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不需要

是的，瑟莉絲女神的強大並不能用常理來計算。甚至是萊昂與雪羽所知曉的，超越了常理的認知，也絕對無法直銷，甚至無法理解她的力量的。

那是比萊昂本人的力量更高了一個，不，兩個，也不對，不只是兩個層次的力量。完全不是幾倍，十倍，幾十倍，多少倍就可以形容的。

當然，在這一刻萊昂與雪羽兩個人並不知道這些。他們在瑟莉絲女神面前，只是感覺到了巨大的無力感，以及自己的渺小。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與山，與海，與天空，與陸地，與這個世界作戰一樣。完全沒有獲勝的可能。甚至沒有作戰的意義。

所有的一切戰術，技巧，詭計與陷阱在瑟莉絲女神面前都討不到好處。萊昂覺得他的所有攻擊，搜有動作都被對方看得一清二楚。簡直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可笑。而瑟莉絲女神如果想要對付他的話，也非常之簡單。她只要輕松的揮一揮胳膊，就能帶偏他們的攻擊。她只要用一個眼神，一個心念，就能影響他們的情緒。不需要發出任何聲音，任何準備，只要“想”就可以在一瞬間調動無以復加的恐怖的力量與魔法能量攻擊他們。

幸運的是，或者說不幸的是。瑟莉絲女神自始至終都沒有將這一場戰鬥當成一回事兒；。無論新賽維昂的國王陛下與劍之天使究竟有多麽厲害。他們的厲害也僅僅是能在凡人的面前顯擺。在她一個女神的面前什麽都不算。她僅僅是在消遣，僅僅是在享受。同時也僅僅是在……罷了。

就這樣，在不知道第多少次的進攻失敗之後，萊昂與雪羽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這一次與之前的幾次攻擊不同。因為厭倦了，玩膩了，所以瑟莉絲女神出手稍稍的有一點重。

雖然對於她來說，僅僅是“稍稍有點重”而已。但是對於萊昂與雪羽來說，卻是如同雷霆一般無可匹敵的一次攻擊。在這一下子之後，他們兩個短時間內恢復不來力氣了……

“你輸了。”看著萊昂一邊掙紮著想要重新站起來，一邊一口一口的往外咳血的樣子，瑟莉絲女神理所當然的覺得很不好受。於是她就說出了這樣的實情，希望萊昂能夠體諒一下她，也體諒一下自己。不要再繼續做無謂的抵抗，讓她和自己都受傷了。

“萊昂，你知道的，我並不想要傷害你。”瑟莉絲女神這樣對萊昂說“那雖然只是夢境，並不是真實的，但是在那數千年的歲月裏，你難道真的一點兒都沒有心動過嗎？真的一點都不懷念嗎？真的可以完全忘記，將這一切都當成是假的嗎？不要再欺騙自己了，萊昂，我們兩個之間什麽話都可以談，請你。”

“我非常冷靜。”萊昂再一次打斷了瑟莉絲女神的話“我也並不是忘記了，更沒有欺騙自己的意思。”他一邊這麽說，一邊將雪羽也勉強掙紮著扶了起來。

“真是固執。”瑟莉絲女神說。

“是啊，真是固執。”萊昂微笑著，重復了一遍她說過的話。

緊接下來，又是一輪毫無新意的打鬥，瑟莉絲女神的耐心已經不多了，所以也不再太著重控制自己的攻擊力度。萊昂與雪羽在吃過一次虧之後，都開始注意防禦與躲閃。所以再被打到的時候不多。大師這樣快速的運動以及竭盡所能的防禦，讓他們消耗體力與力量變得更多。也就是說，他們支撐不下去太長時間了。

在身體感覺到疲倦的同時，更糟糕的是心靈上的漏洞的發覺。萊昂猛然發覺自己的心情發虛，發空，之前從沒有想過的恐懼，不安，各種負面情緒在一瞬間上漲到了幾乎無法抑制的程度。

那種面對強敵時候的絕望，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直逼得他想要丟下手中的長劍。跪倒在地失聲痛哭，匍匐在瑟莉絲女神的腳下，哀求她的憐憫與寬容。他並不知道雪羽的狀態究竟是怎麽樣的。不過他也能夠想出來，雪羽現在的狀況恐怕比他還要糟糕。

因為雪羽對於瑟莉絲女神的恐懼，對她的恨意比萊昂還要強烈的多。所以說，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甚至很難保證自己對自己的身體的控制權。

萊昂現在只能暗暗祈禱，希望雪羽以她強大的意志力壓下她的恨意與恐懼。

“知道，為什麽劍之天使作為比神降格了一個位階的生物，卻能夠殺死神麽？”在這個時候，萊昂身邊響起了雪羽的平平淡淡的，聽上去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

“……雪羽？”萊昂轉過臉去，看向了雪羽。這個時候的她，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將自己送她的發帶解了開來，一頭齊劉海的短發看上去顯得有點兒淩亂。同時因為之前的戰鬥，臉上也見了傷。嘴角還有沒擦幹凈的血跡。看起來顯得分外狼狽。同時，那一雙琥珀色的眼中，閃爍著的是毅然決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