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人生只若初見賦,三百年間無雙詞

張小公爺一句“得矣”那錢福錢與謙,瞬間不知從何處摸出筆墨紙硯來。

兩眼放光的便蹦達到一邊的石桌上,大聲道:“速速道來!速速道來!!”

臥槽!個老王八犢子,還說你不是故意的!!

特麽的筆墨紙硯你都準備好了,你跟我說不是故意套我作詩?!

張小公爺氣鼓鼓的想揍人,然而這都應承下來還說“已得”哪兒好再反悔啊?!

於是只能是瞪著那雙勾人的丹鳳桃花,氣鼓鼓的剜了錢與謙一眼。

可惜老家夥明顯臉皮厚度很高,完全不在乎。

當然,最主要的是張小公爺這丹鳳桃花除非是怒極,否則根本沒啥殺傷力。

即便是生氣的看著人家,也如那“似嗔卻笑”一般。

“快快道來!莫要作那般姿態!!”

老家夥詭計得逞那笑的叫一個得意啊,這臭小子自從不在《帝國時報》那邊呆著後就很難逮住人了。

錢與謙也知道他不是在瞎玩,而是在操持帝國大事於是亦未曾打攪。

然而總覺著能做出如此詩詞的玉螭虎,便就此封筆甚是可惜。

於是逮住了今兒這個機會,堵著張小公爺給做詩詞。

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張小公爺調整了一番情緒踱著步昂首往月。

便見得那月色下晚風微微揚起他飄逸的青絲,銀色的月光在他那雙丹鳳桃花中映襯。

他的那雙眼眸飄然掃過田蕾、米魯二女,又掃過自己的姬武將們輕嘆了一絲橫。

燈火下黑色的軍裝讓他看著肅穆,配以之那略顯憂郁的情緒吟誦聲飄然傳來。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詞吟至此那奮筆疾書正在謄抄的錢與謙筆鋒為止一頓,竟是心尖被這吟誦、被這詞句帶起些許黯然。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輕輕的將此詞吟誦畢,張小公爺輕嘆一聲不由得承認這楞伽山人的《木蘭花令》端的是哀婉淒絕。

無怪乎能得那“北宋以來,一人而已”之贊譽,納蘭詞下再無納蘭。

那“人生只若初見”之下,再無人可超越之。即便是納蘭自己。

“嚶嚀~~”聽得一聲哀婉的泣聲,張小公爺愕然的擡首望去。

卻見田蕾、米魯和櫻子……些許女子們,竟是面帶哀戚淚珠輕垂。

這首《木蘭花令·擬古決絕詞》本就是納蘭以女子角度,道出的是淒然婉泣。

“此詞一出,恐三百年再難出對詞矣……”

良久,錢與謙似乎才從這詞句中的境域中走出。

卻見他悠悠的輕嘆,望著張小公爺苦笑著道:“老夫實難明了,你一少年人如何能作此哀婉之詞?”

玉螭虎只是矜持的笑了笑,卻沒有對此作出任何的解釋。

倒是錢與謙只能是腦補一番,這玉螭虎都說是千百世輪回護國佛子嫡仙人。

雖多時覺著此鬼神論斷當敬而遠之,然如此瞧來……

錢與謙不由得苦笑,便是有人說他不是恐怕自己也不信罷!

張小公爺也是挺懊惱的,本來好好的接風宴結果這一首詞出來頓時變得哀哀怨怨。

一眾人亦是沒了吃飯的心思,滿腦子都是飄蕩著這首詞。

張小公爺則是小聲的跟自家大父說著話兒,隨後更是給諸桌的莊子老人們敬酒。

只是他現在真的還不能喝酒啊,畢竟這乙醇傷腦。

張小公爺還不想腦子沒長好就裝犢子給自己灌酒,將來六十沒到就手指頭哆嗦。

一頓酒飯匆匆吃完,錢福錢與謙這次居然沒喝多。

隨意扒拉了幾口飯菜與張小公爺坐了會兒,便匆匆告辭了。

這讓張小公爺很是莫名其妙,但此時張小公爺更懷念自己桃林草廬裏的那張踱步床。

那可是小周管家傾力打造、兼具了奢華與舒適,堪稱是這個時代頂尖兒舒適的大床啊!

還按照張小公爺的吩咐,床板上方采材乃用彈性軟木。

再有鵝絨、羊絨墊子,夏日裏則是采絲綢湘妃竹象牙順滑席。

可謂是冬暖夏涼,整張大床舒坦無比。

張小公爺溜達到粵北、黔州去那是去平叛的,自然沒法帶上這張大床的。

在那段時間裏他最懷念的便是京師桃林草廬裏,自己的這張舒適大床。

酒飯吃完作別了大父,回到了自己的桃林草廬張小公爺才真正的放松下來。

隨意的披上了薄紗睡衣,張小公爺慵懶的被妙安小姐姐伺候著。

足利鶴則是笑吟吟的在一邊幫襯,為他褪衣、抱著他入那銅包浴池中。

看著他在浴池裏睡著了,小心翼翼的再將他抱出來為他著好薄衫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