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1章 高層對弈

所謂全面看問題，也只是相對而言。因為人的眼界、境界的關系，這個全面代表的含義就不同。

對於一般弟子，能從整個宗門甚至一個家族的角度看問題就不錯了，了解經歷的多了，從一個國家的角度去看問題就不錯了，而夏凡所說的問題，則已經涉及到從這世界層面去看問題了。

當然，就算夏凡說完，目前他們也沒辦法統攬全局，畢竟各種局限眾多。

但僅僅是藍玉國、草原王庭，鎮國王西疆，以及另外一些小國他們已經知道的情報中，他們仔細去想，已經細思極恐。

沒錯，非常恐怖，只要有帝師徒弟出現的國家，必將陷入混亂，不管因為何種原因，老國王、老皇帝退位的算是好的，多數不得好死，然後一場大戰之後新王、新皇繼位。

“一次是偶然，如此情況不斷發生，絕非偶然。那被人傳得神乎其神的帝師，恐怕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帝師的名頭相當之大，但禦空月顯然不會太在意，已經感覺這些事情之中滿滿的陰謀。

“這麽一想還真是可怕，這麽說西疆肯定也時一場惡戰了，如果這裏邊有帝師參與，那鎮國王被害倒是能解釋得通，只是如此一來就恐怖了，這帝師到底想做什麽？”趙唯一也不是死腦筋，跟隨夏凡時間長了，什麽不可想象的事情都見多了，更加感想幹做幹猜測。

“你們有沒有想到先生平時總在做的事情？”說起這帝師想做什麽，夏凡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不重要……呃，吃飯……”趙唯一在乾坤宗待的時間也不短了，聽夏凡甚至其他親傳弟子說過太多關於先生的事情，第一反應就是不重要，隨後才想到這不算事情，應該是先生的口頭禪，隨後想到那特別固定下來的飯局。

“啊，下棋！”嘟嘟卻是反應過來。

“恩。”夏凡點頭道：“你們現在閉上眼睛，現在你們有可能不知這一界有多大，但你們試著想象，將這世界比成一個棋盤。大日神國有魔師坐鎮，一方獨大占據這棋盤近兩成地域還在不斷擴大。然後周圍混亂，但天雨帝國隨後復蘇崛起，吞並諸多力量，也占據近兩城地盤。然後東方森林固定一個區域……”

“然後在這棋盤之上，零散無數妖獸生存的地方，還有一些魔國不斷侵蝕吞並之地，天雨帝國也在擴張。接著你們再想想，大漢皇朝所在之地，很久遠的時候，號稱最強大的地方。但隨後沒落，已經只有零星一些記載，天下三大宗師出現之後，這裏就紛亂不斷。回想十幾年前的魔國之亂，像不像突然殺入敵人腹地的一支騎兵……”

“同樣的，草原王庭跟藍玉國甚至鎮國王之死，是不是新的布局。如果咱們現在情報網絡散開，也許就會察覺到，天雨帝國跟大日神國正在逐步吞並發展，然後在布局……”

雖然趙唯一經營的情報體系日漸完整，在整個大漢皇朝都開始發揮作用，甚至開始向周邊國家滲透，但距離了解這方天地的情形卻還差太遠。

只是他們聽著夏凡的描述，腦海之中頓時出現一副棋盤，這一個個國家就成了棋子，只是有些棋子形成大龍，非常龐大，有些則零零散散互相發展經營。

“魔師與帝師對弈，那妖師不知作何想？”禦空月自言自語的說著。

“呼……”趙唯一想了一下，忙長出一口氣打開扇子快速煽動著：“玩大了，真的是玩得太大了，老大我的情報網絡肯定會努力，不過目前這階段，這個好像跟咱們關系不大吧。”

“錯！”夏凡點了點趙唯一道：“現在我就告訴你，跟咱們關系很大，因為這盤棋，從咱們離開漢京城開始，咱們也開始下了。”

“恩！”嘟嘟一聽夏凡的話，第一反應握緊拳頭，一副不管少爺說什麽，都隨時動力十足開幹的架勢。

“啊……老……老大，你準備爭霸天下了？”趙唯一嘴巴張得大大的，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因為老大從來沒透露出這方面的想法，就算發展勢力，建立情報體系，更多的也是一種自保。

“沒特意去想過，對這天下我沒興趣。不是告訴你們了麽，如果我有興趣的話，想想鳳鳴的那個鳳頭找我，會支持我掌控西疆，繼承鎮國王留下的力量，那不是更好的機會麽。”

趙唯一一時間都被說迷糊了，愣愣的看著夏凡。

“因為爭霸天下並不準確，我不是以那個為目標去做事。建立一個宗門，一個傳承萬載的勢力，又或者真的擁有了一個國家，這些都不重要。只是一個形式跟一個過程，因為我最終的目的是由棋子變成棋手。你們想想這些事情，如果你不去努力，哪怕大漢皇朝、藍玉國、草原王庭，甚至周圍諸多國家，甚至一些比較超然的勢力，最終恐怕都逃不脫成為棋子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