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魔君殺魔君二(第2/3頁)

是他的,就是他的,如果不是他的,他再強求也無用。

宮無涯聲音沙啞:“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當真,此心只系玄容?”

蘇非煙正要說是,宮無涯就推開她,繼而起身:“如此,你走吧,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本君也不願奪人之妻,玄容這人萬千缺點,到底本君還算佩服他的實力。”

宮無涯眼看著,竟真像是要放棄一般。

蘇非煙稍稍愣神,繼而咬唇:“我也不知道。”

她神色淒涼幽遠,半坐在地上:“我之前來太虛劍府,是師尊手把手教我學劍,讓師兄們不得欺負我,他像是我的神明,我從崇拜他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是愛多一點,還是習慣多一點。”

她擡起頭,眼中淚光點點:“無涯,你愛我,你懂愛,你告訴我,最純粹的愛是什麽?我愛師尊,師尊是感受不到我的愛?我能感受到你的,他為什麽感受不到我的?”

宮無涯的心當即狠狠一抽,除了心疼之外,一股希冀從他心裏生出來。非煙從小顛沛流離,缺乏安全感,她甫一受到玄容的關懷,小小年紀分不清楚愛或者對師尊的崇拜,也不是說不過去。

如果說非煙分清楚了呢?

她會不會看到,一直以來陪著她、支持她的人是自己?

宮無涯聽到自己的聲音:“愛,我也說不清楚,但我知道,我愛你。”他心中一動,攬過正流淚的蘇非煙,蘇非煙滿面淚痕,並未拒絕,就這麽被宮無涯攬在懷中。

宮無涯道:“我等你,你遲早能分清楚愛是什麽,崇拜是什麽。”他吻上蘇非煙,蘇非煙仰著頭抱著他,“只有一個玄容……千萬不要再有其他人了,非煙。”

殿內彌漫著這個充滿柔情的吻,然而,這個吻再輕柔,也必須得結束。

宮無涯到底顧念著蘇非煙的名聲,不過一會兒,他就放開蘇非煙,親自把蘇非煙送出去。

殿外,無妄峰內青松高聳,沒什麽鮮花粉蝶,宮無涯重劍無鋒,連帶著無妄峰也是些樹、石,無巧無工。

他隱藏好所有情緒,又恢復成那個倨傲的無涯真君,帶著蘇非煙離開。

“誰?”宮無涯眉頭忽然一皺,一道劍氣朝一棵青松刺去。

“咳咳。”清源真君摸著鼻子,尷尬地從青松外走出來,朝宮無涯拱手:“無涯真君,宗主叫諸位峰主去見他,似乎是有事,我是來叫你。”

誰能想到聽到了那堆愛啊、崇拜之類的話?他談這些事不設結界,不是找不自在?

清源真君亡妻已逝,許久沒聽到那些情情愛愛的糾結之語,他渾身都有些麻。宮無涯臉色一黑,他聽到了多少?

蘇非煙嘴唇都被親腫,見到清源真君似乎了然一切,臉色通紅,幾乎想要尋個地洞鉆進去。

“別人呢?”宮無涯臉色不佳,“出來!”

最嚴肅刻板的道藏真君從青松後邊出來,臉色也微帶不自在:“無涯真君,我是和清源真君一起來叫你。”

蘇非煙見到道藏真君,臉色一灰。

這還沒完,妙繆真君也從青松後邊出來,臉色不佳,她對蘇非煙只有惡感,聽到她那些言語,更是不屑,這些天天舞刀弄劍的男真君不知道她什麽意思,難道她還不知道?

不過是宮無涯人傻修為高,可為她的後路罷了。

妙繆真君冷冷道:“我和道藏道友一起過來叫你。”

宮無涯:……

他忍不住道:“今日幾位可真是有雅興。”

妙繆真君道:“我們有雅興不要緊,春水峰的玄容真君沒有雅興來就夠了。”

否則這個事情多尷尬?

蘇非煙聽到妙繆真君的話,身形一陣搖搖欲墜,她受不住這樣的事,當即拔腿離開。

這麽多真君在這兒,宮無涯也沒去追,妙繆真君道:“無涯真君千挑萬選,就挑了這麽個女修?心慕自己師尊不說,一邊心慕師尊,一邊和無涯真君親親我我的女修可少見?怎麽,難道我們太虛劍府也要起一出紅顏之禍,惹得真君內鬥?”

宮無涯臉色極差:“你不過是因為自己死了一個弟子,對非煙有意見,難道她沒受懲罰?她在春水峰外長跪不起的事,你難道不知道?”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妙繆真君的眼裏就全是痛恨:“她長跪不起對著玄容真君就夠了?七十三峰因為她死了多少弟子?她若是真心痛悔,就該對著那些峰也長跪不起,她不過是怕被春水峰拒之門外罷了,芷弱真君死了多少弟子?現在還臥床不起,也沒見她去看望她。”

“那種輕飄飄的下跪,你以為我們稀罕?”

宮無涯辯駁不過妙繆真君,他知道蘇非煙做得不對,可到底覺得蘇非煙已經認錯。

宮無涯爭執不過,看向清源真君和道藏真君。

清源真君擺擺手:“無涯真君,我已過了色令智昏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