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影祭司

所有人都在聚靈陣中休息，古塵沙則是催動“大龍鎧”，背後鱗片幾乎在刹那間就組成寬大翅膀，飛上半空。

這飛行的速度也頗快，翅膀輕微閃動之間，氣流上升，完全可以讓他輕松自如學大鵬鳥一樣。

飛行感覺簡直是讓人心神都開闊許多，莽莽叢林盡收眼底。

“這大龍鎧真是寶貝，不枉我花費如此多天露來進化，可惜的是畢竟為外物，對自身修行沒有什麽好處。”古塵沙雖沉醉於大龍鎧的能力之中，卻也時時刻刻警惕自己，不要被外物所迷。

他飛上半空，觀看山河叢林地形更加清楚，只見周圍山勢情形雜亂，氣流有的呆滯，有的消散，根本沒有章法，此種地形就叫做“窮山惡水”，如果有人生活在這一帶，那就會世世代代出愚蠢粗惡之輩。

“山有山氣，地有地意，水有水靈，萬物組合真是奇妙。”他本來在義明的指點下，加上自己苦讀書籍，有許多心得，卻從未這樣站立高空，俯瞰山河大地過。

現在在空中盤旋，不一會兒就看遍了方圓數百裏之地的山勢，腦海中推算，感受磁場靈波，就越發對於風水之道，天地人合一之道有更加深刻認識。

他腦海之中，幾乎清晰可以看到靈氣在龐大的虛空中翻滾徘徊，隨時都有可能隨著自己呼吸而降落下來，進入自己身體。

他再次觸摸到道境邊緣。

但仍舊未能突破，缺乏水到渠成之真諦，總是不那麽圓滿。

感覺修行差不多了，他緩緩降落下來，再次落入聚靈陣中。

這時就看見三香沒有休息，卻在小聲議論。

“你們在議論什麽？”古塵沙走過來，卻想和三香聊聊天，這三人是樓拜月的人，說是輔助自己，其實打探消息加上監視，但卻可從其中窺視到樓拜月底細。

通過這些天的觀察，發現這三人實力極強，甚至不在自己之下，也是隨時隨地都可突破道境，關鍵是三人修行的功法相互呼應，有些類似劉羽五人的五季劍術。

此三人本身資質卻也是萬裏挑一。

“回王爺，我們在商量如何作戰，聯絡郡主，互為犄角之事。”思香站立起來，道了個萬福。

“哦？那你們聯絡上郡主沒有。”古塵沙連忙詢問，樓拜月那邊信息是關鍵。

“已經聯絡上了。”思香道：“郡主已經帶兵攻占了個數萬人口的蠻族部落。眼下正把那個部落的人貶為奴隸，然後馴化，就地修建城池，步步推進。”

“打下部落，層層推進？”古塵沙心中微驚：“蠻族最難馴化，就算貶為奴隸，也會暴動，這是自古以來教訓，難道月符郡主不怕暴動？”

妖蠻和人類戰爭長達萬年，歷朝歷代，蠻族入侵都是抓捕人類，或是當場殺掉獻祭給邪神，或是帶回去圈養起來，以後再殺掉獻祭，總之在妖蠻的心目中，人類和獵物沒有區別。

而人類對蠻族就不同，多次反擊，抓捕蠻族之後，試圖教育，然後同化成為人類，教授他們禮義廉恥，讀書識字，明理修德，卻全部失敗，蠻族野性難馴，還時常暴動，殺死周圍百姓。後來連一些悲天憫人的大儒都覺得蠻族的血液中還是獸性邪氣，本質和人大不相同。人之初，性本善，而蠻之初，性本惡。

現在樓拜月再次企圖馴化蠻族，哪怕作為奴隸苦役，也是很危險之事。

“郡主這次是試驗皇上秘法。”思香道：“皇上智慧推算出來馴服蠻族秘法，交給郡主看能實行不，若能化掉蠻族血液中的邪神和獸性，使其回歸成為真正人類，則就是功德無量。我大永帝國卻也可以征服數萬年都無人能征服的蠻荒，開疆擴土。”

“但蠻族和我們萬年血仇，哪怕馴服歸降，恐怕民間也不允許，阻力可能會很大。”古塵沙知道，民間百姓大多數都恨蠻入骨，恨不得啃其血肉，仇恨之深，不可化解，就算他自己也覺蠻族可惡，這個認識是從書中得來，還有就是親眼看見三縣之亂，蠻族燒殺，村村化為灰燼，老人小孩婦女都被在祭壇上被砍頭，剝皮，獻祭。

“皇上說這是千秋百代的事情，當先就是把蠻族貶為奴隸，為我們修建城池，房屋，等工程完結，卻就開始清算，讓他們相互檢舉揭發，凡是三代之內有我們人類血仇的，都得審判，三代清白，可繼續做奴隸，允許生子，然後下五代繼續為奴，若是五代之中忠誠，沒有劣跡，就可由奴隸成為賤民。再過五代，沒有劣跡，還有功勞，才可成為平民。”思香說出來樓拜月準備實行的計劃。

“如此真是千秋功業，代代馴化，卻有可能消除獸性。”古塵沙想想，這卻是十代以後大事，不急於一時：“還有，別的皇子進展如何？我消息不甚靈通，你們卻有秘密渠道互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