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人自醉

一路安穩,趕回鎮子時已是晌午,烈日當空,熱的余生渾身是汗。

裏正坐在客棧外凳子上乘涼,見余生他們回來,忙站起迎上來。

“六叔怎麽樣了?”余生跳下車問。

裏正道:“幸好送回及時,被草兒姑娘診治後,高燒已經退了。”

六嬸松一口氣,“阿爹呢?”

裏正搖了搖頭,幫著余生卸車,把六嬸把東西搬回家。

路上,余生惦記他的驢,“在客棧後院的畜欄上綁著呢。”裏正說。

余生心中納罕,這驢性格突然變好了?

裏正贊嘆道:“那真是頭神驢。”

當時他在街上,望著街東頭見有一影子,不等看清楚,“刷”,驢就站停在他面前。

若非小六子在上面,他當真不敢認。

等他們將小六子擡下來時,周九章才姍姍來遲。

“他住在客棧裏,現在也沒起來。”裏正說。

他們說著進到六大爺家裏,見六叔已經清醒了,半躺在床上,六爺卻在迷糊中。

六叔狠狠謝了余生一番,旁邊坐著的長輩也止不住的誇余生,讓他有些不自在,趕緊退出來。

讓天師把買的家禽卸車,余生提著狗子踏進了客棧。

草兒正抱著球球坐在長桌旁,見余生提著狗,“嗬,這狗真夠醜的。”

“不許提醜字!”余生為狗子打抱不平。

他走到後院,見畜欄上只有大水牛和周九章的馬。

“那頭驢呢?”他朝大堂喊。

草兒喊道:“別問我,我不知道,我討厭吃草的畜牲。”

這是什麽毛病?余生搖頭。

他把狗子放下,環顧四周不見驢影,見酒屋房門大開,於是走了進去。

“你這頭畜牲!”余生淒厲慘叫由後院傳來。

草兒好奇的探頭,對球球道,“你看,我就說吃草的畜牲很討厭。”

一頭驢,一只小白狐醉倒在酒缸旁,這是余生進屋時所見到的。

他探頭一看,系統釀的那缸酒已然見底,只剩下釀酒時的殘留。

這一缸酒,余生只灌十幾壇,剩下多半缸呢,就這樣被這頭驢給糟蹋了。

余生恨恨的踹驢一腳,它正酣醉,渾然不覺。

小白狐醉的輕,被余生撿起時已經醒了,它舔了舔余生的手掌,讓余生不忍心對它下毒手。

余生上下翻看,這小白狐他認識,正是他前些天放走的那只,原來它一直沒有離去。

天師把雞籠放下走進來,小白狐忙用前爪捂住眼睛。

天師喜道:“這是我的小白狐?”

“現在是我的。”余生說,他前些天已經把賬付清了。

他對這頭驢無可奈何,只能抱著小白狐走出來。

小白狐醉眼朦朧,但見到雞籠那刻,雙眼睜大,一跳落地,向雞籠撲去。

天師趕忙一提,讓它撲了個空。

余生愁道:“這些雞鴨怎麽辦?”

正巧小白狐見到了狗子,身子一哆嗦,酒又醒幾分。

天師笑道:“醜也是有用的,你看,問題解決了。”

他又指小白狐道:“它靈智已開,聽得懂你說話,或許也能讓它幫你。”

“有理。”余生蹲下身子,對小白狐道,“酒好不好喝?”

小白狐點頭。

“想不想再喝?”

小白狐又點頭。

“前些天偷吃的是不是你?”

小白狐點頭一下,又忙搖頭。

“人贓俱獲,還敢狡辯?”余生眉頭一豎立,正要威嚇它,見小白狐頭眼淚汪汪看過來。

余生教訓不下去了,只能指著雞籠,“我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以後由你負責照看它們。”

小白狐淚眼立去,換成了星星眼。

余生更不放心了,道:“我說的是看管,不是讓你吃,你明白?”

小白狐鄙視看余生一眼,邁著醉態的步伐,在雞籠旁臥下,在狗子靠來時,也被她齜牙趕走了。

八鬥一手鴨籠,一手鵝籠,走進來放在地上,天師一拍腦門,“我忘記了”

余生正要威脅扣工錢,見小白狐站起來看他。

“對,這兩籠也歸你管。”余生說。

這下小白狐高興得手舞足蹈,讓余生直懷疑它是不是準備監守自盜。

“我有數的,少一只,不讓你飲酒,而且拔你毛。”

余生威脅小白狐,又被它鄙視一眼。

老爺子以前養過雞鴨,窩棚是現成的,余生把家禽剛放進去,系統聲音即響起來:

後院窩棚入住家禽三類,獎勵功德值三十點。

後院畜欄入住異獸驢一頭,獎勵功德值五千點。

“五千!!”余生整個人呆住了,恍若看見人生巔峰在向他招手。

但很快系統聲音又響起來:

宿主出售系統瓷器,得五千點功德值驢一頭,現已扣除宿主應付系統五千點功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