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章 墮落城之戰(第2/7頁)

桑白水輕松的道:“確如你所說的,是大帝知會我在這裏恭候你的大駕。至於我能否殺死你,大家動手後不是可見個分明嗎?”

我皺眉道:“希望你有本領可完成主子派下來的任務。還未弄清楚你的身分,究竟你是龍馱的工具載體?還是只是個比較有用的兵奴?又或是甘於為虎作倀的走狗,到最後一無所得。那你就太對不起自己的生命了。”

桑白水沒有絲毫動氣,平靜的道:“我和帝君的關系,或者只有你才明白。簡單點說,我們是父母和子女的關系,我從他而來,透過與各式生命體的融合而成長變化,是他一手培育出來有別於其他所有生命的生物。有一天,我會重歸於他,再無分彼我。不論你如何挑撥離間,也動搖不了我和帝君的關系。我們的進化,最後會在你身上完成,宇宙再沒有能阻止我們的力量。當我殺死你後,會攜帶你的陽魂到生命星河與帝君會合,完成我的使命。”

又道:“你現時能量儲備不足,逃走是綽有余裕。但我知你是不會避戰的,支持你不斷掙紮奮鬥的主動力正是仇恨,那是銀河人的特質。阿米佩斯女王已喪命於帝君手上,你到這裏來一心找尋的秀麗和普林野也被本人送上路了,還有墮落城民的血仇,統統都可向我追討。阿米佩斯王國完了,魔洞部則在苟延殘喘,時日無多,拜廷邦人成了我們的戰奴。曾顯赫一時的宇宙三國,已經雲散煙消。東逃西竄的日子有什麽意義呢?既然如此,不如轟轟烈烈和我決一死戰。如果你連我都殺不了,還有挑戰帝君的資格嗎?”

我啞然笑道:“不用你花費唇舌來說服我,要走我早走了,怎會留下來聽你的瘋語。看招!”說最後一句時,我移到他左方,以肩硬撞他的肩,試探他的實力。

要殺桑白水,成功的機會是微乎其微,但我卻不得不盡力而為,希望能創造奇績。桑白水最高明處,是獨自留下來予我殺他的機會,假設陪同他的是一萬艘巢艦,隔遠我便掉頭走。現時九個候鳥年的思感半徑內,我察覺不到其他超卓的生物或戰艦。

龍馱在與芙紀瑤的決戰中,受了重創,傷及心核,令他短期內沒法施展九色魔功,必須覓地療傷。這個所謂“短期”,可以是數十萬年,或百萬年以上,令我可放手去做我想做的事,不用怕龍馱遍宇宙的來追殺我。但龍馱之外尚有桑白水,他雖然比不上龍馱,沒法令我欲逃無路,但他卻可去對付其他我關心的人。例如追殺思古,乃至於每個漏網的阿米佩斯人。

桑白水就是看準此點,不虞我會在有機會殺他的情況下逃走。他當然有可能計錯這盤數,不過至少龍馱認定他有足夠的本領殺死我,再據我的陽魂為己有。而殺桑白水的唯一方法,是鬥智而不鬥力。

“蓬!”能量激濺。桑白水的七色能量被我借骨頭送出的心盾擊得四散泄射,沒法侵進我體內,頓時面露懼色,顯然是想也沒想過有此情況。

龍馱的九色魔功最厲害處,是其能量階次比極子更精微,來自他特異的元氣,像黑龍藏布的神遊箭般,可長驅直入,攻擊心核,什麽護體真氣和護盾都形同虛設。但有利也有弊,其靈活度及不上極子能量,且損耗的是真元,所以龍馱不是逼不得已,不會隨便施展。當年在生命星河之戰,龍馱制得我動彈不得,全力施展九色魔功直接攻打我的心核,卻一時沒法攻破我的終極防禦武器心盾,致被芙紀瑤把握機會突襲,痛失殺我的良機。可知心盾是同級數的神遊級武器,力能擋格九色魔功。桑白水比之龍馱當然遜上一兩籌,至少便少了黑白兩色,更破不了心盾。在我巧妙靈活的運用下,遂令桑白水產生錯覺,他的七色魔功對我是失去了效用。

事實上我現在的能量儲備不到七百節,而對方肯定在千節以上,他不用施展魔功,惡鬥下去,吃虧的將是我。所以我必須在招式戰術上取勝,逼得他損耗真元,無計可施下施展魔功,我方有機可乘。

夢還從背心處彈出去,負載的不是戰氣,而是我在與芙紀瑤結合時,提取自生命汪洋的生命微子,經與元氣結合後的生命元氣,飛臨桑白水的上方。這是桑白水作夢也沒想過的戰術,夢還是來自宇外的神奇兵器,生命元氣則能神奇克制桑白水,當它在頭頂虎視眈眈、覷隙而入,對桑白水實際上和心理上的影響可想而知。

我也沒想過的是,夢還變成另一個生命金環,灑下金光,照耀戰場。

同一時間,我以芙紀瑤式的埋身肉搏戰術招呼桑白水,他連“拔劍”迎戰的空間也沒有,就被我的肩撞、肘擊、膝頂、頭砍、拳打、腳踢、掌劈攻個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