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5/8頁)

“現在那塊地盤被一個叫洛美爾的盜賊頭目所控制,和那位海德先生比起來,洛美爾顯然沒有那麽高明,而且也並不懂得如何經營,他之所以能夠牢牢控制住西北的領土,完全是依靠恐怖的統治和殘忍的手段。”老者詳詳細細地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

“菲利普斯親王想要用這些家夥來引開拉貝爾這條忠狗的注意力?”王子顯然想到了親王的策略。

“恐怕還有其他目的。”老者說道:“洛美爾一生之中只有兩次失敗,其中一次敗在拉貝爾的手中,那是十幾年前,他策劃了一場轟動佛朗士全國的黃金大劫案,那位陛下大為震怒,下令讓拉貝爾徹底徹查這個案件,拉貝爾調動了所有力量將洛美爾驅趕到了海外。

“而另外一次是在黃金劫案之前,那時候南方的富庶和繁華漸漸在佛朗士王國傳揚開來,洛美爾並沒有意識到南方也有一支實力超群的盜賊工會,洛美爾吩咐手下將勢力拓展到南方,那場盜賊工會之間的戰爭,最終以洛美爾的徹底失敗告終,洛美爾不但失去了所有進入南方的手下,甚至還失去了最心愛的兒子。”

亨瑞德王子聽著老者的說話,微微點了點頭,他終於知道了親王的部署,因為他如果站在親王的立場,也會做出同樣的部署。任何盟約都只是暫時的,只不過暫時有長短之分,而和貪婪之徒的盟約只能夠用極為短暫來形容,一旦從盟約中獲利,盟約便立刻面臨瓦解。

雖然這位王子殿下並不清楚那個叫洛美爾的盜賊頭目的手中到底有多少實力,但是他至少清楚那位海德先生擁有的手下到底有多麽高超。只要能夠搜羅到一個那樣的人物,他便有絕對的自信將雄心和夢想變成現實。

在巴特森林之中的那一次偶遇,直到現在還令他感到震驚。

那兩個車夫的勇武和彪悍,那位海德先生所展現的神奇箭技,不過最令他感到震撼的還是那個神出鬼沒的殺手,以及與他天衣無縫般聯手的瑟思堡小繼承人。

雖然在亨瑞德王子殿下所見識過的魔法師中,瑟思堡小繼承人的實力根本就算不得什麽,不過他卻想像不出有什麽辦法能夠破解這兩個人的聯手,那簡直是天衣無縫的殺局。

突然間那位王子殿下很想自己的骨折盡快愈合、因為一場精彩的表演肯定即將在佛朗克這個華麗的舞台上演,如果錯過這場表演,他旨定會終生遺憾。

“大師,您能夠想辦法讓我盡快恢復健康嗎?”亨瑞德王子問道。

老者看了看王子殿下,他仿佛猜到了王子的心中的想法,點了點頭說道:“我有一些偏方,如果您願意嘗試的話,也許可以令您在病床之上少躺幾個星期。”

“偏方不妨試試,不過想要恢復健康,充足的休息最為重要。”那位公主殿下說著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將手裏的那本厚厚的書從窗口扔了出去。

……

寬闊的貝爾根尼大道不復往日的繁華和喧鬧,雖然仍舊有馬車來來往往,不過大多數是法政署巡邏的警用馬車,黑漆漆的外殼,厚重的門板,再配上那拇指粗的鐵欄杆,令旁人感到陰森而又恐怖。街區的拐角站立著法政署的官員,所有通行的路人和馬車都必須接受嚴格的檢查。

京城之中這段時間封鎖得很嚴,到處都是這種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情況。

達克魯伯爵和塞爾奧特悠閑地坐在馬車之上,看著車夫純熟地應付些如狼似虎的法政署官員。

馬車駛上了大道,看了一眼那些法政署官員,塞爾奧特的嘴角掛起絲輕蔑的笑容。

向前行駛了五六公裏路程,馬車停在了一幢別墅門前。

寬闊的門廊,門前蹲著兩頭用大理石精心雕琢而成的麋鹿,墻壁上裝飾著盾形的紋飾,紋飾的頂部還橫著一把長劍。

塞爾奧特確實感到有些奇怪,洛美爾是如何說服這裏的主人窩藏他們這夥人。波夏利侯爵一向以來都以謹慎小心著稱,居然敢犯下這種危及整個家族的大罪。

從馬車上下來,達克魯伯爵徑直朝著那座別墅走去,塞爾奧特一邊張望著一邊跟在身後。

波夏利家族的花園是佛朗克城裏最為有名的風景之一。而且到過這裏的人全都知道:這座花園之小還建造著一座精致典雅的小樓。塞爾奧特當年也曾經是小樓的常客,故地重遊令他產生了一絲感慨。

走進小樓,一切都和往日沒有什麽兩樣,猩紅的地毯,來自托爾的精致的織錦掛毯,墻壁用絲綢包裹,乳白色的樓梯和扶欄顯得雍容華貴。在樓梯口站立著一個平頂頭的中年男子,看到達克魯伯爵他熱情地走了過來。

塞爾奧特下意識地朝著四周掃視了兩眼,他在尋找那個總是隱藏在黑暗,喜歡在別人背後下手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