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有鬼

“咬文嚼字就是你不對了。”蛇精臉笑的很狡詐。

他緩緩走下木梯,“咱們都為救你們的城主而來,何必怒目相向呢。”

“黃鼠狼給雞拜年。”白眉老者冷冷吐一句,領著人上樓。

蛇精臉不攔他們,側身躲開,只是在斷劍經過時,伸腿絆他一跤。

斷劍額頭差點磕在台階上,幸好白眉老者攙了他一把。

“你!”斷劍站起來瞪著蛇精臉。

“我什麽?”蛇精臉笑著說。

“我……”斷劍按住劍柄,最後還是忍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望著黃衫人上樓,蛇精臉得意笑了,恰在這時,怪物龍澤從樓上竄下來,後面跟著黑衣人。

“讓路,讓路。”黑衣人喊。

黃衫人看到這頭怪物後,不由的臉色一變,剛按住劍柄,見怪獸從身邊掠過。

“怎麽了?”牛二忙問。

“上茅房。”後面黑衣人說。

黃衫人松一口氣,見怪獸遇見木梯下的余生後,“唰”的緩下來,低眉順眼繞道去後面了。

白眉老者挑眉,“余掌櫃,客棧內保護客人安全是應該的吧?”

“那是。”余生回答。

“方才這怪獸若咬到我們怎辦?”白眉老者問,這下輪到蛇精臉挑眉了。

“它敢!”余生說,“它敢咬人,我就把它嚇死。”

正說著,那繞道出去的怪物回來了,迎頭被余生警告一番後,怪物低眉順眼上去了。

白眉老者一笑,擡腳上樓。

蛇精臉坐桌子旁為自己倒一碗茶,“余掌櫃,你被人利用了。”

“利用?笑話,誰能利用我。”余生自信滿滿,他對自己的智商一直引以為傲。

蛇精臉剛要說,聽有人道:“那老頭兒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是什麽意思?”

蛇精臉茫然四顧,這說話的人在哪兒?

“是句歇後語,後面是說不識好人心。”余生頭也不擡的回答黃鼠狼。

黃鼠狼把這句話嘀咕一句,深以為然,“這話在理,這些雞確實不識好人心。”

這蛇精臉低頭看桌子地下,因為被擋住了也沒看到黃鼠狼,不由皺起眉來。

“哎,不對啊,為什麽是好人心,你是在說我像人?”黃鼠狼高興起來。

“像你大爺。”余生不讓它遂心如意。

蛇精臉左右四顧,“小掌櫃,你這跟誰說話呢?”

“一頭黃鼠狼。”

“在哪兒呢?”蛇精臉納悶。

黃鼠狼蹦上桌子,身子直立起來招手,“嘿,你看我像人不?”

蛇精臉驚訝後笑了,“余掌櫃,你這客棧還真是有妖氣。”

余生以為黃鼠狼要氣憤的駁斥蛇精臉,豈料黃鼠狼什麽話也沒說。

“稀罕,你今兒怎麽不罵人了?”余生問。

“我鬥不過他。”黃鼠狼下了桌子,以從心的姿態向後院走,不負“鼠”之名。

天擦黑,裏正進來買豆腐,包子則進客棧把食盒放下,分了賣給巫祝獅子頭的錢。

待他出去時,“叮叮當當”,除草,放牛兩不誤,葉子高他們牽著老牛回來了。

“回來這麽遲,也不怕林子裏的妖怪出來。”余生為他們倒盥洗的水。

“小老頭執意把最後的活兒幹完。”葉子高說。

待他清洗完後,余生把青菜和棪木酒遞給他,讓他上去伺候那姑娘。

“她現在一口一個知道了,知道了,真的是本性不移。”葉子高接過後隨口說。

“你進展怎麽樣了?”余生笑問,葉子高自詡為情聖,這些天又一直伺候那姑娘。

“我敢動心?”葉子高上樓去了。

只是雖說不動心,語氣裏的波瀾還是在的。

體諒他們忙了一天,讓白高興把菜端出來,余生去後院喂牲口。

站在院子裏擡頭望了望,閣樓裏燈熄了,但不知小姨媽為何還不出來用飯。

剛想罷,轉身去取草料時,他就聽到了藏酒的屋子裏有聲響。

他進去,下到低於地面的酒窖,見小姨媽舉著夜明珠,讓狗子沿著墻嗅。

清姨早聽到了余生的腳步,也不理他,指著一處酒壇堆砌的角落,“這兒。”

“你幹什麽呢?”余生走下去,在台階上滑了一跤,幸好扶住了墻壁。

“找酒啊,這樣找酒也不錯,有意外驚喜。”清姨說。

白日聽了余生說花雕在酒窖裏藏了五年以上,小姨媽心血來潮來找酒了。

“那花雕是系統兌換的,在這酒窖能找到酒就有鬼了。”余生剛這般想,狗子就沖一堆酒壇子亂叫起來。

“還真有鬼?”余生靠過去,幫著把一堆空酒壇子取走,直到找到狗子嗅到的酒壇。

“什麽酒?”清姨在旁邊向往不已。

余生打開,一股酸味撲鼻而來,隱隱之中有桂花氣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