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報仇是一種享受(第5/10頁)

蔔哥一直在旁邊看著,他沒有打算插手,先讓托爾發泄一通才好。

看著頭頂上的那面黃綢,蔔哥嘆息了一聲,這東西花了他整整十萬,就因為它可以移動,所以貴了整整一倍。

突然白光一閃,一個掉落下來的家夥把手裏的砍刀扔了過來,刀是沖著托爾飛去。托爾連躲都沒躲,任憑那把砍刀撞到身上,當啷一聲砍刀掉落在地,與此同時一枝箭矢回射了過去,擲刀的人可沒有鎧甲防護,箭矢頓時穿透了他的胸膛。

有第一個人反擊,其它的人也醒悟過來,他們看過四周,除了被蔔哥和托爾占據的這扇門,就只有從掉落下來的地方逃出去了,但那是不可能的。

“兄弟們,拼了,他們只有兩個人。”也不知道是誰大喝了一聲。

回答他的是一片箭雨。那牙簽般細小的箭矢,遠沒有托爾射出的箭矢有威力,不過上面塗抹的劇毒同樣致命。

如果說托爾是在殺人的話,蔔哥就是在收割生命。他的工作就是對付這些普通幫眾,只要是高手,就讓給他花錢請來的那些人去對付。

射倒了一批人之後,蔔哥又停了下來,他在這裏並不是為了殺人,殺人的樂趣就留給托爾去享受。

這些人還沒有到絕望的程度,雖然有些人猶豫不決地拼命往後退,有些人則傻乎乎地試圖砸開墻壁,但是他們的手裏仍舊緊握著砍刀。

有人只想著逃出去,自然也有人想到拼命,一具具屍體被搬了起來當作盾牌。托爾的眼睛一下子紅了,他一把將弓扔到了身後,拔出放在地上的劍,劍有兩把,是那種劍身寬厚的闊劍,托爾掄起來就砍。

他的劍路根本沒有什麽章法,只有兩個字——瘋狂,但是這種瘋狂的戰法,偏偏很適合這樣的場合。托爾就像是一頭狂獅撲進了羊群之中,所到之處全都是鮮血和殘肢。

那些想要奪門而逃的人,接連被砍死了十幾個,還有更多的人被砍傷在地,嗷嗷地慘叫著,他們並不是打不過托爾,武器上的差距實在太明顯了,砍刀根本就破不開托爾身上的重甲,再加上還有蔔哥守在旁邊。

幫眾之中有拿十字弓的,這些人就是蔔哥重點照顧的目標,誰手裏拿著十字弓,都會被一陣箭雨射殺,就算有人用死人作盾牌也沒用,總是會有露出來的地方,蔔哥的箭雨又密,只要露出一點空隙,就會被射中。

此刻在蔔哥頭頂上那條大街上,光頭巨漢紮克一個人獨鬥那四個打手。密偵處訓練室的六個人此刻到了五位,只有整天睡覺的那個“乞丐”沒來,那個人實在太懶了,再加上密偵處總要留一個高手坐鎮,所以把他留下了。

除了正在打鬥的紮克,其它人各守住一角,蔔哥請他們來,只是讓他們對付高手,不過有個條件,他們必須把雙頭龍養的高手一網打盡。

那四個打手,兩個是騎士,一個是射手,最後一個用的是雙手刺劍,又像是騎士又像是刺客。四個人裏面掰磚塊殺蜜蜂的那個,實力最高,他用的也是一把闊劍,路子和紮克一樣大開大闔,狂劈猛斬。不過讓紮克沒有辦法一鼓作氣拿下他們四個人的,卻是因為射手的那張弓。

那張弓黑漆漆的,樣子很不起眼,但是紮克只要被搭在那張弓上面的箭指著,就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就因為這樣,每一次他打算痛下殺手的時候,都會被打斷,逼得只能跳開。

隨著一聲暴喝,紮克的身體隨著一連串的劈啪聲響,變得更加巨大了。

就看到紮克虛空劈了一劍,這一劍沒有針對任何一個人,但是除了農夫之外,其它的人全都感到身體一沉,似乎身上墜了許多鉛塊一般。

幾乎在同一時刻,那個射手再也忍不住了,扣住弓弦的那根手指一松。一枝同樣漆黑的箭矢射了出來,剛一離手,那枝箭矢就變成了黑壓壓一片。

弓是魔弓,箭是魔箭。

幾乎在箭射出的一瞬間,紮克感到渾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張開了,久違了的恐懼感再一次向他襲來。

再一次發出暴喝,紮克將他剛剛得到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

四周的空氣似乎一下子凝固了起來,那以一化千,密密麻麻的一片箭雲也隨之變得慢了下來,突然空氣震動了一下,一道透明的波浪無聲的掠過。

沒有聲音,聲音和空氣一起被凝固了,天地間死一般的寂靜。

這種寂靜轉瞬即逝,耳邊響起了一片破碎的聲音。

紮克手裏的劍碎了,碎成了一塊塊的鋼片;那密密麻麻的箭雲碎了,碎得如同齏粉;和紮克正在對戰的那兩個打手也碎了,碎成了一片血霧。

突然間血霧之中竄出兩道如同毒蛇一般的劍光,一直在等待機會的那個刺客終於出手了,他選擇的時機恰好是紮克釋放出全力一擊,身上沒有任何余力的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