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第3/3頁)

“源桑讓我先跑……然後……然後……”她嚎啕大哭起來,泣不成聲。

土方沉聲打斷了她。

“……沒能及時趕到,是我的錯。”他虛弱疲憊的聲音裏帶著一抹深深的嘆息。

千鶴啜泣著,睜大了眼睛爭辯道:“……怎麽會!沒有土方先生的話,我也早就……早就……”

新八替山崎包紮完了傷口,思考了一下,出聲說道:“不行,山崎傷得很重。左之,我們兩個輪流來,必須把他背回去才行!”

原田愣了一下,看向自己正攙扶著的土方。“那麽……副長呢?”

“……我自己能走。”土方用虛弱而斬釘截鐵的聲音說道,“山崎是為了阻止風間對我出手而受傷的……決不能在這裏丟下他。”

……

最後,齋藤和柳泉動手,在道邊挖了一個坑,埋葬了井上大叔。

千鶴扶著土方,站在一旁注視著他們。原田和新八則先行背著山崎離去。

沒有人說話,現場除了齋藤和柳泉用木棒掘土發出的沉悶聲響之外也沒有別的聲音。

直到他們把井上大叔擡進那個淺坑裏,看著黃土一點點淹沒井上大叔那張熟悉的、溫和的臉容時,終於傳來了千鶴的抽泣聲。

很奇怪地,柳泉並沒有要哭的沖動。她只是動作麻木僵硬地一下下掘著土,然後又一捧捧把挖出來的土灑到井上大叔的身上和臉上去。她的動作機械而有點遲鈍,臉上的神情也有一點僵滯,仿佛五官在這一刻喪失了所有能夠移動而作出表情的本能。

明明昨天還在笑著對她報告最新的戰況的……當她急匆匆地一頭沖進伏見奉行所的時候,源桑就那麽忠實可靠地站在大廳裏,在那麽危急的時刻,還笑眯眯地帶著一絲寬容和好笑的表情,看著她因為險些撞上副長而被副長咆哮的情景……

那種場景,假如不是發生在昨日,不是發生在注定要失敗的一場戰爭之中的話,她簡直要有種錯覺,那就是他們曾經一起經歷過無數次的、溫馨的日常。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被副長咆哮、心情低落的時候源桑會出來勸解,會像個可靠又值得信任的長輩一樣安慰自己——

然而,那個總是和藹地微笑著、像是父輩一般又慈愛又可靠的源桑,已經被永遠留在那個剛剛過去的昨天裏了。

最後她和齋藤一道完成了這個艱難的工作。一座小小的墳包在路旁豎立起來,源桑的佩刀被刀尖朝下插在墳頭上當作墓碑,千鶴在刀下獻上了一束臨時采來的野花。

儀式一般的過程結束以後,他們四人一時間還站在那裏,好像誰都沒有盡快離開的意思。

沉默良久之後,齋藤冷靜地開口了。

“副長,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做?”

土方沒有說話。

柳泉忽然輕聲笑了一笑,笑聲裏帶著一絲哽咽。

“昨天……當我趕回伏見奉行所,發現大家都已經離開那裏、各自出擊以後,源桑曾經說……不阻止那些人的話,再做什麽事都沒有意義。”

她擡起視線,轉向土方。

“所以,就按照源桑的話,去阻止那些人吧。這樣才有意義。是嗎,副長?”

土方的身軀微微一震。

沉默片刻之後,他回答道:“……是啊。”

他注視著墳墓上插著的那柄刀。

“源桑,我們要進入大阪城。”

他的聲音仍然低啞虛弱,然而語調已經重新堅定起來。仿佛火一般熾烈的決意又在他胸中熊熊燃燒起來一樣。

“在那裏,我們不會再輸!”

作者有話要說:

4月16日:

謝謝大家的理解。。。最近這幾天可能都忙著碼字,沒空排版或者抓蟲,大家見諒【土下座

唔,不知道要不要說一下,前方小小高能預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