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6章 一分都沒有

好像在一瞬間，什麽都變了。

原本占據了絕對主動的陌穹大帝，在一瞬間被陳羲壓制住。而當陳羲說出還有一扇門五個字的時候，她的身體都在顫抖。

陳羲往前垮了一步，腳步落下，如同踩在了陌穹大帝的心臟上。

“一共有九扇門對不對？”

他問。

陌穹大帝不敢回答，然而這種不敢回答，反而就是最肯定的答案。陳羲的笑容燦爛，眼神明亮：“你沒有回答，但是已經給了我肯定，這很好。知道一開始我被你壓制住的時候在想什麽嗎？你是不是覺得我在思考自己存在到底有沒有價值？你覺得我就快放棄了對不對？”

“可是不，我想的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些，我在想你的力量是哪兒來的。”

陳羲淡淡地說道：“之前你被徐績打傷了，徐績說過，他殺不了你，但是也能讓你不再作惡。這才多久，你就恢復了力量？根本不可能的，你又不是真實存在的人，你只是陌穹大帝的一抹負面情緒而已。之所以你能創造這個八門局，是因為你借了力量。”

他再次往前垮了一步，陌穹大帝顫抖著向後退了一步。

陳羲道：“其實你真的沒有力量了，徐績的實力很強大，你想恢復並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這不是你創造的八扇門，而是本就存在的八扇門對不對？你的力量，都是從門裏面得到的。徐績在說殺不死你的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麽他殺不死你？為什麽你可以永生不滅？”

“其實答案來的並不復雜，只是我之前根本就不會忘這個方向思考。”

陳羲看著陌穹大帝的眼睛說道：“徐績不殺你，說你永生不滅，他沒有說謊，但是對我隱瞞了。你之所以永生不滅，不是因為你自己本身的力量，而是因為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你知道只要你不離開這個地方，你就能永生不滅。徐績當然也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但是他不會告訴我們任何一個人。”

陳羲道：“這裏有八扇門，但不是全部，應該有九扇門才對。人心九孔，就是這九扇門。徐績說，神域之主最大的追求就是得到真真正正永生不滅的力量，而這力量在哪兒？在陌穹大帝的心臟……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陌穹大帝的心臟對不對？”

撲通一聲，陌穹大帝竟是站不住了，軟倒在地上。她看向陳羲的眼神裏，都是驚懼和不可思議。

陳羲緩緩說道：“本來我以為徐績說的話就是真相了，他是需要一個地方來閉關恢復實力，同時來躲避神域之主的追查。但是我現在我才發現，我想的真是太過簡單。他選擇這個魔族被廢棄的皇宮，並不是因為這裏有阻擋神域之主的力量，不是那強大無匹的封印，而是因為，這裏，就是陌穹大帝的心臟。”

陳羲道：“可能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你，而你不是真正的人，所以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也算是只有一個，那就是魔皇。”

當陳羲這番話說出來的時候，他身後本來消失的門再次出現，徐績從外面緩步走了進來。

陳羲回頭看了徐績一眼，沒有理會徐績眼神裏的復雜，而是自顧自繼續說道：“魔皇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將陌穹大帝心臟就在這座廢棄皇宮裏的事告訴了你，對不對？”

徐績點了點頭：“對。”

陳羲道：“我猜著，魔皇自然不是一個肯甘願放棄這種力量的人，她之所以告訴你，也當然不是愛上你了，而是因為她自己沒有辦法得到這力量。神祖和魔祖是一樣的強大體質，為什麽神祖的後人可以得到陌穹大帝心臟的力量，也就是徐績你。而為什麽魔祖的後人不能得到這種力量呢？也就是魔皇。為什麽？”

陳羲自己給出了答案：“魔族的繁衍一直都很艱難，到了這一代魔皇，更是一個女人來繼承了皇位。然而她是第一個繼承了皇位的女人嗎？換句話說，她還真的是魔祖的後人嗎？只怕未必是吧……也許魔祖的後人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斷了，沒有男性繼承魔皇之位。於是，一個女子冒充男人繼承了這個位置，她不得不想盡辦法來延續香火。”

“魔祖的血統，在那一刻變得不再純粹。隨著一代一代外人的加入，魔祖的傳人其實自身體內魔族的血脈之力，已經十分稀薄了。現在的這位魔皇陛下，只怕已經和魔祖沒有多大的直接關系。但是她從歷代魔皇那繼承來了這個秘密，關於陌穹大帝心臟的秘密。”

陳羲看向徐績：“然而她就算知道這秘密也沒有用處，因為她的體質，承受不了那力量。所以他選擇了你……這才是你背叛了神族的理由，當然，神域之主要除掉你可能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