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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怎麽剛剛不見人,原來是這兩個人偷偷幽會去了。

怪不得溫渺會偷酒喝,這完全就是借酒消愁啊。

林淮北意會到季安然的意思,他沒有多解釋,直接走到溫渺身邊,伸手輕輕拍她肩膀:“姐姐,姐姐?”

確認真的叫不醒後,他直接一個橫抱,將溫渺抱起。

“我先送她回帳篷。”

幾個人都沒說什麽,只有梁佳佳在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傷心掉眼淚。

梁佳祺目送完林淮北和溫渺,注意到自己妹妹快哭成個淚人,連忙抽紙巾遞給她。

“你到底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梁佳佳覺得丟臉,倔強地一邊掉眼淚一邊搖頭不肯說。

梁佳祺拿她沒辦法,只好放下吉他坐過來哄她。

季安然看著這兄妹兩,再拿起空了的一個易拉罐晃晃,十分心疼自己被偷喝的酒。

這麽好的夜色,沒有酒配,總感覺差了點什麽。

“還想喝?”寧朝問。

季安然點點頭。

“我就帶了兩瓶,只有這兩瓶,唉。”

“別嘆氣,這附近有便利店。”

聽寧朝這麽一說,季安然眼睛一亮:“真的?!”

寧朝看著她溫柔地笑:“真的,但是好像不是很大,可以先去看看。就算買不到,也能去民宿買。酒到處都有,夠你喝。”

“那我們走?”季安然立馬抓住寧朝胳膊,一臉興奮:“我們現在就去?”

寧朝笑著點頭。

……

帳篷裏。

林淮北怕有風灌進來,將帳篷關上了。

能睡下三個人的帳篷,空間很大,溫渺躺在一邊,沒一點動靜。

林淮北打開一個睡袋,整理好,想讓溫渺睡進去。

他靠近溫渺,再次嘗試叫醒她:“姐姐,醒醒。”

“姐姐。”

“姐姐。”

……

“溫渺。”

“溫渺你醒一醒。”

溫渺終於有了一點反應,迷茫地睜開眼,頭昏腦脹,眼前模糊。

帳篷裏沒有什麽光,只有外面的亮光透進一點來,裏面昏昏暗暗。

本來就看不清的溫渺,就更是什麽都看不清了。

林淮北很有耐心地看著她,說:“有沒有清醒一點?先把外套脫了,進睡袋睡一覺。”

溫渺神思不清,暈乎乎地聽著林淮北說的話,動手解外套的扣子。

她穿著羽絨服,拉鏈外面有一層暗扣。

其實不需要費什麽力氣,但是她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勁都使不上。試了幾次,都沒解開。

林淮北看不下去,主動伸手替她解開扣子,再拉下拉鏈。

“還能坐起來嗎?”他問。

溫渺點頭。

林淮北湊身過來扶她。

把溫渺扶著坐起來後,林淮北幫她把羽絨服脫下,小心放置到一邊。

剛回頭,他就看到她在拉她自己的毛衣下擺,看起來是要繼續脫毛衣。

林淮北趕緊按住溫渺的手,制止她。

“不用了,不用再脫了。”

溫渺迷蒙地望著林淮北,眼睛霧蒙蒙的,看著惹人憐。聲音也因為酒精而變得嬌軟起來。

“你不是說要脫·衣服睡覺嗎……”

“脫外套就可以。”林淮北額頭突突的跳,剛剛差一點被溫渺脫毛衣的動作嚇到手足無措。

“不要,我要脫·光。”

“……”

林淮北按緊了溫渺的手,極致的耐心。

“聽話。”

溫渺聽到這兩個字,忽然有所觸動一般,凝望著林淮北。剛剛那一層迷茫退去,眼仁黑得沒有光亮。

她把唇貼近林淮北,很輕很輕地碰了一下。

“男孩子的嘴唇……都像你這麽軟嗎?”

她似醉非醉,天真單純地望著他眼睛問這個問題。

林淮北的身體是僵的,連思想都斷了那麽幾秒。

他緊蹙著眉,凸起的喉結輕微滾動,似乎都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剛剛溫渺對他做了什麽。

他盡量維持平靜,喑啞著嗓子說:“姐姐,你醉了。”

溫渺卻突然撅起嘴,像個鬧情緒的小孩。

“不要叫我姐姐,不許叫我姐姐。”

“我是不是只能是你姐姐?”

林淮北滯了幾秒,眼底深沉。

溫渺忽然捧著他的臉,重新靠近,吻住他的唇。

青澀的,完全沒有任何技巧性的一個吻。

她不會吻,他一時也不懂如何回應。

唇瓣似乎都在顫抖。

她先退開,問:“姐姐會對你做這樣的事嗎?”

林淮北的眼色暗沉到不行,整張臉繃著,雙眸緊盯著溫渺。

溫渺不知危險將近,仍氣鼓鼓挑釁著:“你為什麽不說話,你說話呀。”

“你到底醉沒醉?”

林淮北沉聲問。

溫渺像是屏蔽了他這個問題,還在糾結“姐姐”這個身份。她低頭喃喃:“‘姐姐’到底是什麽東西,不要叫我,我不喜歡……”

林淮北相信溫渺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