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8頁)

旁邊又站出一位年長的參謀說道:

“是啊,讓那位公主殿下不帶護衛,讓發生械鬥的地方正好位於公主挑選的珠寶行旁邊,能夠準確把握械鬥發生的時間,想要做到這一切,非那些瑟思堡人莫數。那些瑟思堡人原本就是這方面的行家,更何況,盜賊原本就和走私犯關系密切,只有他們有可能,安排一場走私犯之間的火並。”

聽完參謀們的描述,伯爵緩緩地搖了搖頭:

“這種把戲,並不是那些南方人的風格,如果這件事情是瑟思堡布置的,那麽它應該看上去就像是一場舞劇,那些南方人很會演戲,他們擁有最出色的演員,寫劇本的人也是高手,這場繼承人的風波,完全證明了這一點,但是,這次的事件怎麽看都像是雜耍。”

“寫慣了舞劇的人,也許想排演雜耍也說不定。”一位參謀輕聲說道。

伯爵並沒有回答,他用手托住腦袋靠在沙發背上說道:

“現在京城之中,有哪些人想要對那位公主殿下或者瑟思堡繼承人不利,你們倒是說說看。”

那位年長參謀扳著手指頭說道:

“想要對瑟思堡繼承人不利的人倒是不少,國王陛下就是最迫切的一個,魔法協會中可能也有人希望這個魔法天才死去,瑟思堡還有一些仇家,比如投靠親王大人的馬蒂爾家族,羅貝爾德伯爵所屬的家族等等。至於想要對得裏至公主不利的,恐怕只有長老院的那些人。”

達克魯伯爵搖了搖頭說道:

“你還算漏了不少人,想必那些得裏至人也不想看到瑟思堡領主繼承人活在世上,出於國家利益和那個小魔法師所擁有的潛質,這兩方面考慮,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殺死瑟思堡領主繼承人也許比他們這一次出使的目的更加重要。在巴特森林中發生的一切,絕對不是偶然的意外,‘裂風’不是白癡,那些得裏至人如果沒有做出什麽特別舉動的話,他不會分散自己的實力同時對付兩個目標的,事後殺人滅口才是正確的選擇。”

“想必瑟思堡的那些人也同樣不會和得裏至人真心誠意友好相處。曾經生死相搏的對手,也許能夠成為朋友,但是互相陰謀暗算的對頭,絕對不會握手言和。”

“還有,你剛才說得太籠統,國王,我們,瑟思堡,得裏至,魔法協會還有長老院,都不是鐵板一塊,就拿對得裏至的看法,那份協議讓陛下欣喜若狂,但是基恩侯爵私底下恐怕會老淚橫流,如果不是因為他過於迂腐,我可能會懷疑他在幕後操縱著一切。瑟思堡恐怕就更復雜了,領主繼承人和他的監護人是一個派系,瑟思堡的官員又是另外一個派系,南港的商人也各懷心思。”

“事實上,我最擔心的反倒是我們自己,我這樣急急忙忙將你們召集起來,就是想要了解,這場事件會不會有我們的人插手其間。”

聽到達克魯伯爵的話,眾人連連搖頭。

“大人,您的意思是,塞爾奧特有可能布置了這場殺局,他的愚蠢是眾所周知的,因為他的愚蠢,使得親王大人平白損失了一位實力高超的魔法師,更失去了狙殺得裏至使節的大好時機。”一位隊長突然說道。

“放屁,塞爾奧特確實是一個狂妄自大的混蛋,而且盲目相信他的武力,不過,他並不是一個做事做到一半的家夥,如果,這件事情有他參與其中,那麽他絕對不會放過得裏至公主和瑟思堡繼承人,而且,曾經和瑟思堡繼承人交過手的他,肯定會做好充足裝備。他至少不是在同一件事情上,犯兩次錯誤的白癡。”達克魯伯爵怒斥道。

“謝謝,閣下的誇獎,沒有想到閣下居然如此看重我這個混蛋。”門口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達克魯伯爵坐直了身體,對於塞爾奧特,他不能過於無理。

“閣下幹什麽去了?”旁邊的管家質問道。

塞爾奧特並沒有回答管家的問題,他在伯爵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

“斯拜和漢恩兩個人是我調走的,我替他們負責。”

“你幹什麽去了?”達克魯伯爵問著同樣的問題。

“我在城裏到處轉轉,看誰顯得不太正常。對於這裏的一切,我畢竟比你熟悉。”塞爾奧特說道。

聽到塞爾奧特如此一說,達克魯伯爵精神一振。

當消息傳來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便是,得裏至公主遇刺將會影響到整個行動。

而且法政署也必然會在城裏大肆搜捕嫌疑份子,這將是名正言順將自己的部下逮捕起來的最佳借口,甚至還可以將罪責硬加在親王的頭上,想要羅織罪名,實在是太容易了。

另外一個念頭便是,他自己也不敢保證這次事件不是自己的部下策劃的。

其中最可疑的便是眼前這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