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暗殺團

陽天沒好氣道“得了,席撒,你把阿九也娶來做妾吧,看她總喜歡替你說話,典型夫唱婦和……”“胡說八道!本小姐是什麽人,誰也不配娶之為妾!”席撒懶得聽他們爭吵,自顧巡查趟營寨,關問族軍狀況,又覺尚無睡意,估摸著李煙雨此刻尚未想通,不便歸返打擾。

獨自又出營,在山崖高地對月回憶思索遭遇那神秘高手經過細節。最終不得不承認,面對那等高手,任他智計百出也沒有一戰可能。更讓他難以釋懷的則是猜不出那神秘高手名諱,天下有名的那屈指數個極品級高手全都聽說過特征,無一相符。‘難道說天下已有許多不聞名的極品級人物了?’

夜風習習,吹動草木沙沙作響。風聲中夾雜不尋常的氣息,席撒驀的回神,凝神以待。身後密林光線黑暗,不聞異常聲息。高空一輪圓月,漸被烏雲遮擋,讓本就昏暗的天地更黯淡無光。

就在高空的皎月的最後潔光也為烏雲所遮時,席撒朝密林疾閃沖去,幾乎同時,他聽見風聲,密林中撲出一群人,弓箭暗器全飛射他府低的頭頂,落在身後。斬鐵劍自他腰間劃出,連斬數人,席撒人也掠至樹下,緊貼樹木軀幹。

黑暗的臨終,伸手不見五指。席撒沒有聲息,那些人也幾乎沒有聲息。雙方在黑暗中屏息靜待,久久,終於有腳步移動的聲響。約莫二十人,彼此結陣,小心圍攏,在黑暗中揮劍探索。

在席撒營區外,這些暗殺者,絕不可能比他更有耐心。

只聽這些人移動響動,席撒已盤判斷出結的是名為浪噬的陣法。昔年某個暗殺私軍阻止被搗毀後,流傳江湖的刀劍陣,發動起來,攻勢如海浪波濤,連綿不絕,不是實力差距太大,絕難在陣中僥幸活命。

席撒小心解開披袍,只剩甲胄著身,待那些人又圍攏接近些時,猛的將袍斜投半空,拂動的聲響猶如人很空飛掠,果然引動一面敵群呼喝飛躍攔截。他疾移身形,連斬兩人,橫空移掠兩丈立地不動。

更多敵群察覺他蹤跡,追來圍攻,一陣金鐵交擊聲中,有人叫停,顯已發覺傷人處並沒有他的蹤跡。一時間,氣氛又陷入詭異的沉寂。席撒收斂了氣息毛孔,立在敵群之間。

被刀劍挑飛的披袍,緩緩落地,除此之外,再沒聲息。‘這是一群戰鬥經驗的老江湖,莫非是南吳時的那批神秘組織同夥?’席撒暗中算計著時間,那片遮擋明月的烏雲,該已快過去。

半空的皎月重亮光明的時候,早等待的席撒同時動作,劍斬三人,旋身連踢兩人,肘拳殺一人,震傷一人。一記膝撞,碎一人腦後骨,借力飛旋間,長劍又斷三人咽喉。單足落地同時,施展移形換影,刹時閃離戰圈十丈之外,人如鬼影般穿過兩名外圍攔截的暗殺者,投入密林深處。

一群人追趕在後,隱藏林木旁,枝葉上的潛伏者,紛紛現身,或攔阻,或包抄兩側發足飛追。席撒奔走間驟然加速,刹那接近右側兩人,連人帶刀一劍斬死,一拳擊中那人橫封刀身,足踢絆倒,一肘碎腦。掠過數旁,遮擋後面人視野刹那,翻身上枝。

追趕的人急風般前頭過去時,夜空的皎月又在烏雲遮擋下藏起光亮。

席撒倒掛樹上,借力一蕩飛出,模擬著那群人腳步落地輕重,飛速自尾追上,拉最後的數人不及哼叫便全被刺倒,屍體落地時發出響動同時,席撒橫空略移,單足輕一點地,躍飛上樹,倒掛靜懸。

敵眾騷動片刻,終沒能捕捉到他蹤跡。便有一人發令道“行動失敗,撤退!”一幹人彼此緊密挨貼相護,連足移退。席撒聽他們腳步聲似越來越遠,卻沒下樹,心中計算聲響傳來的間隙,便知這群人假作撤離,實則原地制造著集體遠去的聲響,引他現身。

本似遠去的敵眾,在黑暗中沉寂許久,忽然齊齊朝四面投擲暗器,卻都打在樹身。“搜樹後!”頓時一群人並肩四散,搜索附近每一顆樹幹,有五個人毫無知覺的從席撒腦袋下走過。

耳聽聲響將要過去時,那五人猛然躍起,齊朝頭上出刀急挑。不待刀刃及身,出手更快的斬鐵劍已刺傷兩人手腕,一人天靈,借力一蕩,橫空飛出,足一粘地,便發力疾跑。知道這些人暗器不射高處,只因範圍廣闊,難以傷人,只會逼的早早逃離,試探之後便得令分批偷襲半空。

此刻他隨沒有著道,但也有兩人追他身後。席撒發覺這兩人輕功出眾,不易擺脫,折身便迎上發起襲擊,不想追趕兩人十分機警,朝兩旁急掠閃躲,凡朝他合擊攻來,兵刃破空聲卻並不急促,顯然用意是纏,而非拼。

席撒雖有自信兩招內能拿下,但那時追兵已能圍攏,哪裏理會,抽身退走又逃。帶著一群追擊敵人在臨終奔走同時,暗中琢磨如何將他們蠶食殲滅。身後敵群雖有百許人,然而輕功無一及他,脫出敵陣圍攻,埋伏暗哨又已盡出,縱使不利,只要抽身撤逃就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