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劍意

大早上被耍的余生,在早飯時向眾人宣布了客棧擴張計劃。

“牲口棚在客棧後面有礙觀瞻,我打算在旁邊臨河空地新建一座馬棚。”余生說。

在後院探進頭來的毛毛“昂昂”叫起來,對於後院這小地兒,它早不習慣了。

當年在城主府,驢棚乃有專人捐贈,現在委身牛棚,它早不滿了。

“你就當棚長。”余生回頭給它個官位。

“這好。”眾人贊同,即便是旁聽的楚辭等人也點頭。

“還有豬舍,家禽的棚子,全建在那兒。”余生指的是客棧和河中間的空地。

那空地很寬敞,前面是打谷場,後面雜草叢生,現在蓋起來也算合理利用。

而且左面臨河,後面臨湖,清理起來也方便,唯一有異議的只有草兒了。

不過待余生提到日後葷菜供應不斷後,草兒欣然同意。

“我會給它們報仇的。”草兒說。

至於池塘,暫且不急,客棧若掘池塘的話,只有在湖邊了。

“這任務交給富難和椰子糕了,本掌櫃看好你們哦。”余生說。

“我堂堂錦衣衛,又不是豬倌,憑什麽是我?”富難不同意,他又不是客棧夥計。

余生仰頭看樓板,“我記著鎮鬼司全員工錢是經由我手發吧?”

草兒譏諷道:“得了吧,算上你攏共倆人,還只給這位扶不起的發工錢,還全員。”

“我是富難,雖然富起來難,但不是富不起,更不是扶不起。”富難認真糾正草兒。

“一個人就不是全員了。”余生回頭對富難說,“不聽指揮可是要扣除工錢的。”

富難據理力爭,聽指揮使只在職責內。

余生拍富難肩膀,“我這是為你好,要想富,少生孩子多養豬。”

他指著狼吞虎咽灌湯包的葉子高說,“椰子糕可是遠近聞名的養豬能手,你多更他學學。”

葉子高停下,“我什麽時候成養豬能手了?”

白高興在旁邊擦拭自己的長劍,“把砒霜喂成那樣,引得裏正都來找你討教養豬秘訣了。”

葉子高啞口無言,砒霜體重“噌噌”的長,唯獨速度不見長,跑起來還不如走得快。

“還讓鄉親們都來搶我丟下的青菜。”余生埋怨,現在他擇菜,圍著一圈鄉親虎視眈眈。

說到青菜,余生道:“菜園子也得擴充一下,再多種些青菜。”

現在客棧菜蔬供不應求,多采購自鄉親們的,但隨著秋冬來臨,地主家沒有余菜,莫說鄉親們了。

葉子高還在為砒霜發愁,“砒霜為什麽就跑不快呢,我把君子城馴獸的本領全用到了。”

“砒霜你就別指望了,路都懶得走,整天趴墻角曬太陽,不如養大宰了吃。”富難說。

這話他已經說了不止一遍,砒霜長的又白又胖,他看在眼裏,腦裏已經自行換算成五花肉了。

“砒霜是公還是母的?”余生突然問。

“你不知道?”富難和葉子高看他。

“我當然不知道,我才不會猥瑣的去查看一頭豬的性別。”余生說。

被無形貶低的富難反擊,“狗子是公是母?”

“不知道。”余生低頭,看著在他腳邊轉圈的狗子。

許是察覺到了余生的目光,狗子急忙蹲在地上,把要緊部位藏起來。

草兒鄙視余生,“狗子若是母的,你起這破名字,還讓不讓狗子嫁人了。”

周九章插嘴,“得了吧,狗子嫁不出去,肯定不是名字的錯。”

“說砒霜呢。”葉子高把話題拉回來,“砒霜公母有分別?”

“當然,公的早點宰了,母的留著壯大豬舍。”

“後代名字我都想好了。”余生板著手指數,“砒霜,鶴頂紅,孔雀膽,斷腸草。”

蛇精臉牽著龍澤下樓,本想閑聊幾句,聽見余生說的東西後悄悄溜出了客棧。

這客棧的人太邪門了,日後得注意點兒。

“去,誰也不許打砒霜的主意。”葉子高說,“砒霜雖然是母的,但也是我的坐騎!”

“你騎母豬不大合適吧?”余生剛笑起來,後腦勺就被拍在桌子上。

“正經話到你嘴裏全變味了。”小姨媽教訓他。

余生委屈的摸著後腦勺,“本就不大合適,砒霜跑的不如走的快,走的不如長的快。”

清姨坐下,“你們在聊什麽?”

“客棧擴張大計。”余生說,把客棧牲口碰移出去,酒窖整治的事兒說了。

“酒窖?”清姨只聽見了這個,“你要釀酒?”

余生點了點頭,不只如此,余生還準備把在賞心樓得到的醬油方子實踐一下。

只要與酒有關的,小姨媽全贊成,在付錢的時候更是大方許多。

趕葉子高去忙,余生坐小姨媽旁邊,“清姨,你知不知道《劍法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