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除夕(第2/2頁)

姜善的臉上頃刻便蒙了一層粉,待要說什麽,又不好意思。雲獻湊過去,要說些什麽,不妨外頭忽然起了煙火,如平地一聲雷,吵醒了地下亂七八糟歪著的福康福泰。

三秋低著頭,推他兩人起來,一邊還悄悄的看上頭兩人。姜善紅著臉,只不看他們。雲獻倒是自在的很,還有閑心吃酒。

三秋不敢再看,推著福康福泰,道:“若是困了就去西邊廂房歇息,在這裏睡著說不好要生病的。”

福康福泰一邊揉著眼一邊過西廂房去了。屋裏便只剩下姜善和雲獻兩個。

雲獻笑道:“你這徒弟倒是知情知趣的。”

姜善嗔他一眼,起身過裏間去了。雲獻也跟著起身,吹滅了外間的燈,一邊往裏間走,一邊放下了繡線軟簾。

裏間只留了一盞琉璃燈,姜善今夜吃了酒,難免有些暈暈的,雲獻倒了杯茶給他,不但沒有解酒,反被熱勁一催,酒意都發散出來。他面色白,酒意上了臉兒,平白顯出無盡春意。

雲獻捏著他的後頸同他親了個嘴兒,那邊就去解他的衣服。姜善任由他動作,乖順的不像樣。雲獻將他推到床上,不免有了些別的心思,道:“今夜弄點別的好不好?”

姜善吃醉了酒只覺得困,卻也知道不叫雲獻盡了興怕是睡不安穩,只好胡亂點了點頭。他躺在紅被上,赤條條的身子如白玉一般。雲獻愛不釋手的摸了兩遍,從枕下抽出幾條紅綢緞子來。

一夜歡愉已盡,正日又是早早就要起來。姜善前半夜守歲,後半夜被弄的不得消停,幾乎一夜沒合眼。

雲獻瞧著天邊微涼,索性就不睡了,擁著姜善慢條斯理的研磨。姜善一只手落在枕邊,紫青色的痕跡在白皙的腕上尤為清晰。雲獻捉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又親,腕內側的那枚紅痣也越發鮮艷。

他手腕生的好,纖細白皙,紅綢系在手腕上,透著情-色的意味。雲獻漫不經心的想,或許要打個黃金腕釧,嵌上紅寶石,珊瑚串也好,有一種熟透了的感覺。

雲獻轉念又想,戴在手上都這麽好看,或許戴在脖子上會更好看。

姜善睜開眼,只見雲獻的目光不住的在自己脖子上打轉,便疑心他要掐死自己。

這倒不是姜善胡思亂想,只看雲獻昨晚的樣子,姜善便覺得自己總有一天要被雲獻弄死。

姜善動了動身子,離雲獻遠了些。

雲獻很敏銳的察覺到了,他伸手把姜善撈回來,露出一個燦爛的過分的笑,像個任性撒嬌的小輩,“昨晚是不是弄疼你了?你不會怪我吧。我年歲小,阿姜得讓著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