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跋扈進城(第2/2頁)

陳海驅馬徐徐逼近,堵在馳道上的難民,都慌不及拖著車馬往馳道兩邊退去。

陳海這時候才看清楚,有兩輛馬車在城門洞裏,不知道是車裏所載的重物所壓,還是兩輛馬車爭著出城相撞,兩輛馬車的車軲轆都散了架,貨物散落出,還有一匹馬會被拖傷了,躺在地上吐著白沫,左前腿有一截斷骨戳出皮肉。

城門洞只有五六米寬,就這樣被堵得嚴嚴實實,無論是進城逃難,或出城想往鶴川嶺方向逃亡,都被堵得死死的。

二三十個青衣奴仆正手忙腳亂的將車上的貨物擺卸下來。

待城門洞外的車馬都慌不及的退到馳道兩邊,負責管事的就眼前一暗,陳海騎著青狡馬,都快要將半個城門洞堵住。

“多謝這位軍爺幫著開道,這些刁民亂糟糟一團……”管事拱手說道。

“混賬!”陳海拿著寒霜淬金戟,就朝那管事的左肩抽過去,管事雖然也有不弱的修煉底子,但被陳海揮戟這隨手一抽,一口氣都沒有緩過來,身子就被抽得翻滾在地,血水從衣甲湧出,左肩骨竟然被陳海一戟抽得粉碎。

二十三青衣奴仆,有半數都有兵甲在身,想必是池山縣附的豪戶家奴,他們都沒想到領頭的管事半言不和就被驕橫跋扈的軍吏所傷,有兩人氣憤不過,逼上去拔刀就要刺陳海跨下的坐騎。

“昂!”青狡馬長嘯一聲,人立而起,兩只鐵錘般的前蹄朝著這兩個刀兵豪奴當胸踢去,這兩個刀兵豪奴就像是滾葫蘆似的被踢出十數米遠,狠狠的撞在城墻上落下來,也不知死活。

與人一樣,即便是根骨極佳的良種,後期的馴養極其重要。

陳海跨下這匹青狡馬,乃前次殺出玉龍山立下大功所賜,是河西難得的良駒,一年多來跟在陳海的身邊,每日除了正常的馬食外,還要攪絆兩三枚真元丹滋壯氣血、熬煉筋骨,此時即便是駝負上千斤重物,行走崎嶇山道也能健步如飛,仿佛鐵錘般的前蹄狠狠踢出,即便是半人高的青石也會被踢得裂開,何況只是兩名修為低微的刀兵豪奴。

“這位軍爺,你可知這是誰家的車乘?”那名管事左肩骨粉碎,痛得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掙紮著坐起來,認定陳海他們是驕橫跋扈的鶴翔軍卒,咬牙切齒的問道。

“大敵當前,你們這些混賬倉皇逃命,堵塞軍道,以致大軍不能北援,就是死罪!”陳海以鋒利的戟刃直指那管事的面門,殺氣騰騰的厲聲喝斥,只待這管事敢在他面前再多一句廢話,他手裏這杆戰戟就會絕不留情的斬落。

這時候守在城樓前的軍吏,連滾帶爬的從兩車的空隙間擠到前面,連忙代那管事求饒:“軍使息怒、軍使息怒,小縣寡民沒什麽見識,沖撞了軍使!”

陳海將令函朝那軍吏的臉上扔過去,怒罵道:“你們這群沒用的家夥,大敵當前,不思組織人手加強城池防守,卻任這些亂民亂糟糟上路,堵塞大軍北援的通道,你們脖子上的腦袋都還想不想保住?”

軍吏看到芻家兩名豪奴被打得氣剩遊絲,接住陳海擲過來的軍函都不敢細看,更不要說有膽驗看陳海的印符了,怕陳海一言不和,那杆寒光四溢的戰戟就朝他脖子斬來,心驚膽顫地說道:“我這便組織兵卒,將道路疏通出來。”

“城門以北的車馬都他娘趕回去,其他府縣的難民,要怎麽逃,老子管不著,但不許他們將池山縣北面的道路堵死,而池山縣裏的豪戶這一刻開始,統統不許放走,放走一人,老子要他好看。而在大軍北援之前,這邊一點亂子都不能出,南城門樓就由我們來接管!”陳海不容軍吏拒絕的下令道,“你過去通報池山縣的縣令、縣尉,都到這邊來見我……”

這軍吏四十歲左右,也彪悍幹練,但也絕想不到眼前陳海這夥人竟然是敵軍假扮。

生怕陳海不耐煩會再度出手傷人,軍吏不敢有絲毫怠慢,趕緊將南城門樓交了出來,帶著人手驅趕城門洞往北堵在大街上的車馬難民,又派人去請縣尊、縣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