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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恐懼和害怕更多一點吧。

後來知道他是林淮北,溫渺就很愣,腦子是空白的,隨後的反應就是趕緊把受傷流血的林淮北送醫院。

林淮北是林家的獨苗苗,她可不敢讓他出點什麽事。

真的要問重新見到林淮北是什麽感覺,溫渺說不出來。

那感覺很復雜。

以前有多親密,後來分開的這幾年就有多陌生。

看溫渺的表情,林淮北大概已經知道答案。

他隱藏起眼底的失落和悵然,露出個很淡的笑,望著溫渺說:“姐姐你是不是也欠我一個擁抱。”

“啊……”

溫渺還在愣神。

被林淮北抱住的時候,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男孩子的胸膛和骨骼有種驚人的魔力,只很輕很輕的一個擁抱,就足以叫溫渺深陷其中,忘記思考,忘記周遭一切。

那些機場內的喧鬧,悠遠如同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她仿佛全身過了一道電,酥酥麻麻。

鼻尖滿是他衣服的清新香氣。

心臟淪陷。

擁抱來得快,去得也快。

林淮北很快就松開溫渺,神色自若,不透一絲真實情緒。

他還犯規地沖溫渺笑了笑:“走了,姐姐。”

“噢——噢。”

溫渺終於緩過神,為自己猶如擂鼓的心跳感到羞愧。

害,就只是彌補一下他們久別重逢的擁抱而已,沒別的意思。

別多想,千萬別多想。

在前面停下等他們兩個的季安然和寧朝,交換了個眼神,相視一笑。

午餐在一家中餐廳解決。

吃飯時候,溫渺向季安然提議下午一起去商場買衣服,沒想到被季安然快狠準地拒絕了。

“我下午有事。”

溫渺嘴巴裏剛好塞著飯,萬萬沒想到季安然會拒絕自己。她鼓著滿當當的腮幫子,可憐地看向寧朝。

寧朝一注意到她的眼神,馬上就說:“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

言下之意就是:我也不能陪你。

季安然看一眼在安靜吃飯的林淮北,沖溫渺使了個眼色:“這不是有個現成的人麽,讓你‘弟弟’陪你啊。”

溫渺咕咚一聲把嘴巴裏的飯咽下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林淮北很幹脆的一聲:“好啊。”

她定了定,轉頭看他:“你不用回去寫作業嗎?”

“這次作業不多,可以晚上寫。”林淮北說得若無其事。

溫渺想想也行。

她本來以為林淮北要回去寫作業下午沒時間,所以就沒有考慮他。

不過……她好像也沒正兒八經跟一個男孩子逛過街。

寧朝不算。

在她眼裏,寧朝沒有性別之分。

午餐過後,四個人兵分兩路。

溫渺和林淮北去了附近的商場,寧朝和季安然順路一起走,溫渺把車借給他們開回去。

地下停車場裏,沉沉暗暗,四處無人。

寧朝和季安然並肩走著,順便問她:“渺渺要一直和那個小孩住一塊嗎?”

男人之間也會有默契,比如他就很清楚地接收到來自林淮北的敵意。

雖然林淮北剛才一直在盡力隱藏鋒芒。

季安然想想,回答:“應該是吧。聽她說他要在這待一年,直到明年夏天高中畢業。”

她說完,見寧朝陷入沉思,不免問:“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有點擔心。”

“你擔心什麽,有什麽好擔心的。”

“你難道沒覺得……那小孩心思很重?”

季安然不是很明白,眼裏透著不解。

寧朝:“他對渺渺不簡單。”

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

寧朝覺得林淮北就像一只蓄謀已久的狼崽,籌劃著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將溫渺這只小白兔拆解入腹。

季安然露出懵然的表情,似乎沒懂寧朝的意思。

寧朝笑了笑,不多加解釋。

走了幾步後,他停下,看著季安然,眼底深沉,點綴著星星光點。

“沒什麽要對我說的嗎?”

季安然愣了愣,好久沒動,過了會才明白過來。她笑著向寧朝張開雙臂:“歡迎回來,我的好朋友。”

寧朝同樣笑了,攬過她,緊緊抱在懷中。

連帶他的心事,都藏在了這個代表友誼的擁抱裏。

……

周末的商場裏人流擁擠,溫渺完全忘了自己來商場是來買衣服的。她先拉著林淮北去麥當勞買了兩個甜筒,新出的限定口味很甜。

然後又拖著林淮北去了旁邊一家飾品店。

飾品店裏大部分顧客是學生模樣的女孩子,林淮北這樣一個形象出眾的男生進去,吸引了不少女孩的目光。

溫渺沒有注意到林淮北被群眾圍觀,她只顧著專心吃甜筒,順便看貨架上那些小女生的玩意。

林淮北站在側邊等她,面前恰好擺著一排帽子。

溫渺不經意看過來,以為林淮北在挑帽子,就走過來給他拿了一頂自己喜歡的黑色漁夫帽,踮腳戴到了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