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神戰!

元嬰和真正的嬰兒是絕不相同的,無論大小、結構還是成型過程和成長形態都不一樣。

元嬰是金丹所化,是大號的、擁有嬰兒形態的金丹,所以從他形成的那一刻起,就融合著自己的一切的思維、經歷、心血……換句話說,元嬰就是另一種形態的自己。

作為先天形態,他能夠為自己提供源源不絕地生機和動力,但他在成型初期無法脫離自己的身體,就像一個人生來時所帶的那一縷先天之氣一樣,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日益衰減,終於消失殆盡。

因此一旦結出元嬰,下一步就是針對元嬰進行磨練和修行,當他像一個嬰兒一樣,培養他長大、變強、成熟,直至他的力量和本體並駕齊驅,再和本體進行水到渠成的合道,勘透自然法則,打破虛空,渡劫飛升而去,成就天仙果位。

到了這個時候,才真正是一言而為天下法,舉手排山,覆手倒海,呼風喚雨,淩駕於自然法則之上。

賈裏玉經歷射雕、神雕和倚天屠龍三個世界,前後一百幾十年,根基之牢固,基礎之雄厚,遠非歷代修行者所能比擬,因此他在凝結金丹後就能一舉化出元嬰,但為了鞏固成果,他仍舊壓制金丹境界一段時間,直到萬事完備,才順理成章地結出元嬰。

出乎意料的是,當天感受到金丹化形的時候,一股濁氣從腹內噴出,聚而成聲就成了嬰兒啼哭,大半夜的,一個大小夥子莫名其妙地學嬰兒哭,著實瘆人。

“女朋友鬧別扭,非要我學嬰兒哭才原諒我,沒辦法呀。”賈裏玉在幾聲“變態”的責罵下,搖了搖手機跟室友解釋道。

“好吧,那情有可原。”

賈裏玉笑了笑,也不再多說,盡快去感受元嬰後自己的狀態,相比於金丹期,現在更多了一層虛靜、空寂,仿佛五裏之內,自己想出現在哪裏就能出現在哪裏。

時、空的概念更為模糊。

或說沒有時間,人永遠在同一刻,只是做不同的事情。

或說沒有空間,人永遠在同一地,只是不同的時間段呈現出不同的狀態。

相對小範圍的時空局限不再是束縛。

賈裏玉閉上眼睛,腦子裏想著寢室大門口,等他睜開眼睛時,人已經出現在寢室大門口。

那是逾矩的另外一個境界。

接著賈裏玉又嘗試元嬰出竅,但他立即感覺到當前難以抵抗的阻礙,只好放棄。

當天晚上賈裏玉做了一個夢,到了如今,夢境對賈裏玉來說不再具有迷惑性,只要他願意,可以隨時進入自己的夢境,通過對夢境的觀察,摸索深藏心底的秘密,以及對未來的預言。

每個人都有預言的能力。

你可以說是第六感,也可以說是大腦的高級區域對你接觸的所有信息的一次推斷和演算,最終得出的結論。這種結論有時候會在你腦海中一閃而過,有時候會通過夢境傳達給你。

賈裏玉在夢中看到一個日本人,大老會的大名主。

從在档案室翻閱大老會歷史的那一刻起,賈裏玉就在心裏構建大名的形象和與他相見的畫面,到了今天,當真正夢到這個人,賈裏玉才知道,兩人不久就要碰面了。

第二天一早,從日本飛來的一架專機在北京降落,在機場等候的多人中,其中就有一個和賈裏玉相熟的宮本黛子。

賈裏玉大鬧宮本家之後,宮本黛子並沒有取消在北大求學的計劃,只是再次來到中國後,她沒有再聯系賈裏玉,成了一個真正熱衷學問研究的三好學生,每天深入淺出,和其他留學生沒有什麽兩樣。

今天她出現在機場,臉上的表情和其他接機人員一樣,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神聖感,同時激動之情也是溢於言表。

僅以這點來看,飛機上下來的人就非同小可,因為宮本黛子在面對自己父親和那幾只老龜時都沒有這樣的表現。

一個身著上黑下灰色和服裝的老頭在六七個人的拱衛下,從飛機上走下來,接機的人看到那個老頭,集體下意識地躬身行禮,好像在參拜神靈。

大名北條信成,大老會真正的主宰者,時隔近七十年再次來到中國。

面對眾人的參拜,大名不做任何反應,平平靜靜地穿過他們,走向外面那輛房車。

“之前去宮本家的那個中國男孩也在北大嗎?”

車子裏,大名開口詢問,他這次來中國,主要是為了挑戰那些隱居山林的世外高人,以及大隱隱於朝的秘術傳承者,之所以問起賈裏玉,也不過是為了找個突破口。

雖然賈裏玉有戰勝劍聖和宮本清張,乃至老龜的戰績,但在大名殿下眼裏,這些還是不夠看,屬於凡人的鬥爭。

“大名殿下,賈裏玉是在北大。”一人回道。

“他去東京攪了一場,毀了大老會的許多生意,總要談一談。”大名語氣尋常,沒有兇狠暴虐一類故作姿態的情緒,但車裏一幹人聽在耳朵裏,卻感受到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