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內人

據天師所言,不止酒,青菜,灌湯包,這些余生新做的酒菜也有這等奇效。

六大爺昨天咽下包子,身體立刻見好,也是因為這。

只是不知為何,余生後面再做時,這神奇便消失了。

天師不知道,余生略一沉吟後即明白了。

青菜,灌湯包兩道菜首次烹飪時,有系統或功德值參與其中,是以有這等神奇。

後面再烹飪時,已是余生自己的手藝了,所以神奇會消失。

想到此處,余生眼睛一亮。棪木酒是系統釀制的,應當會一直有這神奇功效。

“的確便宜了,應該一貫。”余生點頭說。

他將天師開的那壇酒放在桌子上,又回酒架前取兩壇,在天師詫異中推給他。

“喏,這是你的。”余生說。

天師一喜,“這麽好?”

余生點頭,“這下我們賬還清了,以後不許你再蹭吃蹭喝了。”

天師笑容立刻融化了,“嘿,小子,你這是過河拆橋啊。”

他雖說快晉升二錢捉妖天師了,但也不是馬上。

即便真是二錢捉妖天師,修煉也不如吃喝提升內力來的快不是。

“這怎麽就是過河拆橋了。”余生爭辯道,“我這最多是卸磨殺驢。”

“嘿,小子,你敢罵我是驢。”天師反應見長,立刻明白過來。

“你們兩個大清早吵什麽吵。”馬嬸兒走進來,“給我來兩籠灌湯包。”

在余生再三強調下,鎮上人終於不再叫它包子了。

昨天嘗過後,很多人對灌湯包念念不忘。馬嬸兒小孫子更是大早上吵著要灌湯包。

“他飲酒不給錢。”余生回身取了灌湯包,遞給馬嬸兒,“攏共四錢。”

馬嬸兒看天師不善,“小魚兒是小本生意,哪能不給錢?”

她說著掏出四錢來。

的天師忙辯解道:“不是我不給錢,他四壇酒要我四貫。”

“啥,四貫!”馬嬸兒一驚,對余生道:“你小子搶錢呢。”

余生認真道:“嬸兒,這一壇酒真值一貫。”

“你用金子釀的。”馬嬸兒不信他。

“小魚兒,打酒。”跛子正好提酒葫蘆走進來。

“老根兒,一壇一貫呢。”馬嬸兒隨口笑著說。

“什麽?”漁夫站住了。

“不不不。”余生上前接過酒葫蘆,“咱們自己人還是五錢。”

“這還差不多。”馬嬸兒以為他們方才開玩笑,著急回去喂嗷嗷待哺的小孫子去了。

余生打酒,酒極香,漁夫在旁邊聞著饞極了,等酒葫蘆打滿後,忙嘗了一口。

“嗯。”漁夫雙眼瞪圓了,“這是什麽酒,從哪兒買的?”

“還是棪木酒。”余生說。

漁夫不可思議,“啥,這是棪木酒?”

他又嘗一口,“是棪木果味道,不過比以前好喝太多了。”

漁夫回頭問余生,“老余什麽時候釀的,你怎麽不早點拿出來?”

余生得意道:“不是老爺子釀的,是我自己釀的。”

漁夫更不可思議,“別糊弄你叔啊。”

“真的,不信後面還有半缸呢。”余生指著後院。

漁夫這才相信。

他上下打量余生,奇道:“老余逼你都學不會,現在不僅無師自通,還勝過他,莫非你娘顯靈了?”

“為什麽不是老爺子顯靈了。”余生說。

“你娘比他手巧多了。”漁夫又飲一口酒,不可思議的去了。

天師探頭過來,“我也不是外人,我是內人啊,憑什麽我就一壇一貫。”

“內你妹啊,去去去。”余生起一身雞皮疙瘩,“只有不做內人,就給你五錢一貫。”

有砍倀鬼,刺巫祝交情在,余生不真要他錢,只是不想讓他在客棧做大爺罷了。

天師立刻答應,只有不是外人價格就成。

果然有效,天師立刻幫著余生把灌湯包擺在了客棧外桌子上。

鎮上鄉親有昨日嘗鮮,今日念念不忘的,不時過來取走一兩籠。

日上三竿,余生正要拎一壇酒去看六大爺時,右街東頭奔來七匹健馬。

馬上有三位公子哥兒打扮的,腰間掛著長劍,劍鞘華美,遠不是天師木鞘能比。

後面跟著四個仆人,雖著灰衣,布料也不菲,不是余生的破衣服能比的。

街寬,鎮子小,在余生,天師他們目光注視下,健馬很快奔到客棧前。

灌湯包的香在街頭肆意蔓延,健馬中有一騎客聞之有些饞。

“楚兄,早上出來的匆忙,早消食了,不若在客棧再墊補些。”他勒馬出言道。

那楚兄已行到牌坊下,聽到後掉轉馬頭,“也好。”

他們紛紛下馬,向客棧走來。

方才出言墊補的青衣公子朗聲道:“小二,有什麽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