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嚴詞震懾

“罪該廢除玄力，逐出淩家”！

這句話如古墓晨鐘，讓五長老淩言眼神跳了幾下，心神變得有些不安了起來。

淩笑挺直了腰杆，環視了在坐的各大長老一眼，最後落到了淩言身上淡淡地問道：“敢問五長老，我是否是族長的嫡孫？。”

五長老老眉微微一跳，不可否認地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可是這關你說的事情有何關聯？。”

“這當然有關聯，關聯可大了”淩笑賣了一個關子說道。

二長老淩莫不耐煩地說道：“有話趕快說。”

淩笑看了一眼二長老，接著又落到了五長老身上道：“敢問五長老淩銳堂哥可否是你的孫子？。”

五長老淩言不悅道：“這是自然，在坐的眾長老可是看著他出生的。”

“哪如果有人辱罵淩銳為雜種？這……”淩笑淡淡地說道。

他還沒說完，淩言拍桌而起，怒喝道：“誰敢如何大膽，我殺他全家。”

“五長老莫動氣，我只是如果，事實上在家族內也沒人敢得罪五長老您”淩笑幹笑了一下說道。

淩言怒瞪了一眼淩笑道：“你有完沒完，把話題都扯遠了。”

這時，四長老淩威也沉聲道：“淩笑，有話直說，不要再拐彎抹角了。”

淩笑對著四長老應了一聲“是。”接著他才正色道：“剛才我與淩滔執事在進內院前，淩銳堂哥對我出言不遜，辱罵我為雜種，剛才五長老也承認我乃族長的嫡孫，相信在坐的眾長老都可以替我做證，敢問四長老、五長老，這可否是對族長的不敬？。”

淩笑此話一出，眾長老神色皆變，尤其是淩言更是一副欲活撕了淩笑的樣子。

“亂說，我不相信我那不成器的孫子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淩言站了起來喝道。

“此事淩滔執事可以做證”淩笑指了指站在最角落的淩滔道。

這時，淩滔站了出來應道：“沒錯，淩銳確實辱罵淩笑為雜種。”

他這話很有力，只說淩銳罵了淩笑為雜種，我可沒有說人家辱罵了族長，他這話給眾長老公證的意思，但眾人皆知他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太不像話了，居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三長老淩圓擡了擡那如線的雙眼淡淡地說道。

淩言看了一眼淩圓，不敢再多言，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不過雙拳捏得緊緊的。

這時，淩莫開口道：“小兒戲言，當不得真。”

淩莫這話一出，在坐的眾長老沒人再說話了，三長老也只是往著上坐的淩蒼投去了一眼，便再次眯上了。

淩笑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他的聲音響遍了整幢閣樓。

淩威冷哼道：“不得在議事殿喧嘩！”

淩笑收斂笑容對著淩威喝道：“聽聞四長老乃家族中最為公證嚴明的長老，如今也不過如此，剛才我問五長老，如此有人辱罵淩銳為雜種，就是對五長老的不敬，他就要殺了人家的全家，而現在淩銳辱罵我為雜種？難道不算對族長不敬嗎？四長老剛才你可說了，其罪該廢去玄力逐出家族，可是，只憑二長老一句‘孩子戲言，當不得真’就不敢對其定罪了嗎？如果淩銳只是那三歲小兒，我淩笑自然不會與他一般見識，可是他已經是舉行過成人禮的成年人了，必須對其說過的話負責，莫不成二長老、四長老欲置族長嚴威而不顧嗎？。”

淩笑句句鏗鏘有力，句句發人深醒，句句砰擊人心，宛若一把利刃直刺眾長老的心房！

“說得對，理該廢其玄力，逐出家族”三長老淩圓雙目睜得老大，看著淩笑堆起的一抹笑意贊成道。不過這笑似乎比哭還難看，他那肥肉太多了。

“沒錯，理應嚴懲淩銳”第二個開口的是六長老。

接著，七長老和九長老都開始附和應了起來。

唯獨那八長老眼神撇著二長老沒有開口。

四長老淩威、五長老淩言都緊緊地盯著淩笑，前者是一副深思的樣子，似乎想把淩笑看透，而後者則是一副咬牙切齒、仇深似海的樣子。

二長老只是輕撇了一眼淩笑，手指又繼續敲著椅子，沒有再發言。

坐在上方的族長淩蒼，直至到現在還沒開口說話，只是一臉沉靜地坐著，似乎已經睡著了一般，兩耳不聞窗外事。

良久，四長老輕噓了一口氣道：“根據族規第十九條刑罰，淩銳對族長不敬者廢其玄力，逐出家族。”

四長老這話一出，五長老先是征了一征，咽下一肚子的火氣，接著站了起來，然後對著上坐的淩蒼躬身道：“族長，淩言教孫無方，請族長格外開恩，從輕發落。”

這一刻，淩蒼擡了擡眼，終於開口說話了，他淡淡地說道：“念在淩銳年幼無知，特準免去廢玄力，逐出家族一例，但必須罰他到後山面壁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