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2頁)
身後的婢女問道:
“小姐,夜已深了,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秦宜然看了看手中的小錦盒,想到今夜在皇後哪裏聽到的那些事,還有在春喜那兒聽到只言片語,聯系起來,竟成了一出好戲……
饒是她,也不禁感嘆道:
“去太醫院。趕明兒啊,咱們就瞧著林謠怎麽自己找死。”
她面上雖然因此頗有些得意,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裏已經是恨毒了。
林謠那個賤人不過是借著一張像她的皮囊,竟將太子蠱惑至此,還懷上他的孩子,真是該死!
秦宜然想起了剛剛聽春喜說的——
“奴婢親眼瞧見小主吃下了這錦盒中的藥丸子。”
“小主近日慵懶困乏,常常嘔吐不止。”
……
她的拳頭在袖下緊緊捏著。
不管是在永昌伯府,還是在這洛陽城,誰也不能奪了她的東西,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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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已逝,天明過,又暗。
第二日傍晚,阿謠手心掐著皇後給的令牌,反復回想著那天皇後說的——
“本宮自會安排,便將這令牌作為信物。”
又要等。
阿謠最討厭的就是等。
大概是因為她總是在等。小時候等著生身父母來找她,進了東宮以後,日日等著盼著巴望著,等裴承翊來瞧一瞧她。
好像她的喜怒哀樂,都是建立在旁人的做法上。
阿謠自嘲地笑了笑,她這小半生,都過得很悲哀。
正是想著這事,便突然一陣惡心之感湧上來,她捂著心口像是要將五臟六腑都幹嘔出來似的。
難受極了。
沒想到,顧隨給的這藥這樣逼真,連害喜的症狀都有。
若不是吃了那藥丸,若不是這幾個月哪回都算著不在癸水前後與裴承翊同房,阿謠怕是真要覺得自己是懷孕了。
正是嘔的不能自抑的時候,倏然有一只修長的手,一下下溫和地拍上她的背。
阿謠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果然,只一擡眼,就撞進那雙深邃的眸子裏。
阿謠攥緊手裏的令牌,下意識縮了縮身子。
她不敢想象,那個計劃若被他知道了,他會如何。
她如今正是提心吊膽,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