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3/8頁)

那頭國王陛下的“忠犬”拉貝爾先生在一旁監督著,計劃是他親自擬訂的,不過他同樣也很清楚所有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假象。

這一次的進攻目標在城西遠郊的一個小鎮,這是一個月以來法政署四面八方撒下羅網獲得的結果,總共陸陸續續發現了五處可疑的目標。

不過拉貝爾很清楚,這些據點十有八九是洛美爾故意將情報泄露給他們的結果。

看著參謀們將所有的計劃細節漸漸補齊,拉貝爾朝著側門走去。

側門極為沉重,是用最上等的木板制成的,四周還包裹著厚厚的牛皮保證和門框嚴絲合縫,沒有人能夠從外面偷聽到裏面的談話。

這座內室密封得極為嚴密,四下還畫著神秘的符咒以保證魔法的力量無法侵入到這個地方。

法政署的最高長官正坐在沙發上,他的身邊站立著那位甚至令拉貝爾這樣見慣了各種兇獰之徒的人也感到害怕的保鏢先生。

拉貝爾很清楚這位保鏢到底是何許人,法政署一直猜測那位海德勛爵身邊有這樣一位人物存在。

在法魯爾侯爵的身後站著另外一個表情冷漠的人物。

拉貝爾不得不承認這些優秀的殺手確實像是一個模子裏面翻出來的作品一般,可達克的神情和這位不知名的保鏢先生確實極為相似。

“又發現蛀蟲了嗎?”拉貝爾問道。

“是的,這一次增加了一條。”那個專署與王室的殺手首領面無表情地說道。

“真可惜還是不能將他們抓起來。”法魯爾侯爵嘆了口氣說道。

“現在沒有必要打草驚蛇,畢竟我們還得感謝他們替我們將假消息傳遞到洛美爾那裏。”拉貝爾笑了笑說道。

“真是世事難料,我沒有想到我是如此信任和器重他們,這幾個家夥居然還是背叛了我。”法魯爾侯爵再一次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您用不著自責,五世陛下不是說過,只要方法正確任何人都能夠被收買,只是有些人比較容易一些。”拉貝爾淡淡地說道:“更何況和波夏利家族比起來,那些人又算得了什麽,我真是很奇怪波夏利侯爵如此小心謹慎的人物居然敢犯下這樣的罪行,他應該很清楚國王陛下對德輝納侯爵一家的處置,德輝納侯爵一家因為叛國罪全都被處以火刑,連三歲的嬰兒都難以幸免。”

“我們用不著對他們的行為妄自推測,也許王後陛下會看在波夏利家族和她有些親戚關系的份上饒恕他們一家吧。至少可以讓可憐的老侯爵免於在柴火堆上受到燒烤,也許仁慈的陛下會賜予他一條繩索,或者讓已經快要生銹的斷頭台重新活動活動。”法魯爾侯爵笑著說道。

“我們什麽時候進攻波夏利侯爵府邸?”法魯爾侯爵迫不及待地問道。

“等到洛美爾開始發起進攻之後。”凱爾勒說道,他的語氣之中沒有一絲情感。

“您難道不擔心您的那些同伴以及我們尊敬的梅丁伯爵發生意外嗎?居然讓梅丁伯爵充當誘餌,這個計劃實在太瘋狂了。”法魯爾侯爵一邊搖著頭一邊說道。

“我們之中的每一個人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完成,而且每一個人的工作都相當危險。”凱爾勒冷冷地說道。

“只要我們的時機把握得相當精確,就不會有人發生任何危險,護衛隊對那五處據點發起攻擊,考慮到護衛隊低落的士氣,恐怕即便進攻這幾個洛美爾原本就打算放棄的據點也將是一場漫長戰鬥。”

“不過護衛隊真正的職責只不過是隔離街道令洛美爾無法隨意調動人馬而已。雖然我不知道梅丁伯爵和埃克特先生如何能夠確信,一旦您這位保鏢先生加入戰局,洛美爾便會向梅丁伯爵的宅邸和梅丁伯爵本人發起攻擊,不過我相信兩位的判斷,他們是我所見過最傑出的謀略家。只要迪埃先生一離開洛美爾身邊便是我們攻擊波夏利侯爵府邸的時刻,毀掉那座享譽京城的花園令我感到可惜,不過看來我們不得不這樣做。”拉貝爾按照凱爾勒的意思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從中我看不出讓梅丁伯爵冒險充當誘餌的必要性。”法魯爾侯爵疑惑不解地問道。

這一次他身後站立著的那位隸屬於王室的殺手可達克先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必要性在於讓迪埃先生不至於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對於幹我們這一行的人來說,攻擊的機會往往只有一次,一旦失敗立刻會撤退,唯一的例外便是對方是和我們一樣的人物,將後背留給另外一個殺手是幹我們這一行最大的忌諱。”

“那位迪埃先生既然能夠成功行刺聖騎士蒙斯托克,難道瑞博反倒有辦法對於這樣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法魯爾侯爵問道。

“他是個魔法師。”凱爾勒平靜地說道,只有他才知道瑞博真正的秘密,他的手中擁有一樣能夠令他立於不敗之地的武器,過去的一個星期之中凱爾勒花費了大部分時間用於讓自己的弟子真正掌握這件強大而又致命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