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墻畫

“姓南,名北,至於南老二,那是因為有我顧老大。”

顧老大笑著接過余生手裏的酒壇,“余掌櫃,燒桌好菜,當為我們踐別了。”

“我燒的菜有不好的?”余生一點也不謙虛。

“也是,這些天差些,那姑娘你還得調教調教。”顧老大說。

清姨還在身旁把玩夜明珠呢,余生忙道:“共同進步,共同進步。”

顧老大還要再說話,南北不耐的拍桌子,“來人,上酒,怎麽招待客人呢。”

“要什麽?”余生掃一眼依舊在吹氣的老媼說,也不知這吹氣有什麽用,到時候找個鬼問問。

余生正念叨鬼呢,女鬼鳳兒從木梯上興致勃勃飄下來,似乎有什麽事兒著急與余生分享。

只是見到老媼後,鳳兒身子刹車了,眨著大眼珠子好奇看老媼向人脖子吹氣的動作。

見客棧有同樣穿嫁娶衣服的女子,老媼愣住了。

南北指著酒櫃上的酒壇,“就要顧老大要的酒。”

南北帶來的人坐了兩桌,余生隨手取兩壇酒放在桌子上,不待余生折身,南北又發作了。

“碗,酒碗呢,難道七八個人端著酒壇子喝?”南北拉住余生嚷著說。

余生不耐煩,“你有三只手?”

“你罵誰呢?”南北跳起來,“誰是三只手,小子你莫血口噴人……”

他把余生說的三只手,當作在汙蔑他是賊了。

余生掙脫,“沒有三只手怎麽拿酒碗,腦子裏有坑吧?”

“嘿,我……”南北挽起袖子,余生不理他,在酒櫃上取一摞酒碗擺在桌子上。

拍個泥封,把酒碗滿上,南北仰頭飲下去,剛吞一口就全噴在了對面兄弟臉上。

“呸,這什麽酒。”南北拉住余生,“顧老大就喝這酒?你糊弄誰呢。”

“我糊弄你幹什麽,顧老大飲的就是這酒。”余生爭著衣角。

南北不松手,“酒?毒藥還差不多,告訴你小子,就這酒,今兒不給我個說法就別想走。”

旁邊一憨模樣的漢子道:“大哥,我還沒在酒裏丟蠅子……”

後面人趕緊捂住他嘴巴,南北當作聽不見,對余生道:“你這也叫酒,看不起你南爺是不是?”

“你想幹什麽?”余生問。

他見老媼難以和鳳兒交流,又低頭繼續往南北脖子裏吹氣。

鳳兒覺著好玩,站在老媼身邊,幫著她往南北脖子裏吹氣。

“我也不為難你。”南北和兄弟對視一眼。

他笑著說:“我們要在客棧長住,只要免了房錢,今兒這事南爺就既往不咎。”

“免了房錢?!”余生高聲語,把玩兒夜明珠的清姨擡起頭來。

坐在長桌上挑揀草藥的草兒也回頭,幸災樂禍的看著不知要糟的南北。

久住客棧月余,草兒早明白,余掌櫃和清姨的人生信條是“有錢不掙王八蛋”。

這也是南北如此不堪,余生還招待他的原因。

但是,若想從余生手裏搶錢,那就別想讓他看在錢的面子上招待你了。

南北還不知,不待余生答應繼續道:“還有,我們要找一柄銅鏡,你幫我找些人手來。”

余生一笑,讓人如沐春風,“其實啊,這酒不是這麽喝的。”

“我來教你這酒怎麽喝好喝。”余生抓起桌子上的酒壇。

南北不以為意,這酒難喝如此,難道還能變成瓊漿玉液不成?

他正要開口,忽然見酒壇子迎面而來,“啪”炸裂在他臉上,嗆人的酒水澆人一臉,濺射在他兄弟身上。

“混賬。”南北一推余生,手一抹臉上酒水,推著桌子站起來,一掌舉起就要打向余生。

余生一點兒不怵,正要使出在揚州成名許久的“絕技”,只見劍光一閃,一劍穿過南北衣服,帶著他掠向高處。

鋥的一聲,劍插入墻內,把南北掛在墻壁上,離地足有余生半個身子高。

衣服結實,劍柄在南北肋下兀自顫抖不休,南北臉色被嚇的煞白,他坐在桌子上的兄弟也呆若木雞。

老媼和鳳兒也很驚訝,她們還保持著吹氣動作,只是被吹的人已經掛在墻上了。

這把劍的劍柄構造奇特,一看就知不是凡品,余生回頭,見劍傘放在桌子上,應是其中一把。

“這是我娶媳婦的聘禮。”余生思緒一下子跳躍到劍傘上,只因清姨用這把劍傘時帥氣的很。

小白狐跑回來,身後跟著胡老頭,幫小白狐提著兔子。

踏進客棧後,胡老頭見到余生,很不滿的道:“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他還沒來得及勸動小白狐呢。

小白狐尾巴掃了掃余生,回頭吃驚的見到墻上掛著一人。

胡老頭順著它目光看去,心中一驚:難道這小子覺醒了,知道把人掛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