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章 求卿一吻(第4/8頁)

歌天道:“如讓上參無念建成飛行魔洞,得到大帝號可能也於事無補,我是要在飛行魔洞建成前,憑大帝號直闖魔宮,縱然沒法殺死上參無念,也可以大肆破壞,毀滅上參無念的心血結晶,最好可以活活氣死他,那就一舉兩得。哈哈!哈哈!”

我禁不住莞爾,搖頭不解道:“摧毀宇宙對上參無念有什麽好處?”

歌天道:“至少可獨享銀河人的精氣,也逼得大帝號無路可逃諸如此類,至於真正的原因,恐怕上參無念才清楚。他可能比奇連克侖更瘋,瘋子的腦裏在想什麽,我怎曉得?所以你肯定不只是最後一頭候鳥那麽簡單,老子見一個魔洞部人殺一個,仍沒法引他離開老巢,但他為了你,竟拋開一切的趕來。告訴我!你憑什麽引他出來?”

對歌天完全改觀,不但因他有救我之恩,更因他像我們候鳥族般是站在宇宙和生命這一邊的生物,如果他如絕色所說般,對我的銀河人精氣見獵心喜,我只好人命,多一個勁敵又如何?

正要告訴他我不但是最後一頭候鳥,且或許是最後一個銀河人,歌天渾身一震,緊張的道:“又出現了!”

說罷倏忽不見,登上光明空間去了。

比起歌天隨意進出光明空間的本領,我確實自愧弗如。二十下心跳後,我才做好進入光明空間的預備功夫,正要追進光明空間去,忽生感應,異動從黑暗空間傳來。

這是我第二次身處正空間而感覺到異空間能量的變動,上次看得很準,這次應該也不是錯覺,哪敢猶豫,立即變換能量,潛進下一層的黑暗空間去。

所謂“上”和“下”,純粹是對自己的一種方便,事實上三個空間平衡並存。只是宇宙這個奇怪的結構,似乎隱藏著某個秘密,我卻沒法勘破。

不論宇宙或生命,本身已是沒法解開的謎團,存在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有什麽意義和目的?早在候鳥兒時期,我就不住思索,那時沒法相通,現在好不了多少,將來恐怕仍想不破。被譽為宇宙最有智慧的黑龍藏布可以有個肯定的答案嗎?

黑暗空間一如往昔,黑暗死寂。

我開始感受到歌天追尋大帝號的失落和沮喪,虧他還可以尋尋覓覓二千萬個宇宙年。

就在此時,前方光芒乍現。

嚴格來說,那並不是光,不可以用正空間的光線去形容,而是黑暗“黯淡”下去,立即與絕對的黑暗區別開來,吸引了我的注意。

初時我看不到任何物象,但倏忽後一個鬼影般的巨物出現了,一艘如歌天形容般的巨艦,在前方緩緩行駛,我看到的雖然是個黑影,卻清楚見到整艘“船”的輪廓。她在我前方橫渡黑暗空間,所到處強風勁刮,吹得豎起的十張桅帆強烈顫動,最令人不敢相信是線條悠美至非任何言語能描述其一二,高起近我百個身長的船身沖起滔天的暗子巨浪,且是浪花四濺,其情景之震撼,對我心神的沖擊,絕不在初見芙紀瑤和絕色的“美阿娜”時的感覺之下。

機會難逢,我豈肯錯過?

能量在後方爆發,化成元子能量的我,以極速往大帝號投去。眼看可落在船上,竟然撲了個空,大帝號已消失無蹤,黑暗空間回復原樣。

我終於認識到宇宙搖滾的威力。

我雖然目擊大帝號,可是思感神經卻完全沒法捕捉她,最令人困擾的是速度上的錯覺,瞧來速度緩慢,事實上大帝號的航速比我的極速飛行更快。且說走就走,不費吹灰之力的從黑暗空間轉移到光明空間去,其下一個落點是無從揣測的。

這是什麽宇航術?我迷惑了。

我搜遍附近的正空異空,找不到大帝號不在話下,奇怪是歌天亦無影無蹤,無計可施下不得不暫認失敗,收拾心情,動身到隆達美亞去。

隆達美亞的陽月高掛夜空,普照阿米佩斯女神芙紀瑤的神秘殿堂和四周廣闊的汪洋,天地寂靜無聲,只有浪濤拍案的聲音從山腳隱隱傳上來,黑夜是如此的美麗。我的心幾乎融化了。我來到我的先祖銀河男女雕像佇立的水池旁,俯身探手,掬起一口水,送到嘴邊,喝了兩口。清涼的水通過咽喉循食道抵達胃裏,由胃壁吸收輸往能量管道去,刹那間水的分子走遍全身。我生出奇異的感覺,深切體會到活著的滋味。

我似被水勾起無窮盡人類的回憶,但事實上卻純粹是一種深刻莫名的感覺,記不起任何實質的事。

我探測不到芙紀瑤,找不到大黑球的蹤影,但我直覺感到,他們此刻與我位處同一星球上。

我曾思考過不同輸往營救計劃,可是想起芙紀瑤的神通廣大,最後一一放棄。沒有計劃的計劃可能是最佳的謀略。

我把整個頭埋進池水裏,長至半指便停止生長的短發在水利舞動震顫,不住吸收水的精華,我感到精神處於巔峰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