第194章（第2/2頁）

“聽著……我不能勉強副長替我買什麽……你們後來送來的禮物，我很感謝……但那跟副長是否送我東西是兩回事……他沒有必須買禮物送給我的義務，你不要任性了——”

但是這種虛弱的阻止在沖田眼裏根本屬於可以忽視的範圍。

“好，就這麽決定了。”他爽快地一拍手，“擇日不如撞日，就決定是今天吧！正好晚上我們都要去島原喝酒，多帶上你一個人也無所謂，而且這樣的話我也可以放心地去邀請小千鶴了——一想到到時候土方先生那張臉上會出現的難看表情，我就覺得心情十分的愉快——”

柳泉覺得自己簡直沒法跟他溝通，心累地揉著前額，好像傷腦筋到了極點的樣子。

“請別這樣做……！總司君！”

沖田無視她的抗議，突然低低地彎下腰，那張年輕英俊的臉龐從下方迎了上來，接近柳泉的臉，顯得格外深的雙眸在近距離上灼灼地盯視著她。

“好。……只要你在這裏發誓，你今天回去以後就會收回這種不切實際的仰慕，並且一直到死的時候，想起今天的放棄，都不會有一絲不甘心或者悔憾，那麽我就罷手。”

柳泉：……！！！

她一瞬間就好像被他的魄力震撼住了一樣，呆呆地望著他的臉，好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沖田等了片刻，並未等到她的回復；他頓了一下，重新直起身子來，臉上閃過一絲陰影。

“……所以，就是這樣。……懂了嗎？在自己活著的時候，要好好地、認真地去爭取你最想要的東西，這樣即使明天就會死去的話，自己也不會有一絲遺憾了啊……”

他並未再說什麽，只是沖著柳泉笑了笑，就離開了。

柳泉又在原地站了一陣子，像是因為太過震撼而產生了動搖、暫時無法移動腳步一樣，瞪著面前修剪整齊的日式庭院發呆。

入夜，她再一次來到了島原。

柳泉這一次是以男裝的面貌出現，同樣踏入了那間上次爆發過激戰的角屋。

作為這座角屋的花魁，君菊早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一個很大的房間來開懷暢飲。而今晚做東的原田也十分上道，不但慷慨地任憑平助和新八叫嚷著點了過多的好酒，在千鶴和柳泉礙於自己的女性身份而不得不流露出一點拘謹之色的時候，他也充分作出了主人家應當有的表示。

“啊啊，不必客氣，請放開胸懷好好享受吧。這裏都是同伴，沒什麽值得格外提防的事情。”他溫柔地說道，“新選組的生活對於女孩子們來說也很辛苦吧？偶爾也要好好放松一下啊。”

千鶴結結巴巴地應著，柳泉卻感到有點瞠目結舌。

……左之君，在你眼裏放松的方式就是去島原的花街喝酒嗎……？

不過她們兩人略帶一絲尷尬的表現很快就被現場熱鬧的氣氛所沖淡了。

新八極為快活地大喊著，稱贊原田用獎金請客的慷慨。雖然齋藤一臉沉靜而端正地坐在位子上，用一種克制的姿態緩緩飲酒；但坐在他身旁的沖田，則一如既往地笑著挖苦新八誇獎錯了要點——應該誇獎原田成功保護制劄的功勞才對——新八則豪爽地仿佛是自己做東在招待大家一般，招呼著大家盡管喝個痛快。平助當然也在旁邊一邊感謝原田一邊起哄著要讓他多多破費。面對這樣的損友，原田英俊的面容都整個抽搐了。

就連鬼之副長土方都難得地寬容多了，和藹地表示機會難得，大家可以盡量吃吃喝喝。

房間裏一時彌漫著快活而輕松的空氣。

只有坐在一角的千鶴四下顧盼，滿臉緊張，顯得十分不自在的樣子。

柳泉坐在她身旁，雖然心裏也有點尷尬和不安的成分在，但畢竟偽裝男子經驗豐富，以前也不是沒有扮成男人來過島原這種地方喝酒，好歹不覺得怎樣生疏。此刻看見千鶴局促不安的表情，就側過身去，適時地和她閑聊著。

“……別那麽緊張，既然你也是他們邀請來的，那就安心享受一下吧。這裏的食物可是很美味的喔。”

千鶴緊張地沖著她笑了笑，胡亂夾起一片魚生放進嘴裏，隨便找了個話題應對。

“雪葉以前也曾經扮作男子，來過這裏嗎……？”

柳泉一怔，不由得停下了筷子。

作者有話要說：

3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