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練兵

當場就追問其中相似共同處。聽西妃答修羅地獄調動能量的方式幾乎完全一樣,不同之處在於,除死地外也能感應到生地的氣勢力場。席撒大為意動,有心刺聽更多。“生地氣勢力場是如何觸動?”

“如王所說,死地之氣來自內心情緒調節,營造煞氣的質變,與環境融匯協調。生氣則是相反的狀態,懷抱感恩的心,體會溫暖的白晝光亮,後化為炙熱……”席撒正聽得用心時,去而復返的李煙雨急匆匆奔來,臉色慘白。

席撒追問原由,她望眼西妃,得他示意不妨,忽然跪地告罪。“恕煙雨失察之罪!昨日曾收到陳善道使人送來的密函,本要呈給王看,又恐徒增憂慮,且其中收獲信息未可證實,不料……”

說話間,遞上密函,席撒攤開閱看,臉色越漸難看。

其中多是陳善道反省謝罪的言辭,說當日事情本不曾殺害李煙雨,雖然為月上梢許諾的憧憬心動,仍舊決意表面敷衍,絕不會謀害她。後來事情的發展讓他始料未及,自以為姓名難保,只能對她故作冷漠,以免被拖累下水。

又說離開邊南後,狀況一直糟糕,得知她掌管山河全州,更不願來信勸她跟隨受苦。直到此時得意東山再起,輾轉多日的思念終使他不堪繼續忍受。訴明了原委,又點數過去哪些情誼,希望李煙雨能離開邊南,會南地投他,重續往昔舊情。

看到這裏,席撒臉色已十分難看。李煙雨見他神色不對,急道“王不要理會哪些胡言亂語,再往下看!”席撒這才稍平怒氣,一路看罷,才知狀況。也不知陳善道是否為誠心,提及與虎嘯天結盟事情,以及在南地占據一偶江山的成就,更告訴他,白莫歌的三妹離走南陳,他們將中途設伏生擒。

“王不必理會陳善道的胡言亂語,密函送來時辰來算,純屬假作誠心,即使煙雨一收到既呈於王看,此刻也根本救援不及!”席撒妒火稍平,更無暇計較於此。“是否剛收到來自南陳的信息?”

李煙雨神色歉疚,沉重點頭。“就在剛才,收到白太子十萬火急的飛鷹傳訊,稱三公主一直想來邊南卻不被陳王應允,幾番央求白太子未果,十日前,不辭而別出走離宮。事後白太子經過查證,才知三公主的侍婢中有一人是虎嘯天眼線,此時就是此婢從中挑唆。

不幸中萬幸則是三公主離走時並沒有帶上此婢,王宮內外無人知道她離開時間,具體去向。但料定虎嘯天必使人追尋劫持,拖王無論如何要親自分身找尋,以保周全。陳王為此事震怒異常,遷怒於王,倘若三公主為人劫持,白太子稱陳王必發兵邊南,宣泄郁憤。”

席撒接過書信,仔細辨認,確定是白莫歌親筆所書後,不禁又氣又惱。對於三公主的做為,那是哭笑不得的可氣,他還不能極端自私的責罵三公主熱情,更不能因此忽視她不思情勢的妄為。

“此時此刻,大軍出發在即,讓本王為她擱置大事?”席撒惱的來回踱步,煩惱之際,輕視以待那絕不能夠,且不論激惱陳王的不利情勢,只是白莫歌如此在意的重托,他就有不可卸殆的理由,況且三公主的出走遇危,全天下都會認為他席撒無論如何都該保她周全。

李煙雨自責愧疚之余,垂頭無語。若她不那麽瞻前顧後,早些將陳善道送來密函呈交席撒,事情也不致如此糟糕,此刻使龍騎出關找尋,耽擱的時間能否來得及不說,對於反擊戰的影響之大,更是致命。

西妃見他煩惱半響,情緒不見穩定,忙建言道“反攻一事並非迫在眉睫,稍稍耽擱些時日也未嘗不可,王還是以南陳三公主為首務吧。一則於情於理都不該有負白太子所托;二則王若不竭盡全力,必然讓陳王胸中怒氣不能消平,無異於在陳王的遷怒火上澆油,讓他認為北撒族無情無義,藐視南陳之威,必然發兵而至。倘若還欽點白太子戰神軍團,結果實在糟糕透頂。”

席撒也琢磨有此可能,陳王本對他沒多少顏色,更不會喜歡白莫歌對他的態度,借此為由讓白莫歌斬斷為王不應有的天真和希冀,幾乎必然。

“大軍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白狼口部落增兵,事情必然麻煩,反攻一事關系我軍生死存亡,邊南之地的日後形勢。但白太子親筆重托,本王也不可忽視以待。出兵部落聯軍一事,由西妃代為主持,著阿九把青磷飛龍讓於本王暫用,待尋到三公主,平安送到平川城後,會立即追上你們,並肩作戰。”

“這……”西妃一時沉吟無語,李煙雨見狀鼓起勇氣勸阻。“王請三思!此法看似兩全其美,煙雨以為不妥。若尋到三公主,王孤身一人如何能確保周全?若尋不到三公主,王雖親自分身,仍不免被陳王遷怒責怨。反擊之戰本已冒險,沒有王親自坐鎮領導,眾軍士氣如何難以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