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羊皮卷的楔子

托蘭帝國偏僻巷子內的地下酒窖,費澤站在陰暗的地下室內,來回踱步著,而被五花大綁的捆在刑架上的則是一個金發男子,不過他此時被折磨得非常狼狽,整張臉蒼白如紙,沒有一點血色。

“我真沒想到你那麽下賤肮臟的血統裏會有如此堅硬的骨頭。”費澤說道,他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將它放在那個囚犯的喉嚨上,然後稍稍向後一扯,割開了皮膚,卻沒有割開血管。

“你會下地獄的!”塞利憤怒的吼道,可是脖子上的血痕卻讓他感覺一陣刺痛,險些感覺到自己喉嚨就要被撕裂開了。

“這個不重要,先告訴我,現任的聖女都有什麽可愛的癖好和習慣,有什麽辦法能夠讓我和她溝通溝通?”費澤說道。

“我不會告訴你的!”塞利冷冷的說道。

“哦,難不成你還在為我給你在和王妃商議時下藥這件事耿耿於懷?那是我錯怪了你,我可以向你道歉。其實,那時候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嗎,至少現在王妃變成了你的情婦,而那個愚蠢的王子明知道帶綠帽子卻不能聲張,那個傻子最愛面子的。”費澤不緊不慢的說道。

“混蛋,你讓我丟掉了所有顏面。”塞利還是忍不住憤怒大喊,在發現自己脖子只是被割破皮膚之後,他又開始大罵,罵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塞利,我一直看在婀法的面子上不願意對你用大刑,可你不能將我的這種仁慈當做你可以和我討價還價的籌碼。”費澤又漫不經心的將他的小腿給割開一個傷口,不過這一劍卻明顯是割到動脈了,鮮血很快湧了出來。

“露蕾在每個星期會請一隊樂師到……到她的殿中,你想要了解,可以找到她的那個宮廷樂師……你這個惡棍,難不成又想……”塞利說道。

“也許吧,既然你這麽配合,那我也不為難你了,你可以走了。”費澤用劍將那些鐐銬和繩索全部斬斷,塞利立刻恢復了自由,不過因為身體虛弱倒置在松綁時卻踉蹌了好幾步。

“讓我走?”塞利本以為這個家夥要一直囚禁自己,或者……

“當然,不再出意外的話,我們還是一家人,我怎麽可能殺了自己的親人。”費澤浮起了嘴角,這個笑容卻讓塞利感覺到渾身發冷。

在塞利看來,歌曼特費澤就是一個瘋子,讓所有人都為之煩躁甚至恐懼的瘋子,他什麽事都做得出來,而且不計代價,不記後果。

塞利遲疑的看了幾眼這個家夥,然後緩慢的拖著疲憊的身體往昏暗的石階上走去,不過一直等他走到外面,並且在一隊巡邏騎士的幫助下翻到馬上的時候,那個一直被塞利認為會出爾反爾的家夥卻根本沒有追出來,讓塞利惴惴不安的離開了。

“你不怕他將你在托蘭城的事說出去嗎?”艾蒂斯皺著眉頭問道。

“那正是我想要的,四年的時間,那些家夥也過了四年的安逸日子,得讓他們知道,我這個惡魔已經回來了。他們會食不下咽,他們即使在和自己女人交合的時候都還要提防著我,甚至皇室和神殿那些高高在上的虛偽女人們還會綁好自己的已經生銹的貞操帶,盡管她們已經沒有貞操可言……”

“我不管你做什麽瘋狂的事,總之你答應我的事必須要做到。”

“放心,我們是同一戰線的,那件事搭上的可不僅僅是婀法的一切,還有你母親的性命。”

艾蒂斯保持了沉默,不過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到那深深的怨恨。

“女人,可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那樣容易變老,變得刻薄,變得令人厭惡。”費澤笑著說道,然後順勢揉過艾蒂斯那纖柔的腰肢,繼續道,“暫且以夫妻名義和我到宮廷樂師那裏走一趟吧,拜訪一個老女人。”

艾蒂斯羞怒的掙紮開,費澤無所謂的笑了笑,反正是他占到便宜,被艾蒂斯的憤怒的目光直視又不是第一次,他都已經習慣了。

“你記得尼蘭女嗎?王子妻子的母親,一位偉大的宮廷樂師,她的音樂讓無數高貴的女子顯得更加端莊,更加高雅,只不過她自己的女兒卻和塞利玩起了偷情的遊戲,我在猜想,塞利和她的女兒上床的時候,是不是也放著那優雅動聽的音樂。”費澤對艾蒂斯說道。

“你能不能不用這麽低俗?”艾蒂斯說道。尼蘭女這個有名的宮廷樂師艾蒂斯還是聽說過的,這名偉大的宮廷樂師的女兒就是那位王妃,直到費澤審問塞利的時候,艾蒂斯才知道,堂堂的一個大王子的妻子居然和斐律神殿大祭司的兒子塞利有私情。

“呵呵,大王子早就有廢除她迎娶撒加利亞公主的打算了,只不過那個可愛的撒加利亞公主給了艾恩王子一個大大的耳光,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上床,即使知道也不能聲張,而未來的妻子卻在還沒見到的時候就跟別人跑了……真是一個可悲的王子。”費澤很放肆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