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主仆對

當陸不棄從入定狀態恢復過來時，他體內受損的幽精人丹從能量強度上來說是恢復了，但是徹底恢復如初還要一點時間。然後他看到了藍芒漸消，眸光清正的胡瀾。

“怎麽樣了？”陸不棄嘴角輕翹，雖然他清晰地見證了這一切，但是他還是希望能從胡瀾的口中得到一些更有用的東西。

“謝謝！”胡瀾卻是深深地看著陸不棄。

陸不棄劍眉輕揚：“我怎麽發現，你的眼睛沒有那麽藍了，少了一點妖邪，卻多了幾分撩人的情緒呢？”

“真的非常感謝！”胡瀾說話間，坐姿的他突然變成了跪姿。

陸不棄愕然：“你這是幹什麽？”

如果換作其他人，陸不棄可以用強大的法力將之托起，可是現在的胡瀾，已經不是陸不棄能夠托得起來的了。

“劍魔胡瀾在此發誓，此生必死心塌地跟隨著主子，就算背叛全世界，對主子你也永不背叛！”胡瀾鄭重說著，水銀色的長發披散，表情剛毅。

陸不棄嘴角輕翹：“你不是已經發過一次誓麽？難不成上一次有水分啊？”

胡瀾耿直道：“那是因為賭輸而被迫認主為仆，可是今日，胡瀾是真心願意永遠追隨主子。”

陸不棄笑了笑：“就因為我提供這種條件讓你聚丹成嬰。”

“不僅僅是這個！”胡瀾應道：“我知道，我的血丹是有問題的，想要聚丹成嬰成功率不超過三成。我在穩定三丹融合也是出現問題了的，雖然主子你沒說，但是我知道，那是你在幫我。如果沒有你及時提供的血精能量，我這次肯定無法成功突破到神嬰期的。”

烈焚肯定是不會說出去的了，陸不棄微微錯愕：“你怎麽知道是去幫了你呢？”

“雖然這先天靈胎胚和生命根源守護頗為神奇，但它們也不至於能夠那麽人性化地以精準的手法幫我梳理能量。能量不會憑空出現，除了你別無他人。”胡瀾應道：“再者，我胡瀾眼睛雖是藍的，可不是瞎子……”

“在我成功突破後，發現主子你的氣色不太好，略微感應，也能感覺到你體內血氣蒸騰，這定然是血精消耗過大，而在恢復受損的血精。”胡瀾眼中再無那種銳意，完全是溫暖的氣息：“主子，你總不能否認吧？”

陸不棄輕笑：“好吧，我也沒必要否認，能真正獲得你的忠心相隨，我也一樣很高興。現在……跟我說說，你聚丹成嬰全過程的感覺吧，如果再給你一次聚丹成嬰的機會，你覺得哪些方面可能會提高成功率和速度？是的，關鍵是要速度……”

“速度……一般都在求穩了，我還真沒有考慮這個問題。”胡瀾皺眉道。

“那你就現在想想，雖然我一直都觀測著你聚丹成嬰的過程，可有些東西，你真正經歷的人應該比我更加了解。”

“等我回味一下……”半晌，胡瀾說道：“如果真要說速度，有兩個方面應該是可以加快的，一是對於三丹分工之後的融合，其實可以把它們的分完全看成合來應對。像爽靈地丹的化胎繭，其實也是一種融合的方式，它連接地丹的臍帶其實也就是間接連接天丹所用……”

“似乎分其實是合，一開始就這個理念的話，對於神識分化工作方面的壓力也就會更少一些，的確應該是可以提高速度的。”陸不棄輕笑：“還有一個方面呢？”

“那就是三丹能量融合的階段，如果真的有那種大無畏的膽量，有精細到極致的能量控制，那麽完全可以將三丹能量轉換的融合速度提升到極致，那樣應該能縮短很長一段時間。不過那樣風險也大，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有限，誰也確保不了不出現任何紕漏。”胡瀾應道：“所以，我覺得還是穩定最重要，速度慢點就慢點，反正只要修為達到，不出現其他意外情況的話，這能量不足的問題還是不會出現的。”

“我也認為穩定最重要了！”陸不棄攤了攤手：“可是有時候，必須跟時間賽跑，你也沒有辦法不是？”

胡瀾也不笨，劍眉輕揚：“你跟邱改命琢磨出的破禁之法需要讓你在極短的時間裏聚丹成嬰？”

陸不棄點頭道：“沒錯，這也是我要觀瞻你們聚丹成嬰的原因。至少，我可以縮短摸索的時間！”

“多短的時間？”胡瀾好奇問道。

“七刻鐘吧！”陸不棄應道。

“七刻鐘？開玩笑吧？”胡瀾皺眉：“這怎麽可能，我雖然不是什麽最快的，可也應該不算慢吧？我也花了六七個時辰啊！”

“可能需要更短的時間，越短越好！”陸不棄輕笑：“七刻鐘只是一個估摸的安全臨界點，越短越安全！”

胡瀾眉頭皺得更緊：“如果你沒能在那麽短的時間裏聚丹成嬰，會出現什麽狀況？殘嬰還是修為直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