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曹操在行動

隨著郭汜,飛熊,以及騎兵部隊被解放了出來,孫策周瑜撤離之後,戰場的形勢立刻開始變得分明了起來。

劉繇身死只是第一步。

隨著劉繇慘死之後,其麾下的部隊登時分崩離析,郭汜又帶著騎兵部隊幾個沖殺,劉繇所帶來的部隊便這般葬在了戰場之中。

而後,郭汜又將矛頭對準了劉表。

但有了劉繇的前車之鑒,劉表又如何會繼續留在戰場上等死?

卻是劉繇身死的那一刻,劉表已然帶軍撤退——隨行者,還有袁紹派來的郭圖。

此戰,張遼被人埋伏在先,當看到孫策與劉表先後撤走,又聽聞高順向自己匯報了下陷陣營的損失,簡單評估之後,張遼果斷放棄了追擊的想法。

本身就沒什麽優勢……

敵人還智計百出。

萬一追上去了,再中了個陷阱,恐怕張遼哭都沒地方哭去。

眼看著孫策劉表等人走遠,張遼立刻下達了收攏戰俘,清點物資並盡快撤回壽春的命令,之後,大軍開動。

大概正午時分,張遼等人又一次龜縮回了壽春城中,僅看那緊閉的城門便能知道,張遼這是準備在壽春城苟到死了……

這一幕,並未出乎周瑜的預料。

此戰過後,張遼無論是心理上,還是兵力上,都沒了繼續南下的資本,當然,“壞消息”也有……

劉繇死了但劉表未死。

所以,周瑜給孫策制定的統一江南大戰略,肯定會出現一些偏差——不過有道是見招拆招,以周瑜的本事,區區劉表想來不會帶來太大的麻煩。

當然,這一切已經跟王維沒什麽關系了……

……

漢中。

自王維出征之前,陳宮便帶著馬飛來到了漢中張魯的地盤。

漢中,靠近長安與西涼——換句話說,其實張魯才是距離王維最近的諸侯。

然而張魯這人挺有意思。

他創立的政權,乃是政教合一的政權,五鬥米教乃是漢中的主流教派。

而所謂的五鬥米教……

其實從本質上講,只是道教的一個變種——或者說後世道教的祖宗之一……

這個教派,講究的是個清凈無為——這麽說諸位就懂了吧。

雖然張魯乃是一方諸侯,本身也是有些野心的,但另一方面,他也是五鬥米教的最高領袖,總體來講,張魯算是個相當矛盾的人。

因為諸侯之心,與傳道之心,實際上是相互沖突的。

表現在張魯個人身上,就是張魯的日常表現,毫無諸侯風範——他就像是個大地主似的,每日賞花弄草,飲酒作樂,偶爾處理下公務,再傳傳道之類的。

按照陳宮的話來講:“這小子就是一條鹹透了的鹹魚……”

漢中有他能轉,沒他也能轉——這張魯在漢中的地位,大概就相當於是一個精神領袖,面子工程。

就在前些日子,當陳宮和馬飛打著王維的旗號前來漢中時,得到了張魯的熱情接待。

然而在酒宴上,張魯卻左右言他,根本沒談什麽正事兒,酒宴過後,張魯將陳宮馬飛安排在了驛管,這一晾,便晾了近十天的時間。

而就在這天晚上,驛管大門被人敲響。

驛管內,陳宮和馬飛從床上爬起,馬飛穿好衣服開了門,不多時,便帶著一名中年文士進入了房間。

見到來者,陳宮微微一笑。

“原來是楊松楊別架,不知……”

然而陳宮這客套話還未說完,楊松卻先一步搶話道。

“公台啊公台,你這如何還能睡得這般香甜啊。”

陳宮不太理解這話的意思,他一挑眉頭,質問道。

“莫非是張魯那裏,出了問題?”

楊松,張魯麾下的謀臣,本性極為貪財!而當陳宮抵達漢中的第二天,便摸透了張魯麾下幾乎所有謀臣的性格特點——而一個貪財的謀士,毫無疑問就是一個極好的突破口!

換言之,這些日子陳宮也沒閑著,他早就已經搞定了楊松,在張魯身邊安插了一位位高權重的內應。

聽到陳宮的話,楊松只是搖頭嘆氣,直到哀嘆了片刻,他方才繼續說道。

“公台你有所不知,就在今天晚上,主公秘密會見了曹操的使者……同時,曹操已經帶兵抵達了漢中邊境。可能就在咱們現在說話的功夫,曹操已經帶人進入了漢中,準備直襲長安。”

這番話,讓陳宮呼吸一滯……

他就這麽看著楊松,眼中慢慢閃過冷光。

這事兒這麽緊急,結果你還跟我墨跡了這麽長時間……

倒也不是這楊松有什麽小心思——只不過是因為他真沒啥本事。

而另一方面……

從楊松的話中,陳宮也已經推測出了張魯的真正想法。

他不想與王維聯合……或者說附庸於王維,相反,他更想與曹操合作,然後看著王維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