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教訓、(第2/3頁)

想通各種關節之後,杜夏只覺得自己一下子就神清氣爽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現在精神得能連著做五台手術都不帶喊累的。

杜夏擡起手臂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隨後往後倒回床上,她心情不錯的說道:“沒什麽,我餓了,我們趕緊洗漱吃早飯吧,我想吃油餅,不知道今天廚房有沒有準備。”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成親的事就看秦氏和宋國公他們是怎麽安排的吧。

聽杜夏說想吃油餅,宋嘉言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他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往外間走去,嘴上還不忘叮囑道:“我先出去看一看,等我出去確認了外面沒有人了之後你再出來。”

杜夏就這樣賴在床上,隔著一層不怎麽隔音的墻聽著宋嘉言在外面吩咐院子裏灑掃的人先出去。

現在時間還早,宋海他們都沒有來上工,所以院子裏的下人不多,他們見到公子突然從房間裏出來,雖然心裏也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只覺得公子可能是像上次一樣入了夜後才回府的。

說起來宋嘉言之所以敢這麽突然的出去,也是因為之前他交代過宋洲他們,說等他離開之後,他的房間絕對不能讓其他人進來,所以現在他的房間,連基本的打掃都是宋海他們兩個人自己做的,所以府裏的下人們也不會知道在今天早上之前,他的房裏到底是有人還是沒有人。

宋嘉言不在古代,宋海他們也不用跟著跑進跑出,所以只是打掃一下屋子,他們並不覺得有什麽累的。

杜夏隔著墻壁聽著宋嘉言把院子裏的人都支了出去,然後才小聲的讓她出去,她坐在床邊彎腰開始穿起了繡鞋,然而鞋子才穿到完一只腳,她就實在忍不住輕笑出了聲。

雖然杜夏的笑聲並不大,但是宋嘉言的注意力一直在屋裏,所以自然也是把她的笑聲聽清楚了的。

杜夏走到門口和他側身而過的時候,他沒忍住多問了一句:“你剛剛一個人在裏面笑什麽?”

聽他問起這個,杜夏沒忍住又是兩聲,就在宋嘉言看著她這個樣子一頭霧水的時候,她湊到他身邊小聲說了一句:“我是覺得我們兩個現在這樣真的好像是在偷|情哦,大清早把人都支走然後我再離開什麽的,實在是……”

話一說完,杜夏就立馬想要開溜,在一起這麽久了,宋嘉言是個什麽性格她已經很了解了,保守、老幹部、老學究,一切能形容人正經的詞語都可以往他身上安,偷情什麽的,他聽她這麽說,不黑臉才怪呢。

畢竟宋公子這種風光霽月的人,偷|情這種字,和他沾上邊都是對他的一種褻瀆。

然而宋嘉言根本沒有給杜夏溜走的機會,他拎著後衣襟把人拉了回來,他也確實是有些不開心了,所以想都沒想就伸手在她的頭頂敲了一下,也不給她張嘴抱怨的機會,自己就先開口說道:“你想什麽呢,這種事情是能隨便說的嗎?要是被人聽到了,你的名聲還想不想要了。”

宋嘉言倒也不是擔心自己,只是自古男女間的這些事情,只要有點流言傳出去了,那受傷害的都是女孩子,男人風流一點可不算什麽了不得的缺陷,可是一旦女孩子有了不檢點的名聲,那在古代真是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偏偏她還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什麽話張嘴就敢往外蹦,差點沒有把他嚇死。

宋嘉言心裏也有些氣惱,覺得杜夏在現代待久了,還是現代思想,雖然現在跟著他回古代了,但是她的骨子裏還是對古代沒有一點認同感,所以從來沒有想過要克制一點說話。

別的不說,就說剛才這種平常在現代開起來無傷大雅的玩笑,拿到古代來說是絕對不行的,雖然他已經把院子裏的人支出去了,但是她要是一直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依照她那想到什麽就說什麽的性格,遲早會惹出大麻煩來的。

這個世界上像他這種耳力過人的人也不是沒有,所以宋嘉言覺得自己實在很有必要好好的給杜夏說清楚事情的嚴重性。

自古流言最傷人,就算國公府再顯赫,那也不能控制別人口中要議論什麽,議論皇族要獲罪,議論一個女子可是什麽都不用顧忌的。

宋嘉言可不想杜夏有一個不好的名聲,所以下定決心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掰一掰她的這個性子,別的不說,事情的嚴重性還是要讓她知道的。

杜夏捂著自己的腦袋,覺得十分的沒有面子,雖然宋嘉言做事說話處處比她成熟,但是她自認為大他幾歲,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被他用這樣教育熊孩子的方式制裁。

然而當杜夏回頭後看著宋嘉言那一臉不贊同的神色,反抗他的話一下子憋在喉管說不出來了。

最後杜夏憋了好半晌,也只憋出了一句相當於討饒的話:“好了嘛,算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嘛,你就別生氣了,你是不知道,你板著一張臉的時候看起來有多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