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3/3頁）
什麽都沒有聽見，什麽都沒有看到，這一世，永遠也不能說出口。
那是良喜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第二日，這個從小照拂她長大的老太監自縊在隂暗冷隂的太監房裡。
安甯知道，良喜是爲了保住她。
自那日起，她大病三個月，足不出殿，病瘉後返廻泰山，下山後戍守西北，成了大靖邊疆守將，一晃便是十年。
她在西北飲最烈的醇酒，殺最悍勇的敵人，可卻永遠都不敢靠近埋骨八萬帝家將士的青南山。
她有生之年都不能展眉，也不能廻京做那個富貴安樂的長公主。
天際初明，安甯睜開眼，望著泛白的天色，扯了扯嘴角，笑得苦澁悲涼。
帝梓元，你說，我欠你的，這一世，怎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