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催促(第2/2頁)

“娘說的是!”李天照說著,還要夾菜,他娘急的拿筷子去打他手,斥責說:“那你還吃!”

“我好多天沒吃什麽新鮮熱菜,真的想吃啊!”李天照哭笑不得,他現在連多吃幾口菜的權力都沒有了嗎?有必要這麽急嗎?

“玄衣,給他包上帶著!”

李天照真是無話可說了,看玄衣憋著笑,他就想把她抱回屋裏,然而,他娘現在肯定不會允許。

此刻的他,不是孤王,分明是個沒有自主權的小孩……

出門的時候,李天照沒看到山芊啟,玄衣忙低聲說:“她身邊添了幾個人,我覺得不太對勁,就沒通知她你回來的事情。但怎麽處置,還是等你回來了再定奪。”

李天照就沒多說了,他看準備的馬不是從雲暮煙那借來的,就問:“我騎回來的那匹馬呢?我喜歡那匹。”

“都什麽時候了!”李天照的娘皺著眉頭,覺得他關鍵時刻還惦記著馬!根本不知道著急。

“去給孤王牽來,我也看看,是什麽馬讓孤王如此心儀。”玄衣讓人去牽了來,近前了的時候,她搶先抓著韁繩跳上馬背,笑著說:“也不是什麽名種血統嘛,孤王為何如此在意?”

“看著喜歡。”李天照笑著答了句,見玄衣凝視著他又追問了句:“像喜歡我一樣嗎?還是比喜歡我還更喜歡呢?”

“夫人真會說笑!馬豈能跟夫人相提並論?”李天照一副啞然失笑之態。

可憐李天照的娘,心急如焚,卻又要忍著看他們這般當眾打情罵俏,這也是她最看不過玄衣和李天照的地方,作為戰士,這般兒女情長,像什麽話!

但下一刻,李天照的娘卻只剩愕然。

因為玄衣,突然一掌戳入馬頭,又瞬間握成拳頭,釋放混沌之氣,那馬頭頓時被震的爆成一團血霧!

噴的玄衣頭臉都覆上了層血色。

玄衣卻仍然掛著微笑,注視著李天照問:“那我殺了這匹馬,孤王一定不會為了它跟我置氣吧?”

這個瞬間,李天照不由自主的想到淩晨時候的隱字號情報。

但是,他臉上不見動容,只是上前,脫了外袍,替玄衣擦去臉上,脖子上的血霧,嘴裏說:“當然不會。只是夫人今日這件衣服我很喜歡,現在弄臟了,可惜。”

玄衣立即笑容燦爛,猛的一把抱住他說:“孤王不必擔心,我準備的馬品種更好,耐力十足,比死的這頭好的多呢。”

“好。”李天照嘴裏答應著,卻沒有急著說走。

李天照的娘忍無可忍的咳了聲,玄衣會意,連忙松開,推著李天照上馬啟程,說:“孤王喜歡,回來的時候,我還穿這身。”

“夫人穿什麽都好,重要的是夫人本身。”李天照上馬,嘴裏說著,看他娘那目光,急的已經想打人了,只好催馬啟程,玄衣看他走遠,又喊人去牽馬過來,然後一個人騎上,催馬急走,獨自追上李天照了,跳他馬上。

這般膩歪了一陣,分開時又說:“孤王路上不要耽擱,早去早回,記著,我在等你回來。”

“好。”李天照催馬去了,這一次,玄衣沒有再追,目送他背影消失,才獨自折返回去。

李天照的娘向來不願意說玄衣什麽的,這次卻忍不住,見她回來,就說:“你們新婚也有些時候了,都是王將,又是三十六武王聯盟的主事人,應該注意些行舉。”

“是。”玄衣答應的乖巧,李天照的娘也不好意思再說,本來是輪不著她管玄衣事情的,只是因為關系不比尋常,若不然,玄衣壓根不會理她,說的多了,就顯得太不識趣。

只是,李天照的娘實在心有疑問,忍不住看著那匹死馬問玄衣說:“這馬又是怎麽了?看你們也不像是吵架了,卻無端端拿匹馬出氣是為何?”

“是我任性了,只願意孤王心裏喜歡我一個人,不高興被一匹馬分走了孤王的喜歡,哪怕是一點點也不行。”玄衣如此回答,李天照的娘也沒話可說了,本也知道玄衣不是易於之輩,但此刻,還是為她的霸道所驚,於是什麽也不說了。

府裏收拾善後的人來處理死馬,考慮到玄衣對馬的做法反常,就小心謹慎的問了聲:“夫人,這馬該如何處置?肉留下吃了,還是賞給戰士?”

“不入流的野種,也配進人的肚子?丟到野外喂狼!”玄衣不屑說罷,徑自回去洗澡更衣。

那匹死馬,被人拖去山林野外了……

李天照在路上,卻不是去玄天之地最近的路,只是,他現在回去,完全可以借風武王的地方,繞到豐收城再折返,如此一來雖然遠點,但不必走馬匹無法通行的山路。

但他不是回去,而是去見雲暮煙。

不滅王將的事情落實了,他當然該如約定那般先告訴她一聲。

其次,就是為借的馬的事情致歉賠罪,說好一定平安歸還,結果卻被玄衣把馬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