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頓操作還沒死

韋斯利是一個可悲的人,從小父母的離去讓他缺少人生正確的引導。成年之後那懦弱的性格使得他在面對狗屎般的好友和出軌的女友都選擇了逃避。所以當福克斯找到他的時候,他重新嘗到了自信的滋味,覺得自己其實出身不凡,其實是被這個世界所需要的。再加上所謂命運織布機的引導,讓他覺得自己成為了一個用自己雙手維護正義的黑暗英雄。

每一個孩子都有一個當英雄的夢想,再加上盲目的自信與所謂殺父之仇的影響,當他真爹拉住手臂救了他一命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否定了這種善意。因為一旦他承認了這種善意,那就意味著之前肯定的一切、那讓他重新找回自信的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所以,韋斯利在他真爹用力上拉的時候掏出了手槍朝著其心臟就是一槍!

砰砰!

韋斯利打了一槍,但兩聲槍響讓他的腦海在瞬間宕機了一下,還有一個人開槍了!是誰打的槍?目標又是誰?是他還是面前的敵人?難道是福克斯嗎?

顯然,都不是!

一顆子彈力道十足的從斜後方射來,準確的與他剛剛打出的那發子彈相撞在一起。火星在韋斯利的瞳孔中倒映,以他的眼力清楚的看到在另一發子彈的作用下,他那發瞄準心臟部位的子彈被撞偏射入了他真爹的肩膀。而在這種情況下他真爹仍舊沒有任何遲疑,仿佛用了吃奶的勁將韋斯利整個拉了上去。

韋斯利的身體在空中劃了個半圓摔在地上,而被殺手修理工打了不知多少次的身體耐性超強,幾乎瞬間翻身而起坐在了他真爹的肚皮上,槍口狠狠懟在他真爹的咽喉上。

韋斯利看著面前的男人,心中被所謂殺父之仇的假象所填滿,手指微微收縮就要勾動扳機,只是一股令其不寒而栗的冷意突然間襲上腦海。這是殺意,一種能夠要他命的殺意!

韋斯利難以置信的擡頭望去,在他視線所及的窗外,一道人影掛在即將徹底墜落的列車外壁,那個人他有點印象,是之前車廂中的一個旅客,現在他手中的槍正遙遙對著自己,那種致命的威脅就來自於那裏。

咚咚!咚咚!咚咚!

韋斯利的心跳瞬間加速,眼前的一切都跟著緩慢下來,大腦在急速轉動著分析眼前局勢,現在的情況是殺手克洛斯也就是他真爹,因為剛剛一槍傷了拿槍的手臂,如今被他壓住沒有威脅。但如果他堅持補上這一槍,那人影的子彈也勢必會擊中自己。想想剛剛對方能夠準確擊中子彈的實力,自己沒有機會躲避!

可是若先躲避就會給克洛斯以翻盤的機會,畢竟他自己就能夠做到雙手開槍,克洛斯身為一名傳奇般的刺客,不可能做不到,所以,現在貌似是個死局啊!

韋斯利僵持了下來,那個人影也沒有任何行動,只是指著他的槍口並沒有任何放松。

韋斯利知道憑借自己怕是破不了這個局的,那麽只能期盼福克斯能夠給力點及時支援自己了。

就在這個時候,被他壓在身下的克洛斯卻說話了,上來就是一句經典台詞,“I am your father!”

“哈啊?”(⊙_⊙)?

“他們都在騙你,我才是你的父親!”克洛斯忍著手臂的疼痛用近乎沙啞的聲音說道,他看不見到底是因為誰的威脅才讓韋斯利遲疑了,但這也許是他最後的機會。

很神奇的,當克洛斯的話說完後,身後突然間響起了一聲異響。韋斯利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他說的是……真的嗎?”

福克斯扶著已經斷裂變形的車廂內壁,她的身上有多處擦傷,顯然列車事故也讓她受傷不輕。只是她卻像是完全沒有在意地笑道:“是。”

“為什麽?”

“你是他唯一不能下手殺掉的人。”

福克斯的回答殘酷至極,這一句話打碎了韋斯利之前努力的一切。他依然是個失敗者,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現在他和這真爹一個背對福克斯、一個被自己壓在身下持槍的手還流血不止,福克斯完全有時間和能力兩槍送他們一起下黃泉。

這個局怎麽破?

韋斯利的嘴唇有些顫抖,雙眼有些無助慌亂的與克洛斯對視,而克洛斯不愧是傳奇殺手能將一群紡織工人嚇尿的存在。幾乎在瞬間就想到了唯一的脫困之法,只見他的眼珠往側面瞄了一下。

韋斯利眼中一亮,克洛斯的眼神方向正是那顆子彈打來的地方,那個掛在車廂外面的身影就是他們脫身的唯一契機!

“你的父親背離了承諾與正義,織布機上出現了他的名字,同樣,也有你的!”福克斯的話語中充滿了殺氣。

韋斯利甚至已經能夠感覺到福克斯舉起手槍的動作了,他微微擡頭狠狠朝著那個身影使了個眼色,他相信能夠準確打中子彈的高手眼力一定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