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聯手應敵

維迦拒絕了艾斯卡爾的請求。

一名失去銳氣和信心的將領，王朝遍地就是，何必冒著被帝國報復的風險收留這樣一名沒有任何用處的軍官，他可不是開慈善所的。

“哈哈哈。”

艾斯卡爾聽到維迦的話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過他沒有責怪維迦，只是淡淡地說道：“如果可以的話，還請閣下告訴我原因所在，果然是因為我已經喪失了戰爭的才能嘛。”

艾斯卡爾的表情有些落寞。

他並沒有發覺自己之所以不斷失利的原因所在，將所有的過錯歸結於自己已經老了，已經不再具備指揮戰爭的能力，回家種地才是最終的歸宿。

“什麽是戰爭的才能？”

維迦斬釘截鐵地說道：“恕我直言，所謂的戰爭才能，不過是最紮實的基礎，身經百戰的指揮經驗，加上一點運氣以及強大到敢以一人之力站在世界對立面的勇氣和自信！”

“基礎、經驗、運氣、勇氣、自信……”

艾斯卡爾苦笑著說道：“看來我的運氣確實差了一點，果然失之毫厘謬以千裏啊。”

“那我可要恭喜閣下了。”

維迦帶著諷刺的聲音說道：“跟閣下比起來，我可不止差一個勇氣這麽簡單，論戰爭的基礎，我是一個連軍校三年都沒有修滿的軍官；論指揮經驗，我從軍至今不過5年；論運氣，我只感受到這個世界冰冷的惡意；我所擁有的，僅僅只有一往無前的勇氣和自信！”

“僅僅只有勇氣和自信？”

艾斯卡爾皺著眉頭：“殿下是在謙虛嗎？”

“謙虛？哈哈哈。”

維迦露出了諷刺的笑聲：“我並不是什麽天才，我只是一個被逼上絕路的普通人而已。”

“一個普通人能夠百戰百勝，一個普通人能夠令世界為之忌憚，一個普通人戰勝聖龍國三十萬黑龍軍？”艾斯卡爾臉上寫滿了不信。

維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看著前方的白雪皚皚。

他用非常惋惜的語氣說道：“艾斯卡爾閣下，你終歸還是活成了你最討厭的模樣啊。”

“我……所討厭的模樣？”

維迦的話如鋒利的長矛刺進心臟，艾斯卡爾帶著顫抖的聲音問了這麽一句。

“閣下可曾聽說過這樣一句話。”

維迦看著艾斯卡爾答非所問：“如果你沒有過人的本領，起碼也要有一顆赴死的決心。”

“沒有過人的本領，也要有赴死的決心？”

艾斯卡爾重復了一次，他感覺到喉嚨有些發幹。

“沒錯！”

維迦擲地有聲地說道：“論基礎、論天賦、論經驗、論運氣我都比不上你，但是為何我可以打敗你？因為唯獨在赴死一戰的勇氣和對自己的自信上我不輸給任何人。”

“作為一個普通人，這是我唯一的出路。”

維迦咧嘴一笑：“我所信奉的戰爭信條的是——非勝即死！”

說出來估計沒有人相信，世界上最好的防守是進攻，逃避死亡的最佳方式是赴死一戰。

艾斯卡爾似乎若有所悟。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接著問道：“請問閣下，您是如何以區區五十萬王朝軍戰勝聖龍國三十萬黑龍軍團？雖然戰爭的細節已經眾所周知，但是我認為沒有這麽簡單，其中原因還請閣下不吝賜教。”

目光灼灼。

所有人都認為按照維迦的戰爭模版來對抗聖龍國就可以獲得戰爭的勝利，但是真正和聖龍國對戰過的艾斯卡爾已經不會再這麽天真，他和維迦使用的策略具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他所得到的卻是一場場大敗，士兵們根本拖不住敵人進攻或者撤退的腳步。

為什麽同樣的策略，換個人就會得到不一樣的結果？

“閣下是在明知故問？”

維迦向艾斯卡爾友好的笑了笑，艾斯卡爾的眼神已經在告訴他，他的一番話已經讓這名迷失的將領漸漸找回了自己，同時領悟了同樣的策略，他卻失敗的原因所在。

“原來我真的活成了我最討厭的模樣啊。”

艾斯卡爾嘆了口氣說道：“恐懼讓我迷失了自己，明明那麽多反敗為勝的機會擺在我的面前，卻因為畏首畏尾而生生錯過，原來我失去了身為將領最寶貴的自信和勇氣啊。”

“艾斯卡爾閣下。”

維迦伸出了右手和艾斯卡爾握在一起：“很榮幸能夠再次見面。”

維迦再次重復了一次先前見面時說的話，這代表維迦已經認同真正的艾斯卡爾回來了，同時又在這個時候，維迦笑著問道：“請問閣下，現在邀請你加入王朝還來得及嗎？”

“十分抱歉，哈哈哈……”

這十分熟悉的一幕讓艾斯卡爾笑出了眼淚，他由衷的感謝維迦。

“閣下可要想清楚哦。”

維迦打趣道：“等戰爭結束，以你現在的罪責，可是要被處死的，在人生的盡頭，居然要屈辱的死在絞刑架上，你真的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