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賽馬

倆鬼又答應一聲,悄無聲息出了巫院。

站在門口,正要尋找余生一行人時,他們被一陣呼天搶地吸引去了目光。

倆鬼見錦衣衛同一鎮鬼司錦衣衛在不遠處,唯有目能視鬼的小子不見了。

錦衣衛押著一披頭散發哭聲震天的婦人,這婦人穿著巫醫衣服,正在錦衣衛手裏掙紮。

錦衣衛也不理她,只望著不遠處的街角面面相覷。

在錦衣衛面前還站著一掛驢,驢頭上掛著一紅布條,馱著一佝僂老者。

這老者也驚愕的看著街角,周圍的行人也看著街角,顯然發生了什麽令人錯愕的事。

回到余生領人出巫院的時候。

方程早被押走了,此間事了,繞過蕭墻出門時,余生道:“走著,回去伺候那方巫祝。”

楚生道:“余掌櫃,料不到這大巫居然被你訓的啞口無言,佩服,佩服。”

本以為一鄉下小子面對巫祝刁難會束手無策,楚生沒想到余生在那莊嚴大殿上竟遊刃有余。

“本指揮使是演技派,對付他們輕松自如。”余生驕傲的說。

“今天我用的是咆哮派,我還會努力派,面不改色派……”

他們踏出大門,余生正扳著手指頭忽悠眾人,驀地鉆出一人向余生撲來。

別看田十平時無精打采,關鍵時刻利索的很。

在這人手快抓撓到余生臉時,田十及時用到架住她,避免了余生破相。

余生驚魂不定,“你,你幹什麽?”

來的是婦人,穿著巫醫的衣服,身上有股草藥味。

婦人道:“還我丈夫,今兒不把我丈夫放了,我撓死你。”

原來這巫醫是方程的夫人。

余生道:“你丈夫罪有應得,你莫胡攪蠻纏,我還沒治你……”

余生話沒說完,婦人又張牙舞爪撲過來,拳打腳踢的向余生身上招呼。

余生躲過了,富難和白高興攔著她,推搡之間把她頭發也打亂了。

“夠了。”余生喝道,那婦人還不依不撓,余生道:“把她也拿下,正好一同處置。”

那方程行招搖撞騙之事,這婦人豈會獨善其身?

別的不說,那西廟大娘患病後被耽誤,從而釀成大病身亡,這婦人就脫不開幹系。

一直候在台階下的錦衣衛領命,上來把婦人按住。

婦人驚慌之後又大喊大叫起來,方才圍在門口尚未散去的一些信徒,也幫腔起哄和指責余生。

這些未散去的信徒不懷好意,想看余生的熱鬧。

眾人一起哄,婦人膽子梗阻,胡亂謾罵起來。

她正要問候余生他娘,“轟隆”,陰雲密布的天上雷聲大作,一道閃電擊中巫院門前樹椏。

整條長街安靜下來,婦人不說話,余生望望天又望望這婦人,“他娘的,敢情是你做了缺德事。”

城主府,城主也見到閃電落下,嘀咕道:“快收了眼線吧,天也該晴了。”

回到巫院門前,余生讓錦衣衛把婦人擡著,下台階上了馬,揮手道:“回去。”然後一馬當先向前。

只是剛走幾步,余生又停下來。

迎面走來一掛紅布條的小母驢,一錦衣衛牽著,驢背上坐著一佝僂老者。

這頭小母驢正是毛毛的另一半。

“大爺,你來這兒作甚?”余生問。

老者佝僂著身子坐驢背上,見了余生,指著錦衣衛道:“錦衣衛的人請我去作證。”

“作證?”余生不解的看著錦衣衛。

為避免巫院的人發難,他讓人去請方程犯罪的證人,準備來個鐵證如山,只是怎把老者請來了。

錦衣衛道:“指揮使,大爺老伴就是方程夫婦訛詐錢財,延誤治病,以至身亡的大娘。”

余生愣住了。原來西廟被巫醫索要高價,耽誤治病的大娘是老者的老伴。

“大爺放心,我今兒就為您報仇。”余生不再遲疑,當即讓人把那巫醫押走。

坐在黑馬背上,撫摸著馬鬃,正要老者毛毛何在,余生忽然記起侍女說過的那句話。

不能讓它見到毛毛。

余生心中“咯噔”一下,“大,大爺,毛……”

不用問了,毛毛叼著一根蘿蔔從街角轉過來。

那根蘿蔔是囫圇的,毛毛只咬著纓子,顯然是吃飽後搶給媳婦的。

在余生看到毛毛時,胯下黑馬也見到了。

只聽黑馬長嘶,蹄子瞬間提起來,“嗖”的向前狂奔而去。

余生在馬上差點摔下來,幸好後仰之後及時拉住馬鞍,讓身子伏在馬背上。

身後傳來驚呼,兩旁景色快速倒退,風撲面而來,扯著披風獵獵作響。

街上行人紛紛躲閃,推搡著擠到路旁,把兩旁攤子推倒了,一時整條街亂作一團。

作為剛騎馬的新手,余生現在只能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