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紅翡墜子(第2/3頁)

雲獻一怔,仿佛有什麽東西從冰天雪地的心裏咕嚕咕嚕冒出來,過了電一般的酥麻從心臟蔓延到四肢百骸。一時間,他竟張不開口。

雲獻似乎是不會認真的表露情緒的,掠奪的本能早在會說愛之前。姜善捧出一顆心,他沒想過拿自己的心去交換,只想著將這顆心搶過來,放在自己身邊。

姜善見他不言語,越發的覺著難過,連帶著也覺得沒臉再待下去,掀開毯子就要下去。

雲獻忙拉住他,使了點勁將他扯回懷裏,輕輕吻在他的耳朵上。

“你要我的承諾,我說了你可不要怕。”雲獻頓了頓,道:“怕也不好使了,我既說了你就必須要應。”

他將姜善抱在懷裏,是一個全然的占有的姿態,“姜善,我喜歡你,想同你一路走下去,哪怕到了我死的那一天我都不想放開你。”

姜善被他這一番話震住了,問道:“真···真的嗎?”

“當然。”雲獻低低的笑,笑聲愉快的不得了,“這一回我可沒有騙你,是你要我說的。”

姜善不明白他說的什麽騙不騙,但這不妨礙他的好心情。他回神看著雲獻,眼睛亮亮的,似有百般欲語還休的滋味。

雲獻抱著姜善重新回到炕上,親親熱熱的偎在一起。

雲獻抱著姜善親了又親,過了一會兒,他摸出一個雕花的小匣子,道:“這是給你的年禮。”

“我也有?”姜善偎著雲獻,將那匣子打開,只見裏頭是一對金絲穿的極品紅翡的墜兒,對著光,紅翡的水頭出的極好。這樣的好東西便是姜善都不常見。

“我那日瞧見了便留了下來,覺得你戴上必然很好看。”

“胡說了不是,”姜善拿起那墜子放在手心,笑道:“我耳朵上沒有眼兒,往哪兒戴?”

“我當時只想著,你身上白,若是脫掉了衣服,只戴著一對墜子······”話還沒說完姜善臉上已經紅的不行了,他連忙放下那對墜子,不敢再看。

雲獻伸出手撚了撚姜善的耳垂,姜善不知怎的身子顫了顫,忙推開了雲獻的手。雲獻也不生氣,毯子底下的一雙腳慢悠悠的蹭著姜善的小腿,只把他的夾褲都弄松了。姜善蜷了蜷身子,他也是初經人事,貪歡享樂都是正常。

這話不好說出口,姜善只把眼兒瞧了瞧雲獻,雲獻便笑了,伸手摁了摁姜善的後腦勺。

姜善聽話的湊過來親了親雲獻,小聲道:“穿耳洞,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只是你要輕一些。”

雲獻笑的越發肆意了,他親了親姜善,道:“好。”

余下的時間都在榻上消磨了,雲獻的眼光是很好的,一身雪白的皮肉搭配著紅的發亮的墜兒,不知道多惹眼。興許是新打的耳洞太疼,姜善一個勁兒的抖,那一對墜兒也跟著搖晃,半刻沒個消停。

雲獻越發來了興致,動作間打翻了裝金銀的小匣子,金銀裸子隨著動作滾來滾去,在姜善身上硌出多少印子。

雲收雨散已是掌燈時分,雲獻將那對紅翡墜兒從姜善耳朵上摘下來,換了根細銀棒。他的耳朵還通紅著,雲獻有些心疼了,問道:“疼不疼?”

姜善搖了搖頭,眼角還帶著一抹嫣紅,又乖又媚,看的雲獻目光幽深起來。

姜善有所察覺了,連忙推開雲獻,道:“我在你這裏待了一下午了,該走了。”

雲獻笑道:“好,那對墜子?”

姜善連看都不敢看,雲獻就笑道:“我想替你收著,回頭再戴。”

回頭再戴,還不是在床上戴。雲獻這個人心思壞的很。姜善不敢多留了,穿戴好就匆匆的離開了清竹軒。

路上遇見了端陽,端陽是悄悄的來找雲獻的,看見遮遮掩掩的姜善,他問道:“你這是剛從清竹軒回來嗎?”

姜善應了,端陽看著姜善,他覺得姜善身上有些不對勁,比如總是不看他的眼睛,還有微紅的臉。端陽皺起了眉,道:“你···你是同他吵架了嗎?氣得臉都紅了。”

姜善一愣,跟著應了兩聲,含含糊糊的端陽也沒聽出來一個所以然,只好叫他先去了。

他到清竹軒的時候看見雲獻心情很好的樣子,於是越發篤定是和姜善吵架了。因為以前雲獻在和人吵架吵贏了之後,心情就會變得很好。

雲獻也看見了端陽,瞧著端陽神情嚴肅的臉,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我方才來的時候遇見了姜管家。”

雲獻一頓,不動聲色道:“怎麽?”

“你····是不是和姜管家吵架了?”端陽苦口婆心的勸道:“姜管家是個好性兒的人,輕易不同人生氣,你說了什麽叫他氣成那個樣子?我曉得你素日說話毒,但是現在好歹收了收你的脾氣,我看姜管家真是氣得不輕,眼都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