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第六章 無法阻擋(第3/4頁)

一千五百人的強盜,在經過戰象群洗禮之後,被沖撞踐踏而死起碼六百人。傷者不計其數,淒號邊野。

在這樣地打擊之下,多數殘存的強盜們立刻選擇了逃跑,那些被踐踏成了爛泥的同伴屍體摧毀了他們所有的信心。

也有極個別提起勇氣揮動著武器沖上來了夯貨,猛獁的長鼻子一揮而過,就象是一根千斤巨棒,這些驍勇的強盜勇士全部狂噴鮮血倒飛了出去。

綠魔部落的三個薩滿巫師因為體質單薄,都坐在了馬車上。他們全程經歷了這場可怕地沖擊,目睹了這場血腥的屠殺的全過程。捏著法杖的手已經完全揮不出任何的法術。

荒丘頂部的比蒙戰士也沖過來了,他們的身軀巨大卻又矯健。左邊荒丘上沖下的領頭戰士是一個金發匹格,渾身赤膊。露著蚱結的肌肉,手裏揮舞著一個恐怖的巨大的狼牙棒,他的沖擊力比起一頭猛獁巨象也毫不遜色。慌不擇路逃跑的強盜被他連人帶棒子一起撞成了碎裂的殘軀,鹽魔的鹽殼在他的沖擊下之下,鹽片和血肉四處炸射,狼牙棒所到之處。沒有一件東西還能保持著完整,有一個大肚皮的霜雪皮丘獸站在他肩膀上,懷裏抱著一個癡肥的小豬崽,這個小豬崽口中噴發出的連環水箭打得強盜們的身體渾身亂舞,所到之處,殘不忍睹。這個強壯的匹格身後還跟著四個綠色皮膚的比蒙,縱躍敏捷,說中鋸齒雙刀猶如暗夜中劃破長空的疾電,帶著一掠而過的沖勁,帶出了一蓬蓬躥飛的血雨。

右邊荒丘山坡上沖下的是一匹企鵝般狂奔的巨型樹獺,坐在它背鞍上的彼爾騎士已經進入了狂化,鋼鐵大斧和樹獺的十二寸鋼爪,在他身畔交織出一道血肉光環,這也讓他身後狂奔著的比蒙戰士根本就沒有了出手的機會。

就象兩柄利劍,插進了蠻荒古道之後,這兩夥比蒙戰士沒有顧及其他倉皇逃跑的強盜,三兩下砍倒了周圍已經精神崩潰的強盜們和傷兵,掠過一道圓陣,和十二頭猛獁一起,緩緩逼近了馬車旁最後一批劫後余生的強盜。

一個個漆黑的高大身影就象鳧水逮食的魚鷹,絡繹不絕地從猛獁巨象的身上跳下來,僅剩的綠魔和鹽魔們全部被逼退到了馬車的周圍,那裏有著一大群同樣瑟瑟發抖的麝人奴隸。

拉車的馬匹早已經口吐白沫趴在了地上,強盜們的腿在地上激烈地打著飄。

三個綠魔薩滿的臉上都噴滿了血漿和內臟,有一個年輕的綠魔薩滿巫師再也經受不了這種可怕的刺激,軟軟地歪倒了。

剩下兩個薩滿巫師皮包著骨頭的臉隨風顫抖著,綠色的皮膚變成了煞白,手裏的法杖被捏的吱吱作響。

周圍虛弱的呻吟聲和痛苦的哀號也無法喚醒他們作為薩滿巫師的責任。

“毛都不要留下一根!”隨著一聲巨吼,殘酷的殺戮換了一種形式,再次在荒原上演。

如果說剛剛是一場噩夢,現在就是一場災難。

神智還有點模糊的強盜們還沒來得及將飛向九霄雲外的魂魄給招回來,抹著黑漆的武器伴隨著強壯的身影已經招呼上來,象牙長刀在空中拉過了一道尖嘯。一刀就是一堆人影,兩三刀過後,一根象牙長刀就立刻報廢成為數截。

呼嘯的長槍,摟頭蓋腦的釘頭大棒,雷霆萬均的木棒,將完全沒有了鬥志的強盜們向麥垛一樣撩倒。

兩個醒轉過來的薩滿巫師知道不拼也是死,立刻開始用顫抖的法杖播灑著嗜血術,紅色的嗜血光芒閃過,強盜們的毛發根根直豎,獠牙伸出了唇邊,亡命式地反沖鋒了上來,縱然被無情地砍倒,也不再猶豫,前仆後繼地沖了上來,困獸似地反撲。

如果說強盜們是巖石,那他們的對手就是一座高山,比起強盜們淩亂而業余的反攻,比蒙武士前後序列分明,前排是最強壯的猛獁大力士和河馬詩人,後排是不時投出棱槍的熊貓武士,獒人戰士們也揀起了蠻荒古道上的石頭、人類的長槍、原木,一股腦往強盜堆裏砸。

站在劉震撼肩膀上的果果拼命地拍著小豬崽的屁股,可惜喀秋莎在沖鋒過程中,將連環水箭的魔力耗盡了。這種連環水箭雖然威力恐怖,但卻實在不能持久,倘若是用在現在這種保衛圈中,倒是的確可以省掉不少工夫。

縱然是少了一個奪命殺手,強盜們的處境依然是背到了極點,比蒙武士的保衛群就象是一個血肉磨盤,強盜們一旦沖近,就立刻被砍倒在塵埃之中。不沖,索命的棱槍和獒人戰士們砸過來的雜七雜八的東西也一樣要命。

鹽魔們嘯傲江湖的鹽甲和綠魔們披掛的人類鎧甲。在這些比蒙武士的武器之下,根本就再沒有了所謂的保護功效。比蒙戰士地強橫力量保證了他們手中的任何武器都比流星錘還流星錘,這種力量之下。意識就是用重裝戰甲裝備起來的人類步兵,也只有被震裂內臟一條路可走,更遑論這些強盜了。在兩個聰明的薩滿指點下。強盜也照貓畫虎投出手中的武器作為遠程攻擊,縱然偶爾有幾個招呼在對方的盔甲上,除了擦出一團火星露出裏面的藤甲質地之外,別無任何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