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予取予求

我點了點頭,然後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是七階虛相級的修為!”

那奴山山臉上剛露出譏諷之色,就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滔天兇焰,我稍稍把血夜叉的威能釋放,這位那奴四公子登時雙腳發軟,雖然拼命想要支撐,卻怎麽也撐不住場面,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我走過輕輕撫摸了他的腦袋,然後才輕笑一聲說道:“你應該是在那奴良海身邊呆的太久了,以至於誤會了,認為這世界上所有人都怕你,其實不是的……”

那奴山山連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連馬澤南也頗為意外,不明白我為什麽直接用上了最強硬的手段。馬澤南微微猶豫,還是放棄了勸說,在他的計劃裏,本來是要交好那奴山山,甚至不惜給那奴山山一些好處,這才重新搭上那奴良海這條線。

其實他有些話,並沒有跟我說,他其實是認得那奴山山的,只不過那奴山山不認得他罷了。

在普通情況下,我並不會隨時隨地監控手下的血夜叉和大蛇教信徒的內心想法,但若是我刻意的話,這些部下在我這裏都沒有秘密。馬澤南的計劃,不能說不夠好,但對我來說,這種計劃未免太多軟蛋了,我雖然還未足以正面挑戰那奴良海,但真不需要對那奴山山也賣好。

就憑一個那奴四公子,遠遠不夠讓我對他下什麽力氣,有什麽想要做的,直接予取予求就是了,反正只要我願意,相信這位那奴山山公子,根本不會有反抗。

我撫摸那奴山山的姿勢,就好像在摸貓兒狗兒,那奴山山應該是覺得非常之屈辱,臉都漲的通紅了,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憑他才三階虛相級的修為,在我這種七階虛相的大高手爪子底下,還能有什麽小動作,又或者大放厥詞,那才是咄咄怪事。

我摸摸幾下這家夥的腦袋,覺得手感也就是那麽回事兒,非常之不好,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想要知道羽翩躚的事兒,還有庸國境內的那一家子赤魃的相關消息,你若是不願意說,又或者敢說謊,我就會立刻殺了你,你可要記清楚了。”

我擡手放過了那奴山山,也收回了血夜叉的威壓,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這才似乎想起了什麽,補充了一句說道:“不要說場面上的廢話了,我懶得聽廢話,你說一句廢話,我就殺了你。”

我這麽赤裸裸的威脅,那奴山山的臉色很不好看,但是我這種太過於直截了當,霸道兇殘的態度,也讓他收起了那份玩世不恭,憋得臉蛋通紅,咬著牙根,說道:“羽翩躚這個女人很神秘,我就知道她原本是大夏人,靈王在隱瞞了身份,去大夏國遊歷的時候,結實了這個女人,並且把她帶了回來。她修煉的命魂圖非常神秘,就算靈王身邊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我也不知道她修煉的是什麽命魂圖,究竟有什麽級數的修為。”

我點了點頭,表示對他的描述很滿意,鼓勵那奴山山繼續說下去。

那奴山山說起羽翩躚,似乎也沒什麽好感,語氣頗有不屑地說道:“後來這個女人,不知怎麽級討了我老爹歡喜,經常出入我父親居住的太獄宮,再後來也不知怎麽,就慫恿我父親跟靈王翻了臉,原本我父親一直是支持靈王登基,為下一任庸國皇帝。靈王率領大軍叛逃之後,她就住進連我父親清修的太獄宮,現在已經被庸國上下,默認為國師夫人了。”

“羽翩躚這人,城府極為深沉,雖然貌若桃李,但卻心如蛇蠍……”

那奴山山才說出了這幾句評語,臉上就噼噼啪啪,被人抽了十多記耳光,史玄音抖了抖手,這才慢條斯理的走到了我身邊,一點也不見外的坐了下來,然後才淡淡地說道:“我要是再聽到你說一句翩躚的壞話,我就殺了你!”

那奴山山登時臉漲得通紅,果真半個字也不敢說了。

史玄音是早就把羽翩躚這個女人,當作了自己的重重重重重重重……孫女,哪裏會允許那奴山山肆意詆毀?我也沒有跟史玄音較勁的意思,只是微微示意,讓那奴山山繼續說下去。

那奴山山對羽翩躚的了解,其實也不是太多,但從他的交代裏,我多少也對這個女人多了幾分了解。盡管那奴山山被史玄音暴抽了一頓之後,再也不敢詆毀羽翩躚了,但從他的描述中我還是聽出來,這個女人心狠手辣,智謀出眾,真的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尤其是羽翩躚的種種手段,就連我也要大大的贊嘆,這個小妞玩弄陰謀和政治的手段,甩出我八十條街去,如果這個女人出現在西岐城又或者朝歌城,我說不定就不會這麽順風順水的做到了黑暗第三軍的軍長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