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節

千若的神色很冷漠,手中握著一柄匕首,筆受很短,很窄,有多短呢?僅有一指一指長度,而是拇指,這樣的一柄匕首,確實只能攻擊對手的咽喉,如果要殺人的話。

王辛施展著特殊的武功,支撐著自己生命延續的時間長度,王辛很想開口問些什麽,否則實在無法瞑目。

王辛很快睜大了眼睛,因為見到了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在房中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是千若,這本不值得驚訝,因為殺死王辛的,就是千若。只是,為什麽會有兩個千若站在王辛面前?

“我們兩人是否長的很像?”後至的千若微笑著開口問著,手中握著短匕首的千若,神情一片冷漠。“當然很像。其實她從小的時候,被父親發現時,就長的跟我很像,後來,從小經過修煉特殊功法,時刻調整著骨骼,過著跟我完全一樣的生活,吃著完全一樣的食物,長大後,實在跟我太像了。”

“她一直不是你?”王辛艱難的問出這話,一句簡單的問題,已讓王辛生命流失的速度變的更快。“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麽要殺死你。不過你得不到答案,我來,不是讓你瞑目的。只是必須來而已,你有話想說?其實不必說,你此刻不過是悲哀的發現,原來你早已愛上了我的影子是嗎?”

“你當然會這樣,因為我的影子一直在這麽做,女人最厲害的本事不是利用自己,而是殺死男人。尤其是沒有自知知明的男人,倘若你有足夠的自知知明,即使愛上我,也不會相信我。論堅定你不如風流,論自私你不如殘韌,這都是你有認知的人,你偏偏不仔細想想,我怎會看上你?你只配當棋子。我的影子,去將皇上,帶過來吧。”千若輕聲說著,握著短匕首的千若,沉默著轉身離去。

片刻後,被軟禁許久,喪失銳氣,頹廢不已的中秦皇,被帶了出來。面對兩個千若,竟沒有絲毫訝色,甚至,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千若很失望,因為這已是個死人,心死了的男人。

“你為何如此?”

中秦皇自嘲的輕笑著,懶懶開口道:“朕早已知道你們想做的一切。小千他以為能瞞得過朕?他雖然從小就是我們幾個中最聰明的人,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贏過朕。”

千若眼神怨恨的道:“你算什麽東西?禽獸不如的混蛋而已,也配跟我父親相提並論?事後諸葛亮,誰都會!”

中秦皇輕笑著道:“無知小女孩兒。換了是你父親,一定知道此刻贏的是誰,她永遠不會忘記我。小千,始終得不到她的心。我從來就不在乎江山,很多年前如此,現在還是如此,我一心想得到的僅是她的心。快二十二年了,最後我仍舊沒得到,但是,小千也好,小闌也好,他們都得不到。而我,絕不會被她忘記,她知道的,她知道我這麽放任你們的原因。”

千若聞言,突然放聲大笑,近乎歇斯底裏的大笑著,全無平日端莊的儀態,一手指著中秦皇,一邊瘋狂大笑。此時,穿著皇袍的一男一女,冷著臉踏入房內,王辛滿眼怨恨之色,竟然放棄以秘功在氣絕前修復傷口的打算,奮力發功朝著步入的男子撲上出掌。

風流一臉不屑,隨手拔出腰間承影,無形的劍刃將王辛整個頭顱斬飛,風流冷聲道:“愚蠢的家夥,當年你還算是個人物。終究死在女人手上,憑你也配跟我爭皇!過去實在是擡舉了你。”

中秦皇眼神渙散的注視著風流,突然輕笑出聲道:“當初,我們都認為,你必定是最有本事的孩子。你確實沒有讓我們看錯,只是,我確實沒想到,你竟然會跟她們兩個自以為是的小丫頭聯手。我從不欠你風流家什麽,小秦它日若是知曉,你竟然以這種方式謀反,必不會饒你。”

風流冷哼,輕笑著,半響開口道:“哦?你不欠我什麽?你以為沒有人知道的事情,卻偏偏一並被千宰相知曉,只是我父親不知道而已。你說,你到底欠不欠我?我知道你試圖喚起我愧疚之心的目的,不就是想讓我替你傳話嗎?不過,不必要傳。自以為是的,似乎不是她們兩,而是你。想不想知道,這一次你到底輸的有多慘?”

風流頓了頓,語調陡然提高著喝道:“不想知道本王也會告訴你!你根本沒有兒子,也沒有女兒,旖旎不是你的女兒。所謂的太子,不過是從民間找來的一個野孩子,你的兒子,出生那刻,就被碧落妃親手扼死了。”

“休想騙朕!胡說八道!愛妃絕不會如此待朕!”中秦皇激動的怒斥著風流,僅僅換來風流的一聲冷哼。“可憐的人,你知道,這在宮中待了二十二年的碧落妃到底是誰嗎?你好好想想想看,她到底可能是誰呢?你一定想的到的。”

中秦皇瞳孔猛縮,額頭冷汗直冒,連連開口道:“不可能是她,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