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逐漸改變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

卡薩走進房中，出聲詢問。

“什麽發現都沒有！”路恩印象深刻的短刀女子拍拍手站了起來，眉頭糾結在一起：“事情倒是很簡單，是兩株嗜血藤作怪，殺了這裏所有人。”

短刀女子指向地板上一只頭顱爆開的浣熊：“這就是其中一個寄主，別看它體型小，被改造之後同樣能成為殺人的高手，再加上嗜血藤的催眠氣體，這一大家子無一幸免。”

“那它是怎麽死的呢？”卡薩眼神微眯，盯著浣熊的屍體看了半天：“能夠一腳踩爆頭顱，尋常人根本沒這個實力，但不是我們的人，也不可能是圖靈的人，難道是三神教出手？”

“那些家夥現在恨不得將所有邪靈都驅逐過來，怎麽可能會出手幫我們？”

跟在他身後的長發女子嗤之以鼻，閉上眼睛開始在室內走了起來，盡管地面上滿是雜物甚至屍體，但她卻沒有半點觸碰，幾分鐘後回到原地輕輕搖頭：“血腥味太濃了，而且時間過去了一個晚上，什麽都找不到，我只能感應出對方身上有著邪靈的味道。”

“不同於以往，是一種很……純粹的味道！”長發女子微微停頓，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得了吧，狄菲娜，就憑你那半吊子的通靈術，這世上一切超凡，哪一個和邪靈沒有關系？”短刀女子撇撇嘴，看向卡薩：“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有人比我們先一步幹掉了這兩株嗜血藤，卻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其實我倒覺得這是件好事，我們可以騰出手來追蹤圖靈的下落。”

“他將這些邪靈全都放出來攪亂局勢，三神教的那些人也隱隱和我們作對，這背後一定有陰謀！”短刀女子信誓旦旦。

“沒有陰謀難道我們是來旅遊的？”長發女子狄菲娜白了她一眼，“不過莉絲倒沒說錯，我們不能再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必須要想辦法找到幕後的圖靈等人！”

“這道理我何嘗不懂，但是這些邪靈也不能坐視不管，不然同樣會出大亂子。”卡薩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憂慮：“其實我最擔心的還是三神教，他們將附近城市的邪靈侵蝕者全部朝盧卡斯驅逐，將周邊我們的力量全部牽制住，也不知在謀劃些什麽。”

“這些吃裏扒外的東西，早晚有一天要清理幹凈！”

短刀女莉絲臉上浮現出深深的殺意：“就是這些人越來越多，這個世界才越來越崩壞！”

……

“路恩，第五名！”

講台上穿著灰色短裙的女老師臉色的訝色難以掩飾，將試卷放在了路恩手上，看著後者波瀾不驚的表情，心中的驚訝其實比臉上還要巨大。

“名次又上升了！”

“他是個怪物嗎？”

……

下方不出意料響起小聲的議論，所有人和老師的表情都差不多，覺得自己似乎正在見證一個奇跡的誕生。

班上第五名並不算什麽，也沒什麽好驚訝的，但是如果一個學生短短幾天就從班上倒數到了順數第五名，就不能不讓人驚訝了，以往的路恩成績一直在中下徘徊，性格懦弱，膽小怕事，班上學生幾乎忘了還有這麽號人。

當然最開始引起注意的並非這些，而是一個女生當中宣讀了他寫的情書，大肆宣揚，讓他一時間成為了學生們的笑柄，走到哪迎來的都是嘲弄的目光，不過也正是如此，這個一直懦弱的少年像是受到極大刺激，性情大變不說，學習成績竟然也蹭蹭蹭往上漲，以一種讓人目瞪口呆的速度！

一件事的刺激對人的改變真能這麽大？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起初很多人懷疑路恩作弊，甚至有老師也這麽認為，於是後幾次考試路恩都是單獨一個角落，還有一個學期就是聯邦統考，學校自然是一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五天一校考，而每一次成績出來，路恩的名次都會上竄一截，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名列前茅！

“再這樣下去，豈不是很快他就變成第一了？”

有學生喃喃自語，接著將目光投向了一個表情復雜的金發少女，這個少女名叫桃麗絲，是班上成績最好的學生，此時卻在路恩身上感受到了威脅。

而這還是路恩收斂後的結果，要不是怕太過驚世駭俗，他後面次次考第一都沒問題，精神屬性增加之後，學習能力連他自己都覺得恐怖，一本翻上幾遍，就像是印在腦子裏一樣，而且條理清晰，舉一反三，所謂的天才也不過如此。

他從來沒覺得學習是一種如此輕松甚至快樂的事情，徜徉在知識的海洋中，汲取著所需的養分，帶給了他一種不同於肉體的強大，這是精神上的自信與強大，仿佛沒什麽能夠難倒他。

當然這也是一種膨脹的錯覺，精神增加並不意味著路恩的智力提升，而是學習和理解能力及其他方面的敏銳程度大大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