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淩天的嘗試

“我先輔一次試試吧。”淩天想了想說道，主位能夠鍛煉到的地方有限，他為提升而來，輔位自然是最合適的。

“好。”少年點點頭，等待片刻之後，少年彈奏起來，道道琴音傳出，開始構建起意境來。

淩天沉下心神，注意力放到少年琴音之上，排除著其他琴音的幹擾，隨後以神念感悟少年的琴音。

合奏這樣的事情，他是第一次做，倒是顯得有些困難，畢竟在先前，琴音只被用來作為攻擊的手段。

破壞永遠要比協調容易的多，這也就導致淩天此時多了許多思索。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眼十息時間過去，淩天仍在思索著，琴音於他腦海中回蕩著，淩天試圖找到琴音的特點。

又是十息過去，淩天還是沒有動手，少年看了淩天一眼，繼續彈奏著。

超了二十息的時間，雖只能算尚可，但也沒有什麽，很多人都是在二十息左右的時間。

此時，淩天大概找到了些規律，他心思沉於其中，慢慢的生出一些明悟來，那些琴音不再是單獨存在的，而是化作整體，一些隱性的規律也展現出來

不過就在他思索著這些的時候，時間卻又過去了十息。

這時就是少年也忍不住多看了淩天幾眼，時間過了三十息，但淩天卻一直沒有動手，在合奏之中，這已經可以稱為失敗了。

少年倒也沒有停下彈奏，他見淩天神情認真，有思索之意，便沒有再計時間，而是等著淩天出手。

不知過了過久，淩天臉上多出一絲明悟之色，隨後他十指落下，放在琴上，彈奏起來，道道音符飛出，以他獨有的方式與少年的琴音進行配合，同時意境展開，試圖與少年的琴音相融。

只是淩天終究是在摸索，對分寸的掌握並不足夠，只有在琴曲後半段時，突兀才變得少了很多，不過即便如此，也沒能達到完美的地步。

琴音落下，少年輕呼一口氣，額頭上竟也有幾分汗水多出來。

柳清婉在一旁看著，見到少年那如釋重負的神情，臉上不由得多出幾分笑意來。

原來不凡如淩天，也有不太會的領域，琴音顯然便是。

看其他人的彈奏，往往都是輔位的壓力最大，最為消耗心神，而反觀淩天，似乎硬生生改變了這個情況，剛才這一曲彈奏完，身為主位的少年，儼然更有壓力。

事實也的確如此，少年雖為主位，但見淩天準備時間極長，合奏的表現也並不出色，知道淩天對音律的掌握或有限，便心生照顧之意，在彈奏時有所調整。

只是淩天的琴音之中有一股銳意，如長劍一般鋒利，盡管淩天沒有刻意表現，少年還是能夠清楚的感受到。

能在琴音中融入意，本是件不凡的事情　，然而這畢竟是合奏，淩天的這股銳意，不止一次的幹擾了他的彈奏，甚至險些毀了他的意境，這讓他多少有些無語。

一曲合完，他就知道了淩天的層次，淩天在音律的掌握上，或許還比不上他。

“閣下曲中意頗不簡單，不知可願與我再合奏一曲，我為輔位？”少年問向淩天。

淩天層次比他低，但琴曲中意不錯，於他也是個交流的機會，況且兩人剛才已經彈奏完一曲，他對淩天要更熟悉一些。

“好。”淩天答應下來，心中若有所思，回憶著先前感受到的一些東西，思考著有哪裏可以改善些。

“閣下準備好了，就開始吧。”不時之後，少年示意道。

淩天想了想，三首琴曲之中，驚世曲他尚且掌握的不好，自不可用以彈奏，唐沐心所教，只為清凈心神而用，意境並不明顯，如此看來，倒就剩下玄老當初所教。

“就它了吧。”淩天心道一聲，隨後彈奏起來，多少有些無奈，琴曲積累不足，他根本沒有多少選擇，不過倒是省了很多選擇的機會。

這一首琴曲他學的時間最久，掌握的同樣也最好，不過自從他神念凝成之後，這首琴曲帶來的磨練效果就大打折扣，但其中所蘊藏的琴境，仍舊是作為攻擊琴境的最好選擇。

很快，琴音鋪開，呈現出一股極為大氣之感，格局極大，並不像其他人那般突出自己，反像是融入了大片山河，極為不凡。

整個琴境構建的時間不短，遠超過在場任何一人彈奏的琴曲，但當琴境徹底構造完成後，也足以解釋為何需要這麽長時間。

少年坐在淩天對面，當琴境徹底展開之後，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淩天琴境格局太大了，他竟然不知如何以琴音合之。

“夢曦小姐可願再合奏一曲？”在淩天彈奏時，另一邊於夢曦那裏已經結束了一曲合奏。

“公子先等片刻。”於夢曦並未直接答應下來，而是如此說道，對方點點頭，也並不著急。

於夢曦說完之後，便轉頭看向一處，目光所到，正是淩天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