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脫殼(第2/2頁)

這一次是硬仗,自周地和匈奴互通有無後,雙方軍隊的兵器馬匹等外在差距便一日日縮小,匈奴的馬匹略勝周國一些,而周國的武器精良又比匈奴好上一分,在硬實力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就更看軟實力的強弱了。

在中原之地本土打仗,民心毫無疑問在周,而於城郭巷道內作戰,又大大的削弱了匈奴騎兵的優勢,再有地理優勢、後勤優勢,匈奴這座城守得很是艱難。

遊牧民族的他們完全無法理解,那些連個像樣武器都沒有的雲中百姓,為什麽發了瘋一樣不怕死的撲上來阻撓他們守城對敵。

在他們草原上,被打敗了,那就帶著牛羊馬兒換一個地方生活,哪裏的青草養不活牛羊呢,就是沒有戰爭,他們也是要時不時換個地方牧馬的,所以他們家國的概念較之安土重遷的中原人太過薄弱,也因此從求勝的意志上來說,他們又比周國弱了一分。

這場戰爭持續了半個月之久,最終還是以匈奴的失敗告終,他們開始沒想到,中間又不夠重視,一步步失了先機。

冒頓是真沒想到,“要了北地還不夠,還要雲中?嗯?”

冒頓這話問得繾綣溫柔,似情人之間的呢喃愛語,一個嗯字,更是像帶著鉤子,想要破開畫卷,將畫中人勾引出來。

沒錯,這樣嗔怪曖昧的語氣,他不是對著人,而是對著畫,一副周寧的等身畫像。

也是,周寧在周地處於周軍的保護中,哪裏是他能隨意擄到草原上來的。

冒頓瞧著畫中人那清淺冷淡的雙眸,勾唇一笑,又伸手摩挲上她那永遠噙著溫和笑意的唇瓣,低笑著呢喃道:“我說過,你和我是一類人,我怎麽會不知道你想做什麽呢。”

冒頓說罷,又顧自笑了一會,這笑裏有種奇異變態的滿足,等笑罷,冒頓道:“撤回咱們布置的對付項羽的人手。”

這是為什麽?匈奴大臣很不解,單於瞧著對周王姬是真心喜歡,而他們也是好不容易才在那幾處安插進人手,這突然的撤回,豈不是前功盡棄。

“單於不要那周王姬了?”

冒頓笑著搖了搖頭,“咱們匈奴不興中原人那一套,禮讓得很,不搶人家的人頭。”

中原的軍隊以人頭算軍功,所以戰場上常有士卒互相爭奪人頭的情況發生,只是,那是西楚霸王,誰盯上他的人頭了?

劉季和陳余等人倒是想,可他們沒那個本事,幾個打一個,還被人家占著上風,指望他們,怕是艱難。

冒頓沒有為臣下解釋的意思,顧自撐著下巴笑了起來,“真是叫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