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這次沒經驗

葉子高半信半疑把大田螺抱回後院去了。

余生竊得浮生半日閑,坐在富難身旁聽書去了。

只是他坐下不等片刻,“啊~”後院傳來殺豬般叫聲,讓鼓聲和說書戛然而止。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裏正他們齊齊轉身看著後院方向。

“殺豬呢,客棧殺豬呢。”余生聽是金剛的喊聲,急忙站起來信口雌黃。

“這分明是人在叫。”有趕路客人說。

“可能殺豬時被咬到了,我讓他們小點聲。”余生說罷向後院走去。

時刻想著抓余生把柄的富難也跟了過去。

他們來到後院柴房,見被捆在地上的金剛驚魂不定的看著站在他胸口的狗子。

狗子見余生他們來了,才從他胸口跳下來趾高氣昂的走了。

“這是狗?”金剛喘著粗氣說,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子。

誰也不能體會他昏迷蘇醒第一眼,見到一五官緊緊擠在一起的怪獸舔他鼻尖的恐懼。

“當然是狗。”余生得意的蹲下,“怎麽樣,怕了吧?”

金剛魂定後忍住粗氣,逞強道:“不過是條狗,有什麽好怕的。”

“也不知誰剛才嚎的跟殺豬一樣。”余生不屑。

金剛逞強道:“我只是在感嘆那只狗真醜。”

不等余生無情揭穿他,白高興抓著一把青菜鉆進來,“剛才誰殺豬呢,把球球都驚住了。”

他剛才在除青菜地的野草,草兒和柳柳在把藥圃的草移栽出去。

葉子高也跟進來,“真羨慕球球,頭埋柳柳姑娘懷裏不出來了。”

“滾”,三人鄙視葉子高後,將目光落在金剛身上。

余生道:“說,誰讓你來客棧找茬砸店的?”

金剛在進客棧時即自詡為男子漢,當然不肯做軟骨頭。

“想讓我出賣雇主?做夢!”金剛扭頭,鼻音一“哼”,準備來一出寧死不屈的戲碼。

余生站起來對其他人道:“怎麽樣,我就說他是被人指使的吧,上來就噴的還在少數。”

葉子高被金剛侮辱最甚,他踩住金剛胸口,“說,誰指使你的,說了讓你少受點罪。”

金剛看著富難,“身為錦衣衛,你難道要看他們為非作歹?我可什麽都沒做,酒錢都付了。”

富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錦衣衛管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等你出人命了再來找我。”

他指著余生,“到時一定來找我,我盯這小子很久了,一直沒抓住他的把柄。”

“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金剛對富難道。

“講什麽講,把嘴堵住拔胡子,我看他不招。”余生下令。

在金剛掙紮中,葉子高把擦桌子抹布堵上去,隨手拔一根胡子,“你說不說。”

“嗚嗚。”金剛繼續掙紮著,葉子高再拔,又問他一句,金剛繼續掙紮。

“那個。”正直的富難提醒興致勃勃的三人,“你們堵著嘴,他想招也說不出來。”

三人這才醒悟,葉子高又拔一根胡子,撤去麻布問:“你說不說。”

“呸,打死我也不說。”金剛不愧為金剛,說話依舊硬氣,口水還噴到了葉子高臉上。

“孫子,我今天不僅要拔你上邊毛,還要拔下邊毛。”葉子高用抹布把嘴一堵,采棉花似的揪起胡子來。

但金剛絡腮胡子著實茂盛,一根根拔很費力,因此葉子高邀白高興一起加入戰團。

客棧大堂有人喊,余生拉著富難往外走,“太血腥了。”

待余生把客棧活兒忙完,又聽了會兒說書後才又轉到後院。

“單”,“雙”,不等余生進去,就聽到葉子高和白高興有節奏的說這兩個字。

他進去見倆人你一下我一下,小白狐趴在旁邊看著津津有味兒。

至於胡子主人,金剛已經麻木了。他了無生趣的躺在看著他的“男子氣概”被拔走。

“你們在做什麽?”余生好奇問。

“我們在賭單雙。”葉子高說。

余生樂了,“好啊,被我逮住了吧,快點,把賭資交出來。”

“成啊。”葉子高樂壞了,他指著外面泔水桶,“賭資就這些活兒,輸的人幫贏的人幹活。”

“掌櫃的,這些賭資全交給你了,我們就不管了。”白高興也得意。

“那啥,還是算了,小賭怡情,我就當沒看見。”余生忙把姿態擺低。

葉子高堅決不同意,白高興也在旁邊跟著起哄。

余生見推脫不掉道:“也成,但贏者的活兒才是賭資,你們現在誰贏了?”

葉子高和白高興怔住了,他們倆人說話時也在拔胡子,現在早忘記單雙了。

金剛胡子已經被拔的差不多了,臉上浮腫也消去一大半。

余生端量,“你別說,胡子拔幹凈了,這小子白嫩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