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三聲鳴雷,煉養宗氣(第3/4頁)

石宏倒也不放在心上,施施然到了那座山谷之中。看看周圍沒人,他一縱身跳了下去。

……

韋醉六從神霄派回來了,身上還帶著些許殺氣,顯然這使徒並不好當,否則鐘西河也不會派出二代弟子之中修為最高的韋醉六。

鐘西河已經召集了魔玄門所有的二代弟子在山門正殿鯤鵬魔殿議事,見到韋醉六,眾人目露詢問之色,韋醉六面色有些陰沉,隨手一揮,灑下一片靈光。

靈光之中,一片虛影。

魔玄門和神霄派明爭暗鬥數百年,一看就知道那是神霄派的山門。

韋醉六道:“諸位師兄可曾看出什麽不同來?”鐘西河看著那幅圖畫眉頭一皺,那些二代弟子們則高下立判,像葉陶、司馬風聞這些修為較高的弟子片刻之後就明白了,但是像金勛旭這樣境界止步不前的則要多看了好一會才發現不同。

韋醉六並沒有賣關子,隨手點出幾個建築物的不同:“這裏,這裏……”他將那些建築物勾勒出來,頓時一切明朗,有人變色道:“這是……太易五河絕門陣!”

眾人頓時勃然:“神霄派好狠毒的心思,竟然想將我魔玄門命脈斷絕!”

鐘西河嘆息一聲道:“若是我們冒冒失失的殺上去,自以為打人家一個措手不及,其實卻正好撞在人家的圈套裏。”

眾人頓時一陣冷汗,以山門為依托,布下的這般大陣,有整個山脈的靈力作為後盾,實在是最難破去的陣法。就像這太易五河絕門陣,如果魔玄門一頭撞進去,九成的可能滿門折損在裏面,沒有一個幸免。

眾人一陣沉默,金勛旭雖然很不服氣,但是卻也不再和韋醉六沖突。

鐘西河開口問道:“神霄派怎麽說?”

……

石宏打開老壺天地將一堆堆的廢料轉移了進去。這次再進來,之前已經有幾十萬斤的煉器廢料被化去,石宏突然覺得老壺天地之中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了。

他站在這片天地之中,仔細的感覺了一下,猛然明白過來:血池附近的靈氣濃度稠密了很多。

他立刻想起第一次化去那些煉器廢料的時候,天地之中多出來的那一絲靈力。難道說這片血池,不僅僅是將原料還原,還能將煉制時候消耗的靈力也釋放出來?

天地之中,以血池附近的靈力最濃郁,越往外就越稀薄。不過既然有了靈力,這片天地就有了生機。

石宏站在血池邊上,仔細的看了看,果然地面上的沙粒已經開始粘結,似乎有再向土壤過度的症狀。

石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中有了打算。

他將廢料丟盡了血池之中,並沒有馬上離去,而是開始打掃血池周圍。血池也有不能夠煉化的廢料,這些廢料落在血池附近,雜亂滿地。石宏將這些東西一一收撿起來,在一個地方堆放好。

無意之中,一塊碎片觸手溫潤。石宏一愣,翻過來仔細看了看,原來是一截手指粗細,只有一根指節長短的弧形玉塊。

玉塊長年累月埋沒在這些制器廢料之中,沁色美妙,拿在手中溫潤光滑,呈暗紅色。

看來這是一塊碎片,石宏又在周圍找了找,卻沒有再發現別的碎塊。他將老壺天地整理好,便帶著這一塊碎玉出來。

為什麽對這塊碎玉另眼相看,石宏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是因為這塊碎玉有些與眾不同,也或許只是一個把玩的玩意兒。

攥著那枚碎玉,石宏回到自己的小院。因為葉陶今天給他提前“下課”,石宏突然覺得時間格外充裕,索性修煉起了太阿煆體。

他的太阿煆體並不為鐘西河所看好,但是石宏對那石山神獸有著一股莫名的信任,始終認定了這門功法不肯改換。

只是自他築就命基開始,這太阿煆體也每天勤苦修煉,卻始終沒有什麽突破。他的經脈早已經錘煉的堅韌無比,按說早就應該過渡到了宗氣的境界,但是卻始終感覺不到將一身真元化作宗氣的跡象。

石宏也曾經就這個問題向師傅韋醉六討教。韋醉六回憶自己將體內真元化作宗氣的經歷,如同鯉魚躍龍門,當那個契機到來之時,一身真元盡數轉為宗氣,如龍行雲空,歡流酣暢。

只是石宏自己始終感覺不到那種所謂的“契機”,他倒是覺得自己的真元在不斷的積累,韋醉六為他把脈,也驚訝石宏的真元渾厚,遠遠超過自己當初煉就宗氣時候的水平,按說早就應該邁出那一步了,為何一直拖到現在?

韋醉六還是認為這是功法的問題,又想勸石宏廢了太阿煆體的修為,重新選擇功法。石宏卻說什麽也不肯。

最近一段時間,每一次修煉太阿煆體,都格外困難。按照功法中所講述的一個大周天的修習,以往他只需要半個時辰,但是最近所消耗的時間越來越多,但是能夠在體內沉澱的真元卻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