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溫暖

“什,什麽,草。”

葉鬼痛的把整個身子都濕透了,他嘗試著變作鬼,疼痛依舊不減。

草兒見不到他,不滿道:“你不乖哦,不過不怕,待草長出來就看見了。”

“長出來?”成鬼後的葉鬼依舊蜷縮在地上,動彈不得。

更可怕的是,他發現身上所有鬼力在向肚子處匯集,身上法力在漸漸流失。

葉鬼越來越虛弱,待他痛的麻木,全身無力,手指頭也懶得動一根時,頭上又忽然痛起來。

這種痛比方才的痛還痛百倍,整個腦子像要炸裂。

“我看見你了咯。”草兒說。

球球擡頭,見一株草憑空在視野內長三寸高,葉子舒展出兩片。

葉鬼在上面風流時,白鬼走下樓來。

柳柳和怪哉坐在長桌旁用飯,見他下來怪哉招了招手,“快來用飯。”

白鬼笑著應了,去後面洗了手,順著桌子走到柳柳身後,裝作要坐下的樣子。

見倆人目光全在面前盤子裏,白鬼取出利刃來,猛地向柳柳後腦勺紮去。

刀不曾紮下去,兩根柳枝“嗖”的伸出,纏住白鬼手腕。

白鬼身經百戰,反應也快,在知道暴露後瞬間化作鬼,頓時擺脫了柳枝糾纏。

他正要轉個方為忽然化人再把刀刺下去,“嗖”的一聲,四根水草又纏在他手腕和腳上。

白鬼大驚失色,他現在為鬼,這水草居然也能纏住?

倀鬼從外面走進來,身旁跟著鳳冠霞帔的女鬼和另一個白衣森森的鬼,這鬼正是白骨。

倀鬼自己就是鬼,而且是有法力的女鬼,這水草為靈力所化,纏住白鬼理所當然。

這侍女李猜一直不說話,柳柳和怪哉這才見到她的本事,驚訝是不可避免的。

柳柳看著水草纏著一虛的東西,心說這姐妹莫非是水草成精?

她們不動如山,女鬼鳳兒卻暴跳如雷。

她上去踹白鬼。敢偷看老娘,欺負老娘不會說話,還想上老娘,踹死你,踹死你。

鳳兒說不出話來,只能狠命的踹。

在偷師余生之後,鳳兒踹的這叫一個狠,讓白骨都不忍心看了。

猜到了女鬼恨意來自何處,白鬼痛呼道:“大姐,耍流氓的不是我。”

鳳兒收回腳,踹錯了?她眨著眼,有些不好意思,回頭對倀鬼比劃,“上面還有一個。”

倀鬼又向柳柳和怪哉比劃,眾人這才記起來草兒還在上面呢,忙一起擠上去。

“草兒剛才被我喊醒了,應該沒問題。”柳柳安慰眾人。

“她不是醉酒了麽?”怪哉說。

“球球咬了她一口,她就醒了。”柳柳也不解。

說著推門進去,見草兒安穩坐在床上,她們才松了一口氣。

“他呢?”怪哉問。

“這兒呢。”草兒指著憑空飄著的一株兩葉草。

柳柳不解,“你把他變成草了?”

“我給他種了一棵草。”草兒又打個響指,“跳一個。”

草似乎聽命於草兒,抖動著想跳動,痛著葉鬼只能跟著跳起來。

黃鼠狼探進頭來,“怎麽樣,被我說對了吧,我就說他們有問題。”

方才黃鼠狼覺著不對,特意鉆進後廚告訴了怪哉。

怪哉知道白高興身為捉妖天師的操守,又想到他們在院子錯認黑貓警長,驚訝狗子長相,立刻警惕起來。

她對柳柳說了,柳柳這才上去叫醒草兒,讓她小心提防。

草兒擺手,“算你機靈,今天飯錢免了。”

“什麽叫算。”黃鼠狼說,“本狼聰敏的很,只是平時低調慣了。”

“對了。”他說,“既然飯錢免了,那再來一壇酒,一份下酒菜,我帶走。”

怪哉轉身下去為它準備,對其他人說:“行了,下去用飯吧。”

白鬼見葉鬼下來,喊他讓他救命,葉鬼指了指頭上草葉,悲痛的看著白鬼。

草兒道:“不是說還有一個鬼?”

倀鬼指了指被水草纏著的虛空,草兒又取出一枚種子,“幫我種進去。”

“不要……”葉鬼剛要提醒白鬼,草兒一個響指打響後又滾在地上。

種下這種子,不僅要撬開白鬼的嘴,還得讓他變成人才能丟進去。

威逼利誘一陣折騰後,眾人沒辦法,只能把他纏著丟在木梯下。

草兒可惜道:“哎,這枚種子是棵葫蘆,葫蘆長成後可厲害了。”

夜已深,怪哉把飯菜熱了後眾人才坐下。

“不知余掌櫃怎麽得罪巫祝了,居然派兩個鬼來客棧作亂。”怪哉說。

草兒搶著肉,“他那張臭嘴,開口就得罪人。”

她嘴裏咬著肉,又上下打量倀鬼,“李猜,你那水草怎麽來的?”

倀鬼搖了搖頭,比劃著讓她們回來去問余生。柳柳三人見她不說,也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