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咬孤(二更)

容晞雙頰愈紅, 慕淮會的一切,卻然都是她教的。

不過自己教他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畢竟之前自己是奴婢,對性情乖戾且陰晴不定的他是極其懼怕的。

她那時抗拒,只希望慕淮早早完事。

憑心而論, 慕淮身上的蠻力無盡。

粗野如獅虎撲食, 橫沖直撞。

亦如獅虎一般,捕獵時對爪子底下的獵物沒有半分同情和憐惜, 更遑論是體恤。

總體而言, 就算是無師自通了一些,技巧仍是很差。

慕淮見懷中女人半晌都未回她的話,又見這女人水盈盈的眸子微微轉著,便知這女人定是在心裏又算計著些什麽。

這女人肚子裏的壞水忒多。

思及, 慕淮伸手便要扯容晞用來捆束藕色寢衣的綢巾。

容晞將手覆在了男人指骨分明的手背上, 不讓他再做下一步舉動。

慕淮咬她耳朵,低聲問道:“今夜想讓孤怎麽收拾你,嗯?”

男人因醉,笑意與平日不同,涼薄的雙眼中竟偷著些許的壞。

容晞耳根似滴血似得紅, 雖說四下並無其他宮人, 只她跟慕淮一人,卻還是將纖手立於唇畔, 附在慕淮耳側小聲嘀咕了些什麽。

慕淮聽罷唇角微勾, 笑意愈深。

這女人提的法子,他很喜歡。

容晞說罷,便用那雙水盈盈的眼望著男人, 想看看他是否滿意。

慕淮嗓音微啞,睇著女人探尋的眼,低聲道:“好。”

說罷,便將女人從身上放了下來。

容晞站定後,想理一理身上的褶皺,薄紗制的褻衣很容易便會起褶。

她暗自慶幸,好在慕淮今日還算克制,沒直接用他那雙充滿著蠻力的大手將她的衣物撕個粉碎。

容晞正低首小心地整理著,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經將嬌小的她遮覆得嚴嚴實實。

她心中暗感不妙,正有些慌神時,慕淮的手已經制住了她的後頸,讓她的側臉貼在了書案上。

案上本有些書卷和案宗,醉中的慕淮大手一揮,其上的諸物皆被他掃在了地面上。

見他仍如之前一樣急|色,容晞忙要掙紮,嬌聲道:“……夫君,這處不可…妾身不想在這處。”

慕淮不悅,他蹙眉,嗓音微沉地問道:“按你適才所講,在這處最方便行事,有什麽不行?莫不是你又在同孤耍什麽心眼?”

容晞咬了咬唇,亦微微撅起了嘴,她將臉兒貼在冰涼的桌案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細聲細氣道:“那…那…夫君隨意罷。”

說罷,嬌怯怯的美人閉上了雙目,眼睫微垂且在白皙的面容上落了影。

卻因著懼怕,那濃長的羽睫正極快地輕輕.顫著。

慕淮墨眸深邃,站在女人的身後,像看獵物似地盯了她半晌,終是無奈命道:“起來。”

磨死他了,實在是太過嬌氣。

容晞甫一顫顫巍巍地從書案上起身,慕淮便將她橫抱了起來。

待闊步邁出書房後,下人見慕淮面色陰沉,俱都垂下了頭首。

至雕花飛罩處後,慕淮頓住了步子,低聲命道:“回寢殿後將你那些心思都收起來,不許再跟孤耍心眼,你乖一點,亦能早早完事,聽見了嗎?”

容晞臉如火燒,終是點了點,軟聲道:“…嗯。”

慕淮雖醉,但終歸還存了幾絲理智,語氣輕了些許,復又對懷裏的女人道:“若難受…便告訴孤。”

容晞已將腦袋深深地埋在了男人的懷裏,她並不相信慕淮的話,終是咬唇,又低聲問:“可萬一夫君不聽怎麽辦?”

慕淮單挑鋒眉,回道:“那你就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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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

東宮內,夏蟬的啁啾之聲不絕於耳,入夜後的汴京不再如白日那般燥熱,反倒吹起了陣陣清風。

慕淮面色發陰地坐在床側,衣襟半敞著,隱約可見其因練武,而虬勁且緊實的肌理。

他面容斂凈清俊,雖然面色是極陰沉的,卻為其深邃的眉眼陡增了幾分冷峻。

慕淮的墨發亦因著適才的種種,微散在白色寢衣處,原本矜貴的氣質中又存了幾絲疏野。

身後的女人將衾被覆在頭上,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正小聲低泣著。

慕淮的眉宇又緊了幾分,他覺肩頭那處稍稍有些癢,便低首看了看。

上面赫然留著幾道不淺的牙印。

這女人下嘴還真狠,他說讓她咬,她還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慕淮垂眸,背對著女人,低聲無奈道:“真沒用……”

許是因為在孕期,容晞的體質與之前大不相同,他待她自是不能同以前一樣。

本身這個嬌氣的女人就比他容易先登極樂之境。

懷上孩子後更是。

他久久未至。

這個該死的女人卻已經先至了好幾次。

若要是這個磨人精沒有身孕,他肯定不會在乎這個。

該怎麽做,還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