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狐奴

不理會周大富的打趣,余生上前一步捏住他的臉向上提。

“哎,疼疼疼,松手,快松手。”周大富拍打著余生的手。

待余生松開後,他急忙後退三步戒備的看著余生。

楚生也是一臉愕然,上下打量著余生,“不是吧,掌櫃的,去了一趟春水堂把愛好都變了?”

余生沒理他,看著手指奇怪道:“揭不下來,是真的,不對呀,難道那是假的?”

余生擡起頭看著周大富,仿佛見到了他頭上有一頂帽子綠油油的。

“廢話,當然是真的。”被余生看著發毛,周大富回一句後急忙躲在了楚生的身後。

他探出頭,“莫非余掌櫃您那部分血脈覺醒了?”

“什麽覺醒了?”余生回過神,不解的看著周大富。

“龍的血脈,吃人?”周大富在楚生身後小心比劃一下,氣著余生憑空手一捏一揮,自有一團雪球砸在周大富後腦勺。

“你才吃人呢,你什麽時候聽過東荒王吃人?”余生鄙視周大富後道出了原委。

“你是說方才見到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假冒我走進春水堂找小蟋了?”周大富走出來認真問余生。

“也不一定,萬一一直是你冒充人家呢。”余生打趣周大富。

“哎,還真有可能。”楚生立刻接過了話茬,信誓旦旦的說,“我就覺著他今天不對勁,很有可能是假的。”

楚生站到余生旁邊,雙手抱胸看著周大富,“說,你是什麽妖怪,是不是豬妖變的。”

“你全家都是豬妖。”周大富不客氣的回罵,周家人最忌諱提這個豬字,“我今天哪兒不對勁了?”

“就說去西苑例行開光吧,往常你上蟲蟲的樓,至少半個時辰才下來,今兒你用了多長時間?”楚生說。

不等周大富回答,楚生道:“不到一刻鐘,我和小可還沒熱乎呢就被你打擾了,你說你是不是不對勁兒?”

楚生語氣中帶著埋怨,估計被打擾的怨氣一直到現在才找到途徑發泄。

“這算什麽不對勁兒,不告訴你蟲蟲今兒見紅了,接不了客。”周大富說。

“胡說,你大過年上她閣樓的唯一理由就是討個吉利,莫說見紅了,見綠你都不帶罷休的。”

楚生一指周大富,“說,你是不是假的?”

“我是真的。”周大富把他的手打走。

“那你說說,你是什麽時候停止在床上畫圖,什麽時候在蟲蟲身上成為了男人的?”楚生朗聲說,眼角帶著笑。

“滾你大爺,老子不就打斷了你和小可的好事,至於這麽整我?”周大富不高興了。

余生在旁邊聽的津津有味,這倆孫子的私生活真夠爛的。

周大富見了,指著余生道:“再說咱們在一個小男孩面前說這些合適嗎?”

作為殃及的池魚,余生很憤怒,對楚生道:“這廝答不上來,肯定是假的,揍他。”

這正合楚生心意,他和余生一同走上去,摁住周大富對他一頓玩鬧般的拳打腳踢,直到周大富“我說,我說”許久後才松手。

周大富直起身子,整了整衣衫,看著楚生笑道:“不用回答那些問題我也能證明我是我,你是七年前冬天在春水堂老……”

話說半截,楚生急忙上去捂住他的嘴,“別說了,別說了,我知道你是真的了。”

“你知道了,我不知道啊,快說說。”余生在旁邊煽風點火。

周大富掙脫了楚生,正要說出來讓楚生出糗,被楚生以幾歲尿床的事給威脅的住了口。

“我懷疑你們兩個全是假的。”見無猛料可挖,余生覺著沒意思。

“我們還懷疑你是假的呢。”楚生這時又和周大富站在了一起,“快點,證明你是你自己。”

“說你是墻頭草,我都怕草兒不高興。”余生當然不會去說幾歲停止尿床的糗事。

“假的,揍他。”周大富趁機報仇,摩拳擦掌的要上來。

余生後退幾步,“住手,你們也不想想,有敢冒充東荒王兒子的嗎?”

“這倒也是。”倆人停下來。

周大富嘆道,“有個厲害的娘就是不一樣,哎,對了,咱們是不是忘了正事?”

三個人這才記起去找那假的周大富,余生於是又折了回去。

“你們剛才那開光,討個吉利是什麽意思?”在路上時余生好奇的問。

“這小子不是一直體弱多病麽?”楚生指了指周大富。

幾年前周大富在病痛的折磨中頓悟了,決定好好享受一番。

於是一年大過年時,周大富登上了西苑,在蟲蟲姑娘的身上懂得了男女之間的那點歡娛。

“說也奇怪,那年這小子身體居然漸漸好轉了。”楚生至今覺著是個奇跡。

自那以後,大過年去蟲蟲那兒成為了周大富的保留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