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劫厄(第3/5頁)

鐘西河怒喝一聲,兩片護肩法寶沖天而起,化作兩面三丈小盾牌,試圖阻擋那火龍。火龍探爪一抓,撕紙一樣將那兩面盾牌撕碎。鐘西河猛哼一聲,強硬不退,張口噴出一股鮮血。

血之中,一道紫白色的劍光沖天而起,吸收了鐘西河的一口熱血,飛劍威力倍增,靈動跳躍,躲過了火龍的一爪,攔一劍斬去。

韋醉六幾人一看,一起放出自己的法器,韋醉六的黃光巨劍,葉陶的白玉清水劍,向東流是一只古篆光耀的金剛圈,司馬風聞再次幻化出那只三丈的春秋巨筆,一陣繪畫,四張巨大的靈符擋在山門上。

“哼,不自量力。”血焰老祖冷笑一聲,那血焰化作的巨龍淩空一躍,盤整一團,突然血光大放,一聲巨響自爆。

紅光萬丈,鐘西河等人的法器在那熾熱如火的紅光之中,頃刻之間被燒化成了鐵汁。就算是門內以煉器著稱的葉陶和向東流也不例外。

鐘西河猛的一瞪眼,扣指彈出一道靈力。

後山正往前山沖去的石宏頓時渾身一震,被那股靈力死死牽住,不管他如何奮力掙紮,還是慢慢被拖向了石山神獸腳下的那道拱門。

“哼!”血焰老祖冷哼一聲,漫天血雲突然往下一壓,魔玄門的山門頓時粉碎,山峰被壓碎十丈,山門內的各種建築紛紛崩碎,鯤鵬魔殿首當其沖,在火雲之下四分五裂,頃刻之間被煉化成飛灰。

漫天火風在門內來回吹拂,門內弟子一片慘叫,護身的靈元、法器迅速被燒化,隨即本人也被燒的焦黑,然後迅速化作飛灰。

鐘西河五人苦苦支撐,火雲之中探下一只大手,朝五人一抓,五人聯手不下的防禦陣法頓時破碎,一團團火焰將五人團團纏住。鐘西河的胡須、頭發、眉毛一點點被引著,整個人端然站在大火之中,死死不肯倒下。

“師祖!”石宏睚眥俱裂,一聲大吼,身上力量猛然爆發,一道道金色的裂痕出現,竟然硬生生的掙碎了那一道靈力束縛。

火線從韋醉六的腳下慢慢升起,一點一點的將他的身體吞噬。一直到了他的脖子上。韋醉六的身體已經完全被燒化,只剩下一顆頭還浮在火焰之中,怒目如蛙,狠狠瞪著天空中的火雲,充滿了憤怒和不甘,最終卻還是被一團騰起的火焰將他的頭顱一口吞沒。

“師傅!”石宏痛哭,不顧一切的往前山沖了過去。突然背後一股絕大的力量抓住他。石宏回頭一看,石山神獸雙目圓睜,一只爪子牢牢抓住了他。

“放開我!”他一聲怒吼,石山神獸不為所動。

葉陶全身白衣飄飄,在火風和火雲之中死死抵抗。司馬風聞和向東流都被火焰吞噬,什麽也沒有留下。

葉陶看著同門一個個隕落,淒然一笑,轉頭看向了後山石宏的方向一眼,突然全身力量一松,火焰猛的撲了上去,一刹那紅色吞噬了白色,石宏慘叫一聲:“師姑!”

滿門被滅,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石宏頹然跪在地上,兩行血淚從眼中汩汩流下,他無聲嗚咽。石山神獸卻巋然不動,冷眼靜看這一幕人間慘劇。

火雲鋪天蓋地的往下一按,覆蓋了整個山門。後山魔玄門聖地傳道崖,一座座雕刻著魔門先祖的石林在火雲之下崩碎,一道道虛幻的先祖光影在火雲之中幻滅。

前山和後山相連的深澗被火雲壓塌,清澈的澗水瞬間被烤幹。山澗成了焦土。

貨運鋪天蓋地而來,石山神獸突然渾身一抖,猛的仰天一聲怒吼,聲浪渾厚,直攝雲霄,洪荒神獸的宣戰。

“咦——”火雲之中一聲驚訝:“你這老畜生竟然還沒死。”

血焰老祖大悅:“你躲藏了這麽多年,這個時候冒出來,難道想給我的血雲進補?”他不斷地念叨著,卻就是不說出石山神獸的名字,似乎這個名字是個忌諱一般。

天空中火雲翻滾,那斷了角的石山神獸卻淩然無懼,傲然而視。

石山神獸四爪一按,龐大的身軀猛然騰空而起,咚的一聲巨響,地面劇震,出現一個深坑。

石山神獸騰空而起,身在半空中,一絲絲閃耀的電光從全身上下一起向它頭頂那半截斷角匯聚而去。與此同時,電光一去,它全身的巖石已經開始慢慢龜裂。電光全部匯聚到了它頭頂的那一只斷角上,那點光凝實竟然將半截斷角彌補起來。

而它的身體也已經全部化成了碎石,進而成了石粉,被風一吹,漫天飄散。

但那只閃耀著電光的獨角,卻像一只射落了金烏的利箭,射向了天空中的火雲。

“呔!”血焰老祖一聲怒喝,火雲中心突然變黑,溫度急劇升高。迅速在火雲之中形成了一個黑洞,那一道獨角攝入火雲黑洞之中,頓時將整個黑洞化作了一片電光世界。火花閃耀,噼啪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